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却是没有直接说破自己的意图:“我是什么意思,你应当心里明白,我只问你一句,这事能不能成!”王可就可不是什么战略白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皇太极的意思:“大汗英明,大汗神武,只是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就怕海北贼在金复突然杀过来,而且两红旗六七十个牛录一直闲置着,实在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
王可就用两个“太可惜了”来形容大金国眼下面临的战略态势,而皇太极也点了点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所以这件事恐怕还是借重王先生再点一把火!”
“再点一把火?”王可就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雪白:“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皇太极却是十分自信地说道:“所以要借重王先生啊!”
他的神情自信至极,不容许任何人反对他的提议。
而对于姚玉兰来说,凤阳府这些地方头面人物对于海北军的欢迎程度确确实实是超出了她的预计之外。她知道凤阳府是中都,朝廷在这里驻有重兵与一整套高级机关,还设置八卫一所,甚至还有高墙用来囚禁宗室罪人,甚至还有象征意义的几座皇明祖陵,因此海北军一定会在凤阳府方向遇到最激烈的抵抗
。
但是现在徐州还没有彻底打下来,凤阳府这些缙绅与豪强倒是急着过来投奔海北军,甚至还表示了愿意替海北军效犬马之劳的意思,根本没有任何中京气象。
这可是中都凤阳府!虽然与北京、南京的地位不同,但毕竟还是朱元璋亲自选定的中都。
但是这些凤阳府头面人物的面前,姚玉兰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意思,她只是问道:“这次徐州之叛,中都官兵似乎也惨合进来了!”
一说到这件事,凤阳府的父老乡亲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们立即开始诉苦,简直是倒了一大堆苦水。姚玉兰已经听得出来,虽然是中都之地,凤阳的民众负担是明显偏重的,而且保护毫无意义的皇陵和其它毫无意义的事情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甚至到了凤阳花鼓中唱的“自从出了九年荒,十年倒有九年荒
”。
拿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来说,朱元璋时代为了表示不忘故乡,曾经命令让凤阳父老每年到京面圣,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因为太祖时间的首都是南京,跟凤阳相去并不远。
但是到了明成祖迁都北京以后,这件事就是成了凤阳父老的一大负担,大明官府根本没考虑到实际情况,只是催着凤阳父老每年到京面圣。
从凤阳到京师几千里,而且人生地不熟,哪怕是富豪之家凭白无故走这一趟也要破家的风险,但是大明又是一个比较僵化的体制,这个制度一直继承到现在。
事实上,很多制度在设计上就出了大问题,在运转中出现更大的问题,但是谁都不敢改变这些祖宗家法,而且凤阳府要承担一套极其迷你的中央机构,负担更显沉重。
结果就是凤阳府空有“中都”之名,而无“中都”之实更无中京之利,甚至比普通地区还要窘迫一些,人人都不愿意继续空背一个“中都”之名而。
现在他们盼海北军就象盼星星盼月亮那样,只希望姚玉兰的大兵早点杀到凤阳府去,他们会尽一切力量支援海北军。本应是首善之地,反倒是成了首乱之地,姚玉兰不由有了这样的感叹,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得听取柳鹏的意见:“用兵淮安府肯定没问题,但是对凤阳府用兵,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权限,我要等待督抚大人
的意见!”
凤阳府毕竟是中都,政治上的影响太大了。
而柳鹏倒是不愿意军事问题受到太多政治上的影响,他对旁边的钟羽正说道:“淮安、凤阳肯定是双管齐下,不然官军从西面杀过来,我们的南进大军怎么办!”
而钟羽正的看法跟柳鹏差不多,他说道:“朱明虽然起于两淮,但二百余年来两淮苦不堪命,我军南进吊民伐罪,两淮父老必将箪食壶酒,但是……”柳鹏点了点头说道:“有些事情暂时低调一些就可以了,咱们就说一路追击徐州贼,无意发现有乱臣贼子居然与徐州叛贼勾结为害天下,咱们替朝廷讨伐这等乱臣贼子……就看朝廷怎么说,也不过是孙元化
这几千人而已!”
这就是柳鹏自信的最大底气,不管朝廷再怎么折腾,短时间能够投入战场的也就是孙元化这几千人,其它战线上虽然有不少兵力,但是连孙元化这几千人都比不上,都是被海北军平推的存在。
而且现在海北军的第三波动员已经就位,谁敢抄击海北军的后路,必然是头破血流的结局,因此钟羽正立即提醒柳鹏:“督抚大人,你别忘记了长风旅!”
柳鹏脸上尽是笑意:“忘记不了,那可是南征的头等部队!”
只是对于刘兴祚来说,这次徐州起事可是灾害性的结局,虽然他从辽东带来的老弟兄还在带着将士拼死抵抗海北军的进击,但是谁都知道他与姚正这一次起事已经以彻底完败告终,换句话是彻底完蛋了。姚正的四个旅现在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连姚正本人都已经成了海北军的俘虏,只是海北军对于普通的俘虏还算客气,发现姚正却是毫不客气地就地正法,甚至连简单的审讯都没有就直接在阵前被腰斩示众
。
虽然在这次徐州之战的过程中姚正绝对是罪魁祸首,但是刘兴祚却觉得姚正的处决过程之中还有更深的意味,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刘兴祚是遇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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