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部落中出来追击的人马全覆灭了。保安军迅速的清理着战场,将山谷中快要熄灭的柴草捆移开,打通了走向谷内的道路。
通过清点在刚才的战斗中共消灭了后金骑兵三百多名,而且都是青壮年。以这个两三千人部落的规模,大部分的能征惯战的勇士都应在这里了。
有的保安军战士建议现在就冲进去速战速决,反正里边的人也没什么战斗力了,张楚经过这么多年的战场磨砺已成熟了许多,他制止了急于求成的战士们,战争是关系到死生存亡的大事,每时每刻都要小心。
在张楚的命令下保安军重又集结了起来,按照作战条例有序的向山谷内推进,准备进攻后金人部落的驻地。
如今的后金部落内还是一片平静,这两三千人的部落在后金中已算较大的一个部落了,他们有信心应对其他人的进攻,特别是前来骚扰的还是汉人,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在与大明的一次次战争中后金人已完全建立起了心理优势,面对再多的明军他们都有战而胜之的信心,小股汉人的袭扰虽然杀死了部落里的两个人,但大家都相信,一会儿后金的勇士们就能将那些可恶的汉人抓回来,然后碎尸万断。
后金人没有等来本族勇士的归来却等来了保安军,当保安军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向后金人的营地推进时,后金人立时警觉了起来,主要的头领不在,部落中的老人就成了主心骨,他们虽然年老可仍然是战士,他们曾在与汉人的战斗中砍下了无数的头颅,现在年岁大了,面对汉人时同样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汉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来进攻的队伍只有二三百人的样子,胆小如鼠的聚成一团,而且没有看到如林的长枪,这种阵势只要有几个勇士冲过去将敌阵冲散,接下来就剩下屠杀了,当然最好不要全部杀光,如果他们愿意投降的话,还是可以留他们一条命的,春天到了又要开始放牧了,需要大量的汉人奴隶来干活,在冬季里部落中的汉人奴隶冻饿而死了不少,需要补充了。
一个后金部落中的白发老者在马上大声喊道:“全体男人拿起武器上马,十岁以下的去将各户的汉人奴隶集中到马圈之中,如有乱动和借机逃跑的格杀勿论。”
老人说完迅速有两百来人的提刀背弓的小小身影行动了起来,逐户将其中的汉人奴隶驱赶了出来,为了加快速度,对于稍有磨蹭的奴隶就一刀砍过去,他们并不一刀将奴隶砍死,而是对准了奴隶肉厚的地方下刀,这么做不是出于怜悯,而是要让奴隶因痛苦发出惨叫,警告其他奴隶动作快点儿。
看着看管奴隶的人离去,老人继续说道:“汉人自以为得计,将我们部落中的青壮引走了,然后来偷袭部落,可他们没想到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大家跟我一起冲过去给他们一个教训。”说完带头骑马向营地外的汉人队伍冲了过去。
部落中其他的男人也紧跟着发出阵阵呼喊一起冲了出去。本来就行动缓慢的保安军见后金人骑马冲了出来,竟然停下了脚步,几辆马车从队伍的侧方跑了出来,在队伍的前面来回跑着,车上的人急急忙忙的向车下扔着东西。
后金人边冲边发出冷笑,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已看明白了这一小股汉人既没有长枪兵,也没有防范弓箭的盾牌手,就这样光秃秃的出来要与后金的骑兵野战,这不是找死吗。现在只需从汉人们队列的前方掠过,将利箭射入他们的队伍将他们射散,然后就可以冲过去砍杀了。
“弓箭准备!”为首的老者下达了命令,所有的后金骑兵都取下弓抽出箭壶中的箭,准备到达敌阵前将箭射出然后拨马转向,这样用不了两三轮敌人就会支持不住了。
突然保安军中连绵不断的枪声响起来了,这反倒让后金人更加放心了,他们曾经多次到大明的地盘“打草谷”,对于明军的战术很了解,很多时候明军也配备火器,但往往因为胆小,在后金人还没有进入射程时就开了枪,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起到一个听响壮胆的作用。眼前的汉人比以前仍然没有什么进步,这么远就开了枪,足见他们有多么恐惧。
纷纷从马上跌落的尸体使后金人的美梦破灭了,眼前的汉人火枪很厉害,带队的白发老人经验很丰富,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中竟然活了下来,他发现危险后立时掉转了马头,同时大喊:“撤退!撤回去!”他的叫声挽救了许多人的命,在一片混乱中,虽然大多数人听不到他的叫喊,可他的周围几个人的动作起了示范作用,后边许多后金骑兵有样学样,跟着他们退了下来。
后金人跑出去老远,到了火枪的射程之外才停了下来。白发老人命令清点了一下人马,刚才短暂的冲锋却使后金人损失了一半的人马,现在能战斗的只有三百多人了,凭这些人是冲不破汉人的阵形的。远远望去,汉人派出了小股的部队正在那里杀死因为受伤没有逃出来的后金人,收拢战场上的战马。后金人看到自己的弟兄被人象牛羊一样杀死,一个个肝胆欲裂,他们完全忘了当初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对待受伤的明军。
谷口冲不出去,再往山里跑也不是办法,再往山谷的深处去道路已变得十分难行,如果大家一起跑的话,那么也只有身强力壮的男人可能逃脱,妇女和儿童大部分都要做了汉人的俘虏。
究竟如何是好,大家一时没了主张,一个个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了白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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