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司的人都疯了。
周婉被打脸,萧越被杀害,这两件事合起来给他们一个响亮的大巴掌,半天都缓不过来劲。直到第二天,看见从萧府走出来的周婉,他们才觉得自身是有多无能。
青城司十二部,像疯狗一样开始在皇都进行大规模巡捕。
赵家首先被控制起来了,继而是当年与赵括有旧的人,还有普通民宅,客栈,一切可以住的地方都有重兵巡查。
皇都三教九流的人也收敛起来,不再惹事,乖乖接受这时刻的肃然气氛。
可找了足足四五天,也没看见半丝人影。
青城司的汉子憋坏了气,气的满脸通红,可就是没办法。
…….
周婉近些日子不太理事,朝堂还是仰仗徐河清这样的元老来处理事务。
一时间,朝堂风气正了不少,许多年轻官员纷纷落马,换上了一些颇有才干的人。
赵家,依旧在皇城最隐蔽的小巷子里。
一样的安静,可是这时候的安静,却带着几分沉重。
大厅里,赵老妇人坐在主位,一丝不苟面容满是严肃,几个年轻妇人坐在一旁,都低着头,不说话,赵悠然是唯一一个在厅内站着的人,所以很显眼,如果是徐河清在这,肯定看得出来,赵家是将未来的希望放在了这个气度从容的小男孩身上。
赵悠然,人如其名,其沉稳的性情让人很舒服。
老祖宗丝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欣赏,和蔼问道,“悠然,上次见了区区,觉得她如何?”
“很好。”赵悠然点头微笑。
“嗯,我也觉得那孩子不错,就是……”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但赵悠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劝慰,“区区妹妹五官还是不错的。”
至于黑,那也是没办法。
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搞的。
“老祖宗,给你看样东西。”一位中年妇人站起身,将头上的蓝色簪子拿了下来,递了上去,“这是那孩子让悠然送过来的。”
赵老妇人接过簪子,眯起眼,仔细打量许久,许久,幽幽叹了口气。
“将簪子保护好。”
她轻轻说道,没有道出簪子的来历。
“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去了哪里。”
是了,谁也不知道瞎子带赵区区去了哪里。
“悠然,区区是你的妹妹,你得保护她。”妇人站起身,将簪子收好,看着赵悠然,“今年春试,你已经过了,三年后,可要更努力啊。”
赵悠然微微一笑,“自然。”
赵家的小会议结束的很快,赵悠然走出来后,长长叹了口气,随即走到院脚处的角落,避开青城司的眼线,从墙缝里悄无声息的扣出一个小纸条,然后顺着路,回到了房间。过程有惊无险,青城司的人似乎没怎么注意这个小孩子。
这也是赵悠然收敛自身风华的结果,现在全京城的人只知道哪家权贵子弟如何如何,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而从赵家破落之后,他便从未有过一个朋友。
孤独是人生的必修课,赵悠然这门课成绩非常优异。
………
瞎子的蕴象徵音真的很牛气,一出来便秒杀了十几个修行者,顺带震死了一个神勇将军,但现在,他俩处境很尴尬,走的倒是快,可完全是瞎跑,整个大周皇宫藏着一座阵法,周婉估计也是一知半解,拿出阵杵开启了阵法之后,就完全不管了,可惨了她和瞎子,阵法繁复程度她完全看不懂,而且其中有几个地方杀机四溢,瞎子一进去就开始骂人。骂完之后赶紧跑,显然,这座阵对瞎子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的。
“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屋檐飘过一道残影,瞎子带着他们停在一座空殿门口。
赵区区扶着赵尔尔靠在墙上,替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幸好,幸好周婉对这座阵也不能完全的驾驭,幸好现在只是困住了他们,幸好身边还有一个瞎子。
皇宫之内,所藏的药材珍宝不在少数,乱窜之余,他们还可以找些药材替赵尔尔缓解一下病情,加上瞎子时而用真元护住他的心脉,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这座阵,我解不了。”瞎子长叹一口气,“出不去。”
他苦着一张脸,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努力学习阵法。
“出不去就出不去,暂时在这里呆着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冷清的宫殿,心想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吧。
“你倒是好心态。”瞎子斜睨了她一眼。
“你难道不明白什么叫灯下黑嘛?”她微微一笑,扶着赵尔尔开始走进去。
瞎子侧头一想,哈哈一笑,跟了上来。
灯下黑,即在敌人看不见的死角藏着。
周婉怎么也想不到,她无意中开启的阵法困住了他们,也不曾想到,他和瞎子居然还敢在宫里呆着。
………
这座宫殿不大,但依稀可见之前的精致,但现在,整座宫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墙头都开始长草,殿内桌椅上积着一层灰。
她将昏迷不醒的赵尔尔放在床上,顺手扫了扫桌椅的灰。
“你真准备在这呆着?”瞎子也不嫌脏,一掀衣摆,坐了下来。
“不然呢,现在出的去吗?”
这话对于瞎子来说是一个打击,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出不去,过上一段时间肯定会出去的。”
“什么时候?”
瞎子无言以对,对着赵区区希翼的双眼,缓缓说道,“待我再观察一番。”
他只是不精通阵法,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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