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子弹落地的清脆声出现在两个士兵的耳中,两人同时低头看去,只见一枚子弹头在地上滚动,然后两人便感觉原本架在脖子上的手臂重量不在了。
随后,一名士兵咽喉处一道血痕浮现,一名士兵被路隐捂着嘴推到墙壁之上,沾染着温热血液的铁片钉在了其额头处。
士兵捂着自己的喉咙,惊恐的看着那满身血污,头发脏乱不堪,脚上都没有鞋子的男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路隐将挡住眼睛的头发随手撇到一侧,冷漠的眼神看着正在后退的士兵,“恭喜加入丧尸的队伍。”
说完,从衣服的小口袋里拿出几根沾有黑色血液的枯草,然后将枯草塞进两个士兵的伤口处。
枯草是路隐之前在那黑暗牢狱之中捡来的,而上面的黑色血液则是路隐在角斗场击杀丧尸时故意将枯草浸润在丧尸血液之中。
原本,路隐是打算将这枯草塞进那教授的身体里,让他也感受一下变为丧尸的痛苦,但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在教授下令击穿路隐四肢的时候,路隐就预感到教授对自己的忍耐度已经接近边缘了。
即使自己配合教授,爆发所谓的潜力,最后恐怕还是难以逃脱教授的控制。
所以路隐就在四肢被击穿之后,故意将不屑的态度无限放大,诱导教授对自己下重手,但路隐没想到,教授的耐心如此之差,直接下命令将自己击杀。
在六年前,死亡对于路隐来说,那是恐怖至极的,但在实验室的五年里,路隐已经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又不知道重新活过来多少次。
这也许是自愈异能者的幸运,但同样也是自愈异能者的悲哀。
路隐将身上衣服脱下,看了一眼身上还在留着鲜血的伤口,然后俯身将士兵身上的衣服脱下。
就在眨眼间,路隐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随手将身上的血迹擦拭几下,然后套上与自己身材有所差距的迷彩服,穿上六年来都没有穿过的鞋子。
感受着身上衣物给身体带来的温暖,路隐将脸上血渍擦拭干净,然后从士兵身上将匕首取下,双手握紧匕首,看着幽暗的隧道,路隐知道,要想获得自由,这次是唯一的机会了。
隧道拐角处。
“120。”路隐猛的从黑暗中跳出,匕首准确的刺入两名士兵的咽喉处。
两分钟,这是路隐被投放到角斗场一年里,每次返回时计算的士兵巡逻时间,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是两队士兵相互看不到对方的。
长时间的与丧尸搏斗,在生死存亡间,精准的刺穿咽喉对于路隐而言已经是轻而易举了,因为角斗场之中可以使用的只有冷兵器以及作为同伴释放的异能而形成的特殊道具,所以,即便是有枪械,路隐也选择了匕首。
或者说,路隐并不会使用枪械。
路隐意欲将两名士兵的尸体脱离隧道中间,但刚俯身,墙壁之上的警报就开始响起。
路隐回身看去,原来,长时间的囚禁,路隐已经忘记了还有监控摄像头的存在。自己刚刚做过的一切都没监控室内的教授看在眼里。
只不过,刚出角斗场时,路隐击杀士兵那个地段恰好是监控死角,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但路隐在隧道中击杀士兵的场景却被隧道中的监控全方位拍到了。
路隐也不再管已经死亡的士兵,而是沿着熟悉的路线快速返回囚牢之中,因为这一年中,路隐能发现的也是唯一去过有可能逃脱的地方就是囚牢之中那个不足一平米的小窗户。
经过路隐的观察,自己所在的囚牢并不是只有自己住过,或者说,自己是被教授特意安排到那个囚牢之中。
囚牢后面则是一条汹涌的河道,不时还有丧尸浮出水面,教授将路隐安排在那个囚牢的目的便是彻底击垮路隐逃跑的希望。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囚牢窗户上的铁丝网已经锈迹斑斑却没人更换,单纯用手指想要将生锈的铁丝网扯断并不容易,但路隐此刻手中有两柄匕首,锋利的军用匕首可以轻易的将生锈铁丝网切割。
即便是落入湍急的河道与丧尸搏斗九死一生,路隐也不愿意再被教授当做小白鼠一样折磨。
路隐一边奔跑一边躲避追赶的士兵,子弹在耳侧划过,更有几枚子弹无情的射进路隐的身体之中,但丝毫不影响路隐的速度,痛苦,路隐早就已经习惯了。
“该死,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身后的士兵不停的开枪,但依旧是追不上路隐的脚步,明明看到子弹击中路隐,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追!一定要给我抓住他!”传讯器之中传来教授愤怒的声音。
士兵无奈,只能继续追,但就在此时,去而复返的路隐猛地从拐角窜出,锋利的匕首快速划过士兵的咽喉、后脖颈,有的则是直接被匕首刺穿心脏。
对于士兵的攻击,路隐则是毫不在乎,哪怕是子弹击中心脏,路隐的表情依旧是如一滩死水,冷漠的可怕。
在击杀六名士兵之后,剩下的士兵惊恐的看着路隐,透过脏乱的发梢,隐约可以看到那冰冷的眸子,十几个士兵就这样被路隐的眼神吓得不敢继续攻击,甚至产生一种如果动一下路隐手中的匕首就会插在自己的胸口的错觉。
“杀了他!”传讯器之中再次传来教授的声音,“都愣着干什么!开枪!”
路隐则是一言不发,转身向着囚牢急速奔跑,只要是遇见的士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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