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对这个姑娘有一些心疼起来。
果姐的声音,使沉浸在悲痛中的谨禾慢慢的缓回来。
她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如今的自己已面目全非,她认不出来。
“我……我……。”谨禾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来这里干什么,她只是很想来这里看看。
从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她就很想来,可一直在徘徊。
直到今天,在好心情的鼓舞下,才让她有勇气来到这里。
果姐看着说话有些局促的谨禾,对她露出了温柔慈祥的笑容:“没有关系,我们进去坐一会,你慢慢说。”
果姐的声音仿佛熨斗一般,将谨禾凌乱的心熨烫抚平。
“嗯。”谨禾轻轻的应了一声,便跟随着她的步伐跨进福利院的大门。
屋内的布局和陈设与六年前还是一样,看着这个熟悉的院落,谨禾忽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院内很多设施,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旧,但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珍惜,因为随处可见,修修补补的痕迹。
此时正是孩子们上课的时间,所以院子里很安静。
果姐带着她穿过院子走向围墙旁的长凳处。
在即将落座时,谨禾突然想起来这个凳子右侧的登脚坏了,坐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否则凳散人倒。
在果姐屁股即将落下时,谨禾条件反射的拉住她,焦急的说到:“小心凳子是坏的。”
果姐看向谨禾的眼神,已经从疑惑中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一样,她拍了拍谨禾扶过来的的手背。
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着说:“不碍事,早就已经修好了。”
“说起修这凳子的那个臭小子,出息了,现在都已经成为小明星喽。”
“这不一个月前还来过的,这里的很多修修补补都是他在做。”
“出息了,能挣很多钱了,给孩子们买了很多书,还有学习用具,新衣服。”
“但就是舍不得更换这些家具,只要得空就过来一直不停的修修补补。”
“嘴里总嘀咕着说,怕丫头回来不认识了。”
如话匣子打开一般的果姐,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
但在提到丫头的时候,说话的语调明显的降低了,随着“了”字的落下,原本开心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惆怅失落起来。
谨禾扶着果姐的手臂,跟随着丫头两个字就颤抖了一下。
许是已经有些年纪的果姐,并没有注意到谨禾这细微的变化。
停顿了一会,仿佛才突然反应过来,果姐将看向院落的视线收回到谨禾脸上。
有些懊恼的说道:“你看看我一说就说个没完,都忘记问你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怎么感觉,你对这里很熟悉。”
果姐的话,谨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顿了顿,就问出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他还好吗?”谨禾错开果姐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大树。
大树枝繁叶茂,树径粗壮,初中那会,她一个人是抱不下的,这时侯石头总是会来帮忙,她们手握着手一起就能将这棵大树围下。
石头是她在这个福利院最重要的人,当年,就是石头把她带到这个福利院的。
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比在陆家那个富贵华丽的家里更自由自在。
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她是被柳青莲捡回来的,所以,她从不敢与陆晓柔比,一直都是带着感恩的心唯唯诺诺的活在陆家。
而在这里,她才能做回那个天真快乐的谨禾。
石头说,也许我们的父母也在满世界的找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快乐的活着,等着妈妈来拉起我们的手,温柔的说:“我们回家。”
可高中时,她常来福利院的事情被陆晓柔知道并告诉了柳青莲,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来了。
石头去学校找过她,她用最狠心的话将石头赶走,因为,如果被柳青莲知道她们还在联系,石头连在这个城市生存都很难。
所有人都认为她和石头是早恋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两个孤独的心拥抱在一起互相依赖,温暖着对方,不是用爱情或亲情可以定义的。
到今天,她还依然记得石头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在最后一次见面即将分别时,他的那句话:“你要开心的好好活着,等着我回来带你走。”
每当回想起他那蔓延着悲伤不舍的眼神,哽咽在喉咙里吐出的这一句话时,谨禾总是如当时第一次听到一般,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收紧又放松,如被低伏电击般的全身酥麻,透彻骨髓。
她攥紧手里的木雕人偶,因为力道有着重,纤细的手指骨节都在泛白。
“你问的是石头吧?”果姐伸了伸脖子向前,试探的语气看向谨禾。
“嗯。”谨禾将别开的头微微收回一些,放松了一点攥紧的木偶,声音很轻的回她。
“你们认识啊,他现在很有钱,可是……。”果姐迟疑了一会,才将断下的话接上:“他还是很孤独。”
随着孤独两个字的落下,果姐的眼底佛起疼惜。
谨禾的心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再次跟着颤抖起来。
秋天的阳光很是毒辣,但坐在长凳上的谨禾,犹如头顶有厚厚的冰层覆盖,再强烈的阳光也无法照射进那颗因为颤抖而寒冷的心窝。
谨禾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怕自己冲动着想去见小石头,那个年少时一直温暖着她的阳光。
她缓缓的起来身,对着果姐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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