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府的侍卫里里外外撤了个干净,尚书府却依旧人心惶惶,侍女、婆子们被这场气势汹汹的搜捕吓了个半死,而徐谨再次被抓,也让众人无不暗自揣测……
陈同非火速换上官服,沉着一张脸竟真的要往外走!
“老爷……”
陈夫人带着姜嬷嬷匆匆从偏院赶过来,方才陈同飞刻意不让她露面,却还是没有挡住江淮的注意力。从江淮要进来搜查开始,他就暗暗担心,因为前夜文吉说了,她与静王府的人交过手!他担心她难免会被认出来……
“入夜了,你要去哪儿啊……”
“我得去救文吉……”
“救是要救,可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
陈福准备好马车,陈同非出了府去,下人们被赶回去睡觉,尚书府表面上,好像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一个时辰后,静王府。
被带到王府那一路徐谨感觉到与前夜有些不大一样,等入了府她才意识到是哪里不一样:上一次她追着那人进入后院,而这一次他们进的,是王府正门,所谓王府,自然毫不意外地布局精妙,贵气奢华。
……
啪……啪……
“唔……”
“说不说!还不说?嗯?”
阴森压抑的地牢内频频传来鞭声和男人粗噶的怒喝。
徐谨双手被高高地吊起,脚尖点着地,头发和额间布满汗水,身上的中衣和xiè_yī也被血水和汗水打透,那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到身上,甩开时立马皮开肉绽,伤口火辣辣的,刺痛难忍!
她艰难承受着,嘴里不住呢喃着:
“不是我……不是我……”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比那一次残酷数倍!地牢内漆黑一片,阴冷异常,时不时从远处那空旷而死寂的长廊传来几阵脚步的回声。旁边一个火炉里面随意插着些不知名的金属器具,那昏黄的火焰照着眼前彪悍而凶狠的人脸,几欲让人恐惧到绝望……
“我……不是……”她努力抬着沉重的眼皮,气若游丝,但从未放弃过申辩。
前方不到两丈远的地方有一桌案,一个男子慵懒地靠着椅背,两只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处,有节奏地点动着,整个人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眼前被打到几欲昏厥的少年。
他开口,声音不大,咬字却十分清楚:
“前夜你们闯入王府,盗走财物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杀人?”
那大汉收起鞭子拿在手中把玩,后退一步等着徐谨答话。
“不是我……我不知道……”徐谨艰难地回答着,在旁人听来,却只是干巴巴地张着嘴,发声而无音。
“其实呢,你们偷些东西也就算了,可你们真的不该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说对不对?”
“我真的……没有……”
那男人可惜地发出“啧啧”两声:
“凶器在你房中找到,当夜玉夫人身边的侍女也认出,你的身形跟那贼人一模一样,你说没有,那可怎么办,你都没有,还会是谁?”
“……”徐谨嘴唇动两下,却没有声音。
“大点声!”
那执鞭的壮汉猛地往地上甩一下鞭子,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地牢中久久都未散去!
“陷……”
“什么?你给老子大点声!”
那壮汉靠近她,耳朵贴上去。
“陷……害……”
“还他娘的狡辩!”
啪……
徐谨苍白濡湿的脸蛋儿上立马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巴掌印!片刻间,她的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壮汉转过身用眼神请示下,只见那个男人交叉立在胸前的手指轻轻晃了两下,地牢内又传来势如破风的鞭声!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徐谨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脚尖拖在地上,早已麻木到没了力气,可绳子的长度却正好让她处于一个站立不住,又悬空不起来的位置,只有脚尖可以用上力气,她经历过一阵一阵长时间的抽筋,粗糙的绳子将她的手腕磨掉一层皮,那大汉挥动鞭子,用力到累得满头大汗,那数不清的倒刺每一下都比上一鞭入肉几分……
徐谨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她心头好像硬生生被扯掉一块,疼,真疼,又疼又不甘,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还没做完!
这时那男人扣了下桌案,施刑的人终于又停了下来,将鞭子缠在自己手上,喘着气退到一边。
“还不说吗?”
“……”
“前夜你在后院刺死玉夫人,你的同伙儿在前院欲要行刺我们王爷,真不知是谁借你们的胆!”
这男人的声音乍听只觉得温润而魅惑,可听他多说几句就会感觉到他的冷血无情。
“我……没有见过……玉夫人……”
“那你就是去前院的那伙咯?”
“我没有来过……真的不是我……”
男人嘴角浮起一个冷冷的微笑,轻声道:
“把他放下来。”
闻言,徐谨心里莫名地更加紧张……
“是!”
徐谨感觉到拿着鞭子的壮汉来到了她的面前,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充斥着鼻腔,让本就提着一口气的她更加喘不过气来。
突地手腕上一松,她整个人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般摔在地上。那两掌早已不过血,一片煞白,僵硬的胳膊酸痛到失去知觉,脚却着实比之前舒服太多。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蜷在地上,半阖着眼,慢慢地,有一双瘦长的乌黑缎面长靴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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