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有一丝月光。长社城外的篝火,照亮了半边天。李辉趴在城门上往下看,三三两两的黄巾军聚集在篝火前,说说笑笑。黄巾军的装备都不好,他们的衣着破破烂烂,基本的防护铠甲没有几个人能穿上,住的地方更加破烂,没有帐篷,就用随处可见的茅草搭一个窝棚。出了一些说笑的人之外,更多的人已经休息了,这些黄巾军很嚣张,他们甚至连哨兵都没有分派。
李辉身边的一个士兵问道:“老大,黄巾贼这么多,我们才这么点人,为什么皇甫将军还不下令撤退呢?”
李辉笑道:“你小子就知道逃跑,我还想收拾这些人呢?”
那士兵大张着嘴巴:“就,就我们,我们这点人?”
李辉呵呵一笑:“怎么?不相信老大的判断?只要打败这些人,我给你算算,刚战利品就有差不多十万钱,士兵三成,我们加上朱将军的人马,也就两万人,每人分五个钱,够你家买头牛了!呵呵”
那士兵嘿嘿直笑:“那感情好,我家有了牛,我爹就能再租更多的地,我的弟弟妹妹也就不会再饿肚子了。”李辉看了看这个朴实的年轻人,对他点点头。
子时,黄巾军营地中的篝火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堆了。长社城的城门口,聚集了数千兵马,李辉站在高台上训话:“兄弟们,只要打败这些黄巾军,每人就能分到不少钱,有了钱,没房子可以盖房子,没地的可以买地,没媳妇的也可以娶媳妇。”
数千人都轻声的笑了。李辉继续道:“这一次我们是偷袭,记住偷袭,点火之后就跑,留着命回来还要生孩子呢!”
几千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声一下子大了很多。皇甫嵩摇摇头,但是没有制止李辉。李辉接着道:“杀人放火是人类的本能,今天晚上就把你们的本能全都给老子放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一个是孬种,要是战死了也不要担心,我李辉以人格担保,我会将钱一分不少的送到每一个人家里!”
了了几句话,数千人的士气一下子被鼓舞了起来。原本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兵器。李辉大手一挥,喊了一声:“为了房子,为了地,为了媳妇和孩子,出发!”
长社东门悄悄的开了一个缝,一群士兵不声不响从门缝中挤了出来。李辉作为这次带队的长官,走在最前面。当他一只脚踏出城门的时候,他就后悔,不该向皇甫嵩提出自己带队。他心中也在埋怨,皇甫嵩为什么不制止自己。
一群人,一出门,很快就分成无数小队,消失在黑暗里。
波才今天很高兴,他打败了一部分官军,又将一部分围在长社,所以多喝了两杯,刚刚躺下。一个士兵飞快的跑进大帐道:“大帅,东面起火了!”
波才嗯了一声,挥手让士兵下去。没过多久又有士兵报告:“大帅,西面起火了!”波才还是嗯了一声,挥手让士兵下去。
接二连三的起火报告,不断的传进中军大帐。波才的酒劲立刻醒了一半。他大声嚷道:“快,击鼓示警!”波才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他的头又疼又晕,根本就站不稳。好不容易走出大帐的时候,四处明晃晃的火光,照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春夏交替,东南风很快就刮了起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刚才还是点点的火光,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皇甫嵩在城楼上看的真切,下令道:“开城门,出城迎敌!”
黄巾军的帐篷和衣物很快就被烧了起来,无论往哪里跑,都是火。这个时候,黄巾军组织松散的劣势暴露了出来,在官军的冲击下,东门的黄巾军已经溃不成军。一个个抱头鼠窜,没命的逃跑。只要有一个逃跑,这就像传染病一样,无论军官如何喝止,都无济于事。
朱儁在附近的一个小山上看到长社城被大火包围,以为黄巾贼在烧成,立刻组织部队营救,希望能出其不意的一击,救下城里的皇甫嵩。当朱儁的一校人马赶到之后,才发现,是皇甫嵩烧了黄巾军。
朱儁哈哈大笑:“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呀!”
朱儁一马当先,挥动手中的大戟,肆意砍杀那些慌不择路的黄巾军。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人马,这些人经过皇甫嵩和朱儁的训练,已经有了军队的样子,比起黄巾军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官军冲进黄巾军营地里,就像虎入羊群一般。
朱儁老远就看见西门外的那个大帐,他猜测的没错,那正是波才的大帐。朱儁奋力抽打自己的战马,一路直奔大帐。波才带着满身的酒气,还没来的及上马,就与朱儁站在一处,朱儁凭借马力,一招就将波才击飞。
波才被战败,黄巾军中各自为战,被官军分割包围。官军的数量实在太少,要是在多上一倍,就能轻松赢下这场仗。虽然将黄巾军分割包围,在小范围内,人数还是要少于黄巾军。而且南门的黄巾军正在拼命赶来久远。时间拖得越长,对官军越不利。
李辉爬在草丛中,看着眼前的战场,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南门的黄巾军赶来了。李辉提起铜锣,正要敲响。他旁边的一个士兵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老大快看,不是黄巾军,是我们的人!”
从战场的南方,一队骑兵从山坡上跑了下来。这伙人全身黑甲,那里黄巾军多,他们就冲向那里。这伙骑兵绝不是官军的,因为官军中的骑兵基本连马匹都配备比起,那里还有多余的钱购置这么好的甲胄。
黑甲骑兵,全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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