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鞭子挥出的那一刻,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旋即只见人影一闪,挥到一半的鞭尾就被薛守中途抓在手中。
陡然惊变,小郡主愣了一下,看清挡在她面前的薛守,伸手拉了拉纹丝不动的鞭子,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哪里来的贱奴,学了点三脚猫本事,就敢站出来阻我好事,扈荀!”
“是!”
扈荀闻言即刻上前抓住鞭子,运力一拉,却仍然无法从薛守手中动摇分毫。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高手!
“阿二,将鞭子抢来。”
人群中第二道女声幽幽传来,凝立未动的薛守眼神一变,手中即刻用上十分力气。
强大的力道通过鞭子瞬间涌来,扈荀被拖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顿时骇然失色,立刻松手,手掌却不可避免地被抽出一条白痕,火辣辣地疼。
“郡主,此人武功不凡,属下等人……恐不是对手。”
他低声迅速说道,小郡主却充耳不闻,一脸惊怒地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二人。
沈念戴着猴子面具,牵着母亲的手步入场中,不时忍不住抬头观察娘亲,两眼里露出疑惑。
娘亲的手心,好多汗,身子也绷得紧紧的。
记忆中的娘亲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笑脸示人,与人为善,今日这样的娘亲,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因为他吗?
沈念看着站在不远处腰间有一道血痕的男人,隐隐觉得有些面熟,可具体回忆,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贱妇,就是你坏我好事?!”
小郡主眼中含着盛怒,尖利的声线几乎要穿破耳膜。
陆云卿却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双眸视线始终落在身着单衣,面色木然的沈澈脸上,不曾离开哪怕一刻。
小郡主见自己居然被无视,登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声喝道:“贱妇,问你……”
话未说完,便见陆云卿眼眸泛出猩红,忽地接过薛守手中的鞭子,二话不说甩向小郡主的脸!
“啊!!”
小郡主没想到陆云卿动手那么快,吓得花容失色,骇然尖叫。
好在扈荀一直戒备着,见陆云卿打来,反应极快地推开小郡主,也欲学着薛守接住鞭尾,谁知鞭子在陆云卿手中竟如灵蛇般,中途陡然变向,甩在扈荀内侧大腿上。
扈荀登时疼得闷哼一声,一阵龇牙咧嘴,心中后怕。
这小娘皮会使鞭法,要是小郡主被打到了,可就不止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了。
这般想法刚从他脑海中闪过,便看到陆云卿将鞭子交给了身边的薛守,凛寒的声线从唇间吐出:“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是!”
薛守拿过鞭子,即刻转身走向小郡主。
小郡主平日里被武王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如此欺负,登时被吓懵了,只满脸惊恐地看着薛守步步逼近,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扈荀倒是见过大场面的,见状立刻挡在小郡主面前,放低姿态赔笑道:“好汉留情!好汉留情,我家小姐自小刁蛮惯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夫人多多包涵。”
薛守眉头微蹙,回头看到陆云卿带着少主抬步走来,便暂时熄了继续动手的意思,站到一边。
场中一片寂静,陆云卿母子二人的脚步声,顿时变得有些刺耳。
王主管呆呆地看着眼前剧变的一幕,有些傻眼。
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打抱不平,这戏还要怎么演下去?
他连忙对小厮使了个眼色,陆九大人在场不方便暴露,只能去找陆七大人他们了。
沈澈依旧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像极了被牙行关押许久的魏奴。
四个时辰过去了,他的眼睛依然没有恢复。不过光是听,也能听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
有无关之人跳了出来,破坏了陆七的计划。
这年头,居然还有为魏奴出手的烂好人吗?
沈澈心中讥嘲,无动于衷。三年来在暗锦的记忆已经不剩下多少,不过还是留下了一点潜意识。
他只需要做到陆七所说的,至于意外和计划变动,用不着他来操心。
这时,他听到那个救他的“良善女子”再次出声了。
“一口一个贱妇,嗯……奴家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失礼数的姑娘,倒是稀奇,难不成是你双亲去的早了些,没人教你,什么叫做教养?”
陆云卿站在小郡主面前,不紧不慢地说着,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把刀,狠狠刺进小郡主的心里。
小郡主直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几乎要吐血。
可形势比人强,她也不是傻子,扈荀这群废物不是那恶奴的对手,她若再放狂言,只会自讨苦吃。
想到这里,小郡主强行忍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硬挤出一丝笑容来,软声软气道:“是!这位姐姐说的极是,是妹妹失了礼数,不小心冲撞了姐姐,这便给您赔个不是。
可姐姐,这里是牙行!牙行的规矩您不会不懂吧?那个男人是我买下的,我就算是现在弄死他,也是天经地义。姐姐这般毫无理由地对我动手,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小郡主此话一出,陆云卿顿时笑了,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却又令薛守心里发寒。
阁主这是动了真怒。
犹记得上次阁主这般,还是两年前,那一夜,某个负隅顽抗的南疆本土邪教一夜间血流成河,尸遍山野。
“你要跟我讲理?有趣。”
陆云卿莹润的嘴唇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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