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热的。
“喝完就滚,慢走不送。”对于平秋的‘雪中送炭’,容漓一脸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面对容漓的冷酷无情,平秋简直了,正要追上去,就被易然给拦住了。
“姑娘闺房,公子留步。”
哦,他忘了。平秋摸摸鼻子,悻悻地退回原地去,像容漓晾他一样晾着茶。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走这一趟啊……
这边,容漓一脚迈进房门,一个踉跄扶住门框,强撑的意志散去,她再也扛不住身体里疯狂汹涌的叫嚣,一口血吐了出来。
腥甜黏稠的血沾了满嘴,滴落在衣上雪梅,成了最艳的红。
容漓只觉得疼痛如海浪席卷,将她整个人卷入无尽旋涡中,天旋地转,浑身发软,门框都救不了她了。
“姑娘!”
“姑娘——快喊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
……
宝叔匆匆走了。
商陆还没有脱离危险,苍溟夜只留了一会,便出来了。
朔风从前面打探消息回来。
他不及朔月冷静,也不及朔雨沉稳,脸上带着急色。
“世子。”
“怎么回事?”
“是容姑娘,一进屋就晕过去了。”朔风说:“听说伤得极重,又不听医嘱,这会伤势加重,药安堂的大夫大半都过去了。”
剩下的一半都守着商陆呢。
有这两尊大佛在,药安堂今日别想开门营业了。
朔风不掩担忧:“容姑娘可真会折腾。”
也是真能忍。
想到容漓屋中被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苦大仇深的药童,浓稠苦涩的汤药,就知道容漓伤势也好不了多少。
可她深深忍下了,拖着残躯为陆世子抵御外敌,对抗官兵,大杀四方,一如澜光湖那次一样,无往不前,无所畏惧。
容姑娘是真喜欢陆世子啊。
朔风不由得对容漓肃然起敬。
苍溟夜不知道年少的亲卫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立于廊下,双手背后,身后商陆生死未卜,前面容漓殊死一线。
他就这么静默站着,从黎明初晴站到天光大亮,从阳光正好站到午时灼灼。
“陆世子醒了……”
“……不幸中的大幸。”
药安堂内沉重死寂的空气又活了过来。
苍溟夜没有留下来参与他们的劫后余生,喊上朔风走出了药安堂大门,迎着午时最刺眼的眼光,向皇宫而去。
……
彼时,高平,揽尽天下财。
“让开,别逼我动手!”
辰时的赌坊刚刚结束夜晚的鼎沸糜灿,通宵一夜的赌徒打着哈欠一脚踏出大门,就被突如其来的震天动静吓跑了瞌睡,条件反射脖子一缩,宛如鹌鹑。
赌徒睡眼迷茫:“怎么了?怎么了?”
“没你事,快滚快滚。”
这动静可不是一般大了,伙计抱头躲闪随时砸来的天外飞物,一边赶人:“天下财的热闹也敢看,不要命了!”
大门砰的一下关得严严实实,关住了外面看热闹的打探的不明目光,关不住坊内的噼里啪啦鸡飞狗跳。
又一个珍品翡翠龙玉雕哗啦落地成渣渣,伙计心肝疼,这都是银子啊银子。
“若公子。”伙计一手扶住被曲南玥震开的夫若,一手捧着稀拉碎的小心肝:“您是来劝架的,不是打架的。”
夫若弹了弹衣服上的脚印,冲伙计挑了挑眉。
这他妈的是谁先动的手,你心里没点数?
伙计摸摸鼻子,心里可太有数了:“那您也别只管往摆件上招呼啊,这可都是……”
哗啦!
啪咔!
……
伙计脸都木了。
曲南玥一把将他呼噜开,抬脚刚往大门迈一步,又被夫若拽了回来。
“主子有令前,曲公子不可在京城露面。”
“妈的,容漓她都快嗝屁了,老子听屁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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