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紫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君凤的脸上立刻浮起了几道指印,口腔里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白悠紫难过道,“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我觉得你说的契约只是用来做掩饰的。”
“我没有不喜欢你。”君凤低声道,“我只是喜欢过男人,我想要娶的,还是你。”
“娶来当遮羞布吗?”白悠紫觉得好笑,“男风在上层社会纨绔子弟之间并不是稀罕事,养娈童的大有人在,说出去名声虽然差了一点儿,也没人会把你怎么样。要说有影响,当然也不是一点没有,比如在仕途上,升迁可能比别人慢了些。你是因为这个才需要我的吧?英君凤,我不知道你还爱过哪个男人,但是你最爱的一定是你自己。”
“不是的。”君凤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白悠紫冷笑一声:“你把我当猴子耍么?是你先招惹我的,英君凤,今生今世,我一定会要你,要英君禾,要整个鹰隼王府付出代价!”
君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看向邱拿。
“你是在报复我么?”
邱拿耸肩,表情却是十分的无辜:“我都很久没有杀人了,还不全是拜凤公子所赐,当然要找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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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君禾没有去悬壶医馆,而是直接到了张家,她拜托唐旗申请的验尸令下来的很快。
张家已经被衙门的捕快围了水泄不通,仵作戴上了手套,将张老板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洪之晏也站在那个仵作旁边,显然对尸体十分有兴趣。
张老板的夫人由张盟搀扶着立在一旁,张牧的断臂上还缠着绷带,病恹恹的同样盯着棺材。
洪越河和张琦低声交谈着什么,看到君禾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郡主。”他说话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君禾与他略聊了两句,就凑到洪之晏身前问他有什么发现。
“这个嘛……”洪之晏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一下,使得在场的人都跟着紧张一回,才继续道,“没什么发现。”
洪越河本来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洪之晏,听到这样说时立刻有些失望的撇了一下嘴,却又十分克制的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失望。
君禾有些不满的拍了拍洪之晏:“那你这半天都看什么了?”
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洪之晏将尸身的一只右手抬起来,挽开袖子露出一个伤疤给君禾看。
君禾盯着伤疤细看了许久,只能猜测出是什么锋刃比较奇特的利器造成的,但是看疤痕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洪之晏是打的什么主意。
“张老板是自然猝死的。”洪之晏待君禾看清了伤疤,便立刻放下张老板的袖子,起身向众人宣布。
“猝死?”洪越河第一个反问。
“张老板的腿骨折,在床上养了三个月,很容易形成下肢的血栓,在加上他年纪大了,若是此时忽然活动,栓子脱落一旦进入肺中,很快便会猝死,神仙也救不回来。”洪之晏轻轻摇头,“这不是你的失误,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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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的开棺,最后却是以猝死做了结局,张家的人都显得有些不乐意,却显然忘记了若是真查出什么,自己又要失去一个亲人。
君禾与洪之晏同回悬壶医馆,路上两人掰扯了些没用的,君禾将兰儿的事情与他说了,洪之晏也为兰儿能摆脱白家高兴了一下子。
回到医馆,洪之晏立刻拉着君禾进了自己的书房。
“张老板身上的那个疤你可看清楚了?”他问君禾。
君禾点头,想起洪之晏可以根据一个伤口的形状判断出很多东西,立刻就来了兴趣。
“那个伤疤又是什么武功招式?”她问。
“招式不特别,特别的是兵器。伤他的兵器叫九曲蜈蚣刺,名字是复杂了一点,其实就是说这件兵器共有九节,每节都是有一打十分薄的两端开刃的刀叠成的。”
“那用的人拿着哪里?”君禾想象了一下九曲蜈蚣刺的样子,郑重的问道。
“能设计出这种兵器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你就别替人家操心了。”洪之晏觉得好笑,“此人叫做左东明,十分神秘,江湖中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张老板作为一个布坊的老板,没有武功,竟然能受伤以后死里逃生,你不觉得奇怪么?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关于你们鹰隼王府的,左东明,据我所知是天杀的人。”
如果说听到第一个问句时君禾只是好奇,听到天杀两个字她立刻警惕起来。
天杀还真是厉害啊,什么样的高手都可以收入麾下。她想起天杀,就立刻想到洛邬敬,觉得很不舒服。
“这次张老板的死,是天杀做的吗?”君禾问。
“张老板的确是因为血栓才猝死的,不过,想要从左东明手底下救人的,只可能是天杀,天杀要救的人,一定有利用的价值。”洪之晏沉声说。
君禾也皱了眉,低下头去思考时,目光却落在了自己今日所穿的淡蓝色罗裙上。
“张老板的苏绣汀,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去那里做衣服,难道是在布料上面做了手脚?”君禾说到此处便变了脸色,“比如上面淬了慢性的毒药?”
洪之晏犹豫了一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也可能会损伤绸缎,苏绣汀的布料都是上好的,若是淬了毒,难免不会变了颜色或者光彩,穿惯了锦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只怕会看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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