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晨幸运的在这个灵异怪谈中活了下来,并且,他还拿到了那个“雨夜屠夫”的灵异之物。
他在手上吐了唾沫,双手死死握住斧头,大喝一声,劈了上去。
这短柄斧可是灵异之物,斧头蕴含一种非常规的破坏力,可以轻易砸碎一栋墙,或者是破坏坚固的障碍。
卫晨有一次被灵体困在电梯里,困在楼层中央,他借助斧头的力量,砸碎了电梯和墙壁,才安然脱困。
这一次,他无疑是想故技重施,再度砸开一条通道。
对于他这样的会员来说,使用这一类的灵异道具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在心底默念一声,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些信息。
他会知道自己被《怪谈协会》扣除了多少点数,以及灵异道具使用的时限还有多少。
“管你什么鬼东西,我这一斧子下去,还不是要完蛋!”
卫晨满心自信,可是,当斧头呼啸一声破开气流,抡动间劈在了那团肉墙之壁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一团血肉泥墙被斧头砍中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
咕的一声,卫晨只觉得整个手臂都被一股力量吸住。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连同自己的斧头一起被吸进了肉墙之壁内部。
而同一时间,肉之壁在吸进卫晨之后,就开始蠕动起来,无数的血肉蠕动着向外扩张,向楼梯上膨胀开来。
“不好!”
罗甸意识到不好,拉住身边的苏巧慧和孙璐往上跑,而其他几人也反应迅速的爬起楼梯,他们前脚刚走,膨胀的血肉团就侵占了他们刚才停留的位置,那边水泥地被侵蚀一空。
众人一路退到三楼楼道口,推动的血肉之壁才停了下来,并且开始消退,就好像退开的潮水。
“它,退掉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杨河的语气带着一丝哭腔,卫晨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卫晨,恐怕是死了。”
罗甸嘴里有点发涩,这就是灵异事件的恐怖之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半点声息也没有。
他不是一次经历过这样绝望的经历,同伴中有太多的人就这样轻飘飘的死了。
在这样混乱的世界里,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经历,是富人、穷人、大官、白领、女人、男人、老人、孩童,在灵异怪谈的世界里,你都会被死亡一视同仁的轻蔑看待。
你的性命不值一提,你跟虫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随时会被碾死的东西。
这种无力感会让人彻骨生寒,再也没有反抗的勇气。
但罗甸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想活下去,其他人也想,他们也只能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坚持下去。
而当六个人回到了三楼的楼梯口,他们很快意识到了危机正在发酵之中,而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是退的最快的幽子。
幽子刚才和杨河是站在最后的位置,她上楼的一刹那,就感觉脚下的水泥地变了,脚下踩着不是光滑的地面,而是如同夏天早晨的湿草坪。当她把手中的电筒打上去的时候,发现的是一片绿色的地毯,但这玩意压根不是什么地毯,而是某种茂密滋润的“地衣”。
——它是活的,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幽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她感受到脚下的如同藻类与菌毯混合的物体,这很恶心,但这不算什么,真正恐怖的是,其中正在释放出一种思绪波动。
幽子的灵媒感知,也就是“第六感”实际上是一种接近不完整的认知感觉,虽然说的玄之又玄,但它还是基于大脑的一种作用。
——1940年希特勒对英国伦敦进行大规模轰炸,在德国飞机袭击前数小时,有一些猫就在家中来回走动,频频发出尖叫声,有些咬着主人的衣裙拼命往外拉,催促他们迅速逃离。这证明动物能够通过察觉环境中发生的微妙变化,来感知迫在眉睫的危险。
人类也有这种可以预知危险的相似行为。至少人类的祖先猿类,有着与动物相近的感知危险的本能,而人类现在的恐惧,无疑就是那种古老能力遗传下的产物。
阴阳眼、灵媒能力、第六感,前知能力,应该都与之有关。
以幽子为例子,她从幼时起就会看到、感受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方说,她会发现上学的路上的电线杆上,有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
邻居家的开车的张伯伯背上总是背着一个缺了半张脸的老奶奶。
学校的阶梯教室的第七个位置,靠窗的那个角落,总是蹲着一个青着脸的小男孩。
当然,这只是幽子能够看到的景象中的一部份,也是最稀疏平常的那一部份,而更多的则是一些难以理解,荒诞谵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迷幻之物,就好像乱七八糟的梦境。
按照一位相信神智学、以及非主流科学研究的边缘学者的话,她的灵媒体质并非是什么神秘不可思议的现象。
那位学者认为,一切都是大脑的缘故,普通人的大脑处于一种被常识保护的状态,“常识”是他们的世界观构筑的过滤网。
当普通人遭遇到非比寻常的现象,大脑的过滤网机制会主动担任重责,将难以理解的现象归纳成幻觉,并且筛选过去,使大脑不会再认知到这些情况。
但也有一些人,天生的常识抵御机制较熟,特别是世界观没有成型的孩童,他们无法过滤那些异常现象,他们的感觉力所捕捉到的气味、视觉、听觉上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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