接连三天,盐铺的生意,已经不能光用火爆就能形容,这盐铺的门槛,都被络绎不绝抢购的客人踩烂了。
第三天时,就连那些个大户人家也坐不住了,派家丁一车一车地抢购,家大业大,能省则省,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少爷,明天是不是再多进点货?”
猴子问正在悠然品茗的苏言,这两天都是猴子跟着老管家去进货。
“明日只进一半货就行。”
“为何?这生意火爆,怎能不趁热打铁?”
“我们把全城盐铺的生意都抢光了,换成你会怎么做?”
“也效仿我们盐铺做法?”
“还有呢?”
“想办法给少爷使绊子。”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等着吧,报复即将到来。”苏言很肯定地说。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就来什么,苏言话刚说完没多久,就有两个官差登门。
“苏言,我们盐铁司司长请你去盐铁司‘喝茶’。”官差说话时把喝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司长请茶,恕敢不从命。有劳两位差大哥前面带路。”
这才几天,苏言已经适应了文绉绉的说话方式。
猴子上前两步,笑mī_mī地握住官差的手问:“差大哥,不知司长找我家少爷所谓何事?”
“何事我们不知,司长说请,没说押,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官差感应到手里硬邦邦的银子,说话的语气软了许多。
“猴子,要是我回来晚,就不用等我吃饭了,兴许司长不光请我喝茶,还请吃饭喝酒,差大哥我们走吧!”
苏言说完与两个官差一道走出盐铺。
“李叔,少爷不会有事吧?”小蝶担心地问老管家。
“没事,无非就是花点银两。”老管家还没说话,猴子抢先说了。
“小蝶,不用担心。”老管家安慰小蝶的同时却面带忧色。
盐铁司衙门,偏厅。
只有苏言与盐铁司司长两个人,在苏言递上一张银票后,谈话气氛就融洽了许多。
“司长,你可不能偏听啊,我可绝对没有降价卖盐,您大可以派人去查查,以证我清白。”
“苏言,我与你父亲也是老交情了,你这事搞得沸沸扬扬,那些个盐铺商家联名状告你,我给你暂时压了下来,我也很是为难啊!”
“多谢司长,这么多年来司长对我们苏家关照有加,苏家一直铭记在心,我外公也经常提起司长。”
“能得徐大人惦记,下官荣幸之至,还请贤侄在徐大人面前多为下官美言几句。”苏言提到外公,盐铁司长马上就改口称贤侄。
“司长如此关照,我也不能让司长左右为难,从明天开始,我家盐铺实行限量销售。”
“做人留一线,贤侄果然是明白人。”
“多亏司长大人提点有方。”
“贤侄,这几天外面流传着一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说是吏部尚书的孙女要与你解除婚约?不知可有此事?”
“哈哈,大人也说了,这是市井流言蜚语,不可信,信不得,我与林小姐从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两年林小姐年满十八岁,我苏言定当风风光光迎娶进门。”
“贤侄好福气,林小姐可是我们海盐国有名的才女,又贵为尚书府千金,贤侄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可别忘了提携一二。”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世伯关照,世伯公事繁忙,小侄这就告辞了。”
“我送送贤侄。”说完亲自把苏言送到了盐铁司衙门口。
苏言走后,盐铁司偏厅,盐铁司长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下首坐着一个师爷模样的老书生。
“大人,为了这样一个败家子,得罪所有的盐铺,是否值当?”师爷问道。
“师爷,你可知为何苏家落魄至此,却无人敢对苏家赶尽杀绝?当年苏家鼎盛时,占据着海盐国盐营生的半壁江山,就是国主见到苏老爷子,也得给三分薄面。”
“苏老爷子去世多年,苏家如今只剩下苏言这个纨绔子弟,落魄得只剩下一个盐铺维持生计,如何值得大人如此鼎力维护?”
“师爷,你可别忘了,苏言的外公可是兵部尚书,苏言未过门的媳妇,是吏部尚书的宝贝孙女,这两位尚书大人,可都是我们海盐国三朝元老,只要这两座大靠山在,谁动得了苏言?”
“大人,我可是听说,兵部尚书大人对这个外孙并不待见,而且,吏部尚书孙女还有意与苏言解除婚约。”
“传言是这样没错,传言还说苏言是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刚才我察言观色,此子却与传言中的大大不同,沉稳内敛,审时度势,而且懂得钻海盐国律法空子,律法只规定不能降价销售食盐,却没有一条律法规定不能赠送,尽管我有的是法子打压他,谁能保证他背靠两座大山不能咸鱼翻身?这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更能笼络人心。”
“还是大人想得周全,提前布局押宝,押对了就搭上了两位尚书大人,押错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大人高明,学生佩服。”
“这官场如战场,多少人盯着我这个盐铁司长的位置,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不能只顾眼前得失,要着眼长远的大局,师爷,把那些盐铺送的银票退回去,就跟他们说,苏言没有违反律法,我也办不了他,生意上的事让他自己解决。”
“是,大人,学生这就去。”
师爷走后,盐铁司长陷入了沉思,不时地还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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