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嫂子,孩子不哭了,你喂好了没有?”
诸葛坤林背过身去,假装抱着孩子,范小米低着头,提着篮子,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然后顺手将篮子递过去,那人没多想,伸手就去接,范小米飞快拿着沾满了乙醚的帕子,趁那人不注意,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口鼻。
诸葛坤林也急忙过来帮忙,他固定住男人,范小米则死死捂住,不管那人如何挣扎,都不松手,手臂撞到牢房上,蹭掉了一层皮,她忍着剧痛,直到她跟前的男人再没有动静,诸葛坤林喘着粗气:“好了小米,好了,解决了这个,那门口那么多人,怎么办?”
范小米一脚将男人踢开,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外面那么多人,单凭我们两个,肯定不好弄,乙醚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我们也制不住那么多人。师父,你看看,挑一瓶毒药,直接放倒,等出了地牢,到时候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你先躲起来,我去他们的厨房转转。”
诸葛坤林飞快在包袱里翻找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一瓶毒药:“小米,就这个吧,这是你师公特意从西南那个地方弄回来的东西,据他说,这玩意儿点燃起来,像瘴气一样,只要吸入,很快就能中毒。等他们中毒了,到时候我们再敲晕他们,毫不费劲,你看可行?”
范小米点点头,她重新站起来:“师父,那我出去,你把这个点燃,我丢到他们身边,等我走开后,你看他们倒下来,就学一声鸟叫,我过来把他们全部弄晕!”
就当范小米和诸葛坤林在山上忙碌的时候,等到天亮没看到范小米起来的楚谦之终于觉得不对劲,他打开车帘子,马车里哪里还有人,他一摸车上的温度,凉凉的,还沾着早上晨露的凉气,这哪里像是昨晚被人睡过的样子?他急了,转身急忙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范福才从马车上探出头来,问楚谦之:“谦之,是不是要走了?”
楚谦之满脸焦急:“爷爷,你看到小米没有?”
范福才:“怎么了?”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楚谦之试试抓着衣角,“昨晚,昨晚她肯定没有睡觉,肯定连夜走了,我应该早就猜到的,我应该早就猜到的,她……师公,师公!”
楚谦之在附近找了一圈,大家都说没看到师公和范小米,他颓然坐下来,双手抱着头:“你的性子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你疼爱孩子,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疼爱孩子,怎么会眼看着孩子受苦……”他懊恼不已,环琪气喘吁吁,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范小米,他对楚谦之说道:“少爷,地图不见了!”
楚谦之抬起头:“准备笔墨纸砚!”顿了顿,他又说道:“飞鸽传书,让晋南大军直接到鬼崖山下!我们马上出发!”
环琪急忙去吩咐下面的人,楚谦之凭着记忆,很快就画出一幅地图,和昨晚的一点不差,甚至比昨晚的还要精细,他拿着地图,望着绵延的青山。
鬼崖山下,楚谦之骑在马背上,望着高耸入云霄的鬼崖山,“难怪如此嚣张!”
环琪从信鸽上拿下纸,递给楚谦之,楚谦之打开信鸽:“原来是你,我饶你不死,你却不知悔改!”他将纸握在手上,对从衙门带来的三十多个人以及两个猎户说道:“大军即将到来,你们要做的,便是把附近的地形给我探查清楚,一点也不要漏下。另外,环琪,你带他们两个去附近好好打听打听,不管花多少钱,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山上的信息,比如说地势如何,如何布局,要是能找到去过山上的人最好……这点你去安排。”
范福才望着高高的山峰,一个劲说道:“小米这个傻孩子,怎么自己跑来了?这座山这么高,山上那么多人,土匪啊,都是些吃人的怪物,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谦之啊,你们别等着,快上山找小米啊,先把她找到再说啊……”
楚谦之安慰范福才:“爷爷,你先别着急,我们这么点人,根本冲不上山,我已经给军营那边去了消息,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大军一到,我们就上山!”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范福才讲,楚谦之心想,小米此刻应该是安全,大不了,大不了她就消失……等他上山以后,把所有的土匪抓起来,她肯定就出来了,现在他担心的,是孩子和诸葛坤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难熬的,无数次,楚谦之都想冲上山去算了,可他不能冲动,因为小米和孩子还等着他去救,这一次,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除了军队,他也准备了银子,由军队那边一并带来。
范福才拍着大腿,老泪纵横。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逐渐西斜,楚谦之也开始坐不住了,环琪他们还没回来,一个衙役回来禀告,不远处有一条山道,往上走一段路以后,能看到鬼崖山的土匪。
楚谦之急忙去看,躲在灌木丛中,他抬起头,看着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的鬼崖山,如此陡峭的山道,小米是怎么上去的?
好在终于在日落之前,大军终于来到,为首的是晋南军营的马将军,马将军看到楚谦之,抱拳笑呵呵说道:“哎呀,当年一别,如今再见,竟没想到你成了朝中最年轻的尚书。对了,侯爷呢?”
楚谦之认识马将军,马将军和平西候有点关系,马将军是平西候父亲最好的朋友,当年他们游历,那时候马将军还在陕南,曾见过一面,这也是为什么此次楚谦之能说动马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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