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脸凝重的问道:“你看清楚了,打了五十个回合吗?”
这名李肃亲卫小心的回答道:“额,可能不止呢,李肃将军勇猛不凡,先是以自身之力抵挡敌人大军,又孤身和那个贼将大战了五六十,额,不!估计有七八十合,天色太黑我没看清,所以刚才以为是五十回合。”
突然间,他停下了话语,因为他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那是一张能令所有敌人恐惧,代表着杀戮和死亡的面容。
吕布面上泛出阴寒的冷峻死气,瞪着亲卫的双眼冒出摄人心魄的精光。那亲卫还没来得及反应,直觉头顶一阵酥麻,顿时气血上涌,越来越憋得痛苦难耐。
原来,吕布以凡人无法察觉的动作,一掌拍在那人的头顶,使用寸劲,力道刚好震断他颅内血管筋脉。那人一时还没死透,疼得在地上打滚却叫不出声,挣扎了好一阵,七窍出血,一阵痉挛之后,才慢慢的不动了。
“竟敢骗我!”
吕布对那人尸体啐了一口,看向最后一人。
还剩下最后一人,他约莫三四十的年纪,一把络腮胡须显露着一股沧桑感,人只是跪在地上待命,眼神既不回应也不躲避。
“我问你,李肃到底怎么死的?”
这名老卒慢慢回忆道:“李将军见敌人围攻势头甚猛,来人又多持擘张弩,只得带着近百骑撤退重整,准备集结步兵再杀回去。然而,原本在董白身边的一名年轻将领追杀我们。”
高顺诧异地问道:“怎么,他只一个人追杀?”
他常年领兵,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步骑兵指挥都十分在手,一下子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那老卒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没错,他一个人就瞬间杀死了很多人。我们五十个人一起上,竟然伤不到他一点!太可怕了!”
吕布难得安静听了一会,现在突然打断道:“这么说,之后你就逃跑了!”
他解释道:“不是逃,是没有任何意义啊,不可能打......”
他话还没说完,头就向后转向超过了一百八十度,瞬间死掉。
吕布一扭就终结了那人,“果然是他!高顺,张辽听令。”
“属下在。”
“今日未时点五千并州骑军出发,这一次对手除了董卓余孽,还有羌胡人。不过有我在,一万胡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诺!”
高顺,张辽领命去后,讨论起来。
高顺分析道:“现在见过董卓余孽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觉得那个亲卫讲得内容有水分,也就七分是真的,估计也就一千羌胡。”
他通过自身的经验判断,敌人不可能那么多,否则都不用埋伏了。
张辽思虑一番之后,说道:“我觉得很奇怪,羌胡以弓马著称,怎么会是装备了大量弩机呢?”
高顺则说道:“这点确实奇怪,可能是董家提供的?不过通过之前抓到的车队扈从那得知,他们确实是先向北再向东避开皇甫将军的,然后从祋诩方向往北区投靠羌胡。”
张辽把话接了过来:“考虑到董家与羌胡的关系,那么他们不久之后应该向西北方向前进,这样也符合常理,如果他们要投奔牛辅,则不用出祋诩还向北,直接向东即可。”
高顺又说道:“不过他们也可能从桥陵改道向东,但现在牛辅已死,他们向东必然会被发现消灭。所以向北追杀,应该没问题。”
……
另一边,数日前,童远就安排了少量骑兵作疑兵向北伪装大队北逃的样子。如果一切顺利,估计十日后,改道折返追上车队。如果发现敌人追击则彻底深入羌胡、南匈奴统治范围,估量追兵也不敢深入。
这几日在山里行军虽然听起来无比艰难,可是车队沿着山谷中的一条河流前行。夏初下雨还不频繁,没有遭遇山洪的危险。这里沿着河流曾经有一条可通车辆的道路,不过现在业已荒废。
当然,车队的负担大幅减轻,将不少的贵重之物奖赏给士卒,搞得全军气氛高涨,好像得胜之师一般。更重要的是,现在车队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原来计划的远离中原,这让普通士卒不再抗拒。钱财所能带来的效果是短暂的,稳定的军心必须建立在可靠的行进方向与目标基础之上。
现在,车上主要承载的是肉干、粮草、布匹和各种军械,每一名士卒都随身携带武器,但车上还有大量箭只、各种材质的盔甲、长短兵器以及一些木筏、羊皮筏、挖掘工具和蜈蚣挂山梯。
这蜈蚣挂山梯却是神奇物件,即可翻山越岭,又可奇袭偷城。相传是由西汉末年赤眉军攻城器械演化而来,当年,赤眉军攻入长安后,遇到关中豪强地主的顽抗,加之长安残破不堪,自身也没有将生产搞出起色,后来盯上了皇陵,并盗掘一空。
这也是为什么与赤眉军略有渊源的卸岭部在谋划司隶、并州墓穴,而不在长安、三辅地区倒斗的原因。
据车队里知晓此地的兵卒介绍,车队昨日经过之处乃是之前边防要地,现在已经荒废,正北十余里有一山峰,名曰大岭。过了这里之后就会进入有人烟的区域了。
一名斥候禀告道:“报,童少君,前方还有五里即将走出山地,进入丘陵地带。斥候没有发现他人活动的踪迹。”
“好,那里可有适合大家修整的地方?”童远知道现在情报至关重要,需要派人到附近打听消息,好做下一步安排。
“有的,前方十里之处是一大片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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