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有这样爱她的亲人,父亲一定知道,她的心底还有着怨气,还有着恨意,可是,哪怕不是他的过错,他却依旧在这里承担着她莫名的痛苦……
苏皖凉,你与那些人何异!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肆意妄为的伤害你的父亲,你又有何资格……
父亲早已上了年纪,此时居然在府外等她。而且,冬日风寒,这若是站久了,身子怕是会受寒。
“父亲,赶紧进屋暖暖身子!”苏皖凉有些急了,“屋外风寒,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苏俊华笑了笑,英气的眉眼里全是高兴,“我让小厨房做了些菜,这不,要我亲自来看看!”
苏皖凉没有拆穿他违心的话,家里的仆从那么多,那里还要劳烦他亲自去看……
苏俊华的一句话,让苏皖凉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无论是晋沐雲方才刻薄的言语,还是太后和贤妃无意的话,甚至是何氏带来的麻烦,都让她觉得,不过是小事。
她的亲人还在,一个个都安好。
便是最好的。
小丫鬟在前面提着灯笼领路,苏皖凉跟苏俊华说起宴会上的事情。
此时,雪已经停了,可周围的空气,却依旧冷冽。
两个人刚走进苏皖凉住的小院,便听见一阵尖锐的鸣叫声。
苏皖凉见父亲没有注意,也松了一口气,“父亲,进屋里坐坐吧?”
“不了!咳……咳……”这是苏奇急匆匆的过来,看了苏皖凉一眼,对着苏俊华低声说了几句话,苏俊华咳嗽一声,“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我已经吩咐小厨房准备好了参汤,给你解乏!”
苏皖凉笑着说,“多谢父亲!”
苏俊华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点头,“我去处理些事情,你早些歇息!”
苏皖凉只好又点头,“是,父亲!”
等苏俊华离开后,苏皖凉才松了一口气。
她害怕,今日啼叫的小东西,是顾陌珩的雪鸟。
若是被父亲知道了……那么……便糟糕了。
“小姐,你要回屋歇息吗?”丝画见周围不见雪鸟的影子,又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也许雪鸟没来,是我们听错了。”
苏皖凉摆了摆手,从丝画的手里拿过灯笼,“我再找找!”
苏皖凉觉得,那小东西还未离开。
她将那小东西宠坏了,导致现在不吃到兔肉,根本不会听话的离开。
苏皖凉有些担心,所以只好低声的呼唤,“雪泥,雪泥……”
没错,这就是苏皖凉给雪鸟起的名字!雪泥……
结果,她话音刚落,脚边便滚来一个白的像雪团子似的大雪鸟。
苏皖凉被雪泥的动作惊的差点跳脚,不过在看见雪泥腿上的竹筒时,苏皖凉的神色全变成了无奈,“你跟了个不好的主人!”
丝画见苏皖凉找到了雪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虽不解为何雪鸟深夜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是世子有事找小姐,想必是急事。
丝画没有多言,而是掌灯让苏皖凉回屋歇息。
雪泥显然是撞在雪堆上,翅膀上的雪都还未抖干净。
苏皖凉瞧着有些无奈,只好俯身亲手将雪泥羽翼上的雪拭掉。
“往后,小心些!”苏皖凉看着雪泥圆滚滚的身子,又道,“雪泥,你是不是饿了?”
雪泥本来被撞的呆呆的,在听见苏皖凉问它是否饿了的时候,眼睛顿时恢复了明亮,似乎看到了诱人的东西一般。
苏皖凉笑眯了眼,神色里带了几分好奇,“顾陌珩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这般聪明!”
等进了屋子,丝画转身去小厨房去给苏皖凉取参汤,苏皖凉才从雪泥的腿上将竹筒取了下来。
她打开竹筒取出纸条后,本来纤秀的眉,却微微蹙起。
纸上空空如也,仿若雪泥的羽翼一般,白皙如雪,什么痕迹都没有。
顾陌珩自从雪泥送信,绝对不会放一张空白的纸条。哪怕是一个字,他也会写上去。
只是,这个空白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苏皖凉有些不解……
雪泥似乎没有发现苏皖凉的异常,它继续用小脑袋蹭苏皖凉的手心,动作十分乖巧,苏皖凉放下纸条,问雪泥,“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皖凉不解顾陌珩是何意,只好站了起来,亲自研墨,又写了一张纸条。她写的简单,等字迹干了之后,丝画也从小厨房里走了回来。
苏皖凉吩咐丝画去取鹿肉的时候,也将纸条装进了竹筒内。
雪泥见在听见鹿肉两个字的时,双眼像是能放出光来似的。一个劲用它肥胖的身子,讨好的蹭苏皖凉的衣摆。
苏皖凉敛目,看着雪泥若有所思。
雪泥十分喜欢苏皖凉,它心满意足的用了鹿肉,又等苏皖凉将竹筒给它绑在腿上后,才缓缓地飞入了夜空之中!
苏府离定远候府并不近,但是这段路程对于雪泥而言,便是咫尺之间。
雪泥在定远候府盘旋了一圈后,才慢慢地落在了顾陌珩的院子外。
雪泥撞在一边的石桌上,小脑袋有些晕乎。
若是平日里,雪泥哪怕发出一点微小的动静。顾陌珩也会打开门,让雪泥进屋。
但是这次,雪泥发出如此大的动静,顾陌珩却依旧没有什么打开门,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雪泥蹒跚着脚步,飞到了还未合上的窗口上。
室内。烛火尚且明亮,但是顾陌珩此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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