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禾听到那声咔嚓声的时候心里是暴怒的,眼看就要说出名字来,却被洪之晏一个不小心活活搞砸了。
罪魁祸首反应的无比敏捷,立刻拽了君禾就跑。
好不容易两人逃脱了闻讯而来的禁军,君禾便甩掉了洪之晏的手,不想理他。
“就那么想听人家的秘密?”洪之晏好笑,声音里带着温柔。
“……”君禾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她承认自己好打听秘密的习惯不好。
“其实我能猜到是谁,只是不想皇后娘娘知道。”洪之晏诚恳的说。
君禾心头一动,洪之晏都能猜到,没理由自己猜不出来。
她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声音里带着一丝挫败:“到底是谁?”
“云舒当年也是有名的侦探,门下的弟子很多,其中有一个人出身高贵,是云舒行了拜师大礼收的正经弟子,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信。后来云舒被查出与蒙古人交往过密,所有人都受了牵连,只有这个弟子清清白白。”洪之晏一边回忆一边说,“这件事不是秘密,只是你那时在洛阳才没有听过。”
“是云大人那个弟子陷害了他?”君禾问,这个人的嫌疑的确很大,然后眼睛一转,又道,“你只消和我说那人的名字就是了,却一直用‘那弟子’来代替,显然这个人我认识,又出身高贵,你又不想皇后知道,是我爹爹。是吗?”
为了交流简单,她和别人说起鹰隼王还是会称一声爹爹。
洪之晏点头,又道:“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王爷没有理由。”
他有理由,君禾在心里想,他曾经也动过皇位的念头,作为师傅的云舒很可能会发现,那么被诬陷灭口也是情理之中了。
难怪鹰隼王要对皇后那么好,他害死了自己的师傅云舒,云舒的独子又已经去世。自然只能补偿在这个养女身上。
“但是现在靖郡王是打算告诉皇后娘娘了。拖的了这一次,却防不住下一次,应该要告诉王爷,看他想要怎么办。”洪之晏说。
君禾犹豫了一番。最后终于开口:“之晏。不如我们不要管这件事情了吧?”
洪之晏挑眉。带着疑惑望着她。
“说到底,还是王爷自己造的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下的去手,我们也可以大义灭亲。”
君禾说话时,眼里闪过枉死的粉蓝和奈竹,不被期望的孩子,还有他冷静的望着自己,开口道:“我若是喜欢血统超过门楣,你是不是就该哪来的回哪去了?”
洪之晏还是看着她,温润不改。
“你们发生什么了?王爷伤害你了吗?”
君禾有些委屈的摇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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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以后,君禾便没了好心情,也不管什么除夕夜守岁的风俗,灌了自己几壶酒,蒙起被子倒头就睡。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是母亲已经守在她床前,埋怨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君禾脑子还没有完全运作起来,嗯了几声,便随着母亲的催促换上带来的新衣。
她先向母亲拜了年,领了一份摸起来很有分量的红包,然后便和君梧君凤一起去向鹰隼王与皇上皇后拜年,洪之晏也在此列,还从皇后那里领了个大红包,嘱咐他照顾好君禾。
早饭也是一家人在皇上皇后的寝宫里吃的,还有君仪公主与杨枫,君汐公主,以及奶娘抱着的小皇子君哲。
一时其乐融融。
直到有太监面色惨白的进来说:“大事不好了。”
“大年初一,有什么事不能缓缓再说?”君汐公主皱眉,第一个呵斥道。
君禾觉得自从君仪有了杨枫,不那么盛气凌人以后,君汐很快就顶上了她姐姐的位置。
那太监立刻噤声了。
“到底什么事?”顺徽帝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起来。
“回……回陛下……靖郡王……郡王他……殁了……”来报信的太监磕磕巴巴才把话讲完。
“什么?!”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龙颜尤其大怒,将筷子一摔便走了出去。
君禾偷偷看一眼鹰隼王,见他目光如常,心里有了一丝计较。
除却奶娘抱着君哲,其他人都浩浩荡荡来到了靖郡王的住所,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大年初一去见尸体,所以很多人到了门前就止步,聊些不相干的。
君禾先一步进了房间,靖郡王的尸体就横在桌前,双目圆睁,喉咙上穿了一个窟窿,血迹已经干涸。
“他说他知道本宫先父是被何人所害的,却还没能说呢。”皇后有些遗憾,又有些不甘的说。
“难道他是被人灭口的?谁这么大的胆子?”顺徽帝沉思。
君禾走近了尸体,用裙摆小心的盖住靖郡王的手,趁人不注意时俯身拿了什么东西,塞进宽大的袖子里。
――――――
皇宫里出了命案,当夜值班的太监与禁军都跟着受牵连,君禾也随其他人一同回了王府。
檀香自知道奈竹去世以后就以泪洗面,君禾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这边心烦,也有人在因为今天的案子烦。
比如君凤,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邱拿,逼问他究竟是不是他偷偷进宫动了手。
“我没有去你们那个皇宫,不就是皇上的家吗?你们当个好地方,在我眼里就是别人的家!”邱拿一向反感被人冤枉,脸色也黑的可以挤出水来。
君凤知道他从来不屑在这些地方撒谎,但是除此之外,却也不愿意承认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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