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芸熹眼里,楚谦之为人谦和有礼,是少见的翩翩公子,可是,就这么个翩翩公子居然糟蹋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不仅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爹的救命恩人!
楚谦之来不及解释,丢下一句话,急急忙忙推门出去了。
楚谦之一去就是一个时辰,楚芸熹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楚谦之回来,她让自己身边的丫环去父亲的书房打听消息,回来得到的消息却是楚谦之连夜要回回乡祭祖!
楚芸熹急得上火,急吼吼去找她的父亲楚老爷,到了书房,却被下人说老爷不在,楚芸熹怒火中烧:“那我爹到底去哪里了!”
“回,回大小姐的话,老爷,老爷……在夫人院子里!”
楚芸熹咬着牙,一把推开下人,直奔她这个继母的院子,脑子里不停回想这些年和她打过的擂台,娘亲走时,弟弟还小,她一个人撑着,看着娘留下来的嫁妆,结果,这个曾经做低伏小的姨娘竟然一跃成为楚家的当家主母,不仅如此,在她爹耳边吹着枕头风,硬生生把她娘留下来的嫁妆给要走了不少。
这个恶妇,平时在她爹面前装得跟只小猫一样,可转眼对他们姐弟两不少克扣就是辱骂,不仅如此,她更是在她弟弟的学业上动手脚,幸好她爹还没蠢到一定境界,谦之七岁后,就接到他身边抚养,给他找好夫子,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谦之会长成什么样子。
恶妇见不能在谦之的学业上动手,随着她长大,就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给她找的人家……楚芸熹一想到那家人见宝儿浑身金黄像是见了鬼的样子,就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可是她不能,楚芸熹一想到她爹的态度,想到那个女人也为楚家生下了一儿两女,更是成为了楚夫人,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还能怎么做?
好在弟弟争气,只是,好端端的谈提亲,怎么谦之就被打发回乡祭祖了呢?
楚芸熹气冲冲来到楚夫人的院子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嗲嗲的声音:“……老爷,你也别怪谦之这孩子,他哪里知道你和兵部主事不合?不过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要我说老爷,不如我们低个头,就当这件事揭过了,跟兵部那群兵蛋子道个歉,老爷,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啊,谦之中了进士,若是有你给他铺路,将来的路肯定更容易走一些,你说呢!”
“做不到!要我给那群莽夫道歉,做不到!哼,仗着刚打了一场胜仗为所欲为,就要老夫低头,不可能!那个逆子,别以为中了进士就了不起,他知道什么,让我道歉,想都别想!逆子,真是逆子,我这辈子就算再不当官,老子也是他爹,竟敢要我给那群莽夫道歉,不可能!”
“老爷,你就别生气了!”楚夫人声音柔柔的,外面的楚芸熹听到这里,却恨不得进屋撕烂她那张嘴,姨娘这玩意儿就是上不得台面,哪怕让她披上当家主母的外衣,也依旧改变不了恶毒的心肠。
“我想谦之这么说,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老爷,你从御史的位置上退下来,你也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看我们楚家的笑话。廉之这孩子读书不行,唉,光耀楚家门楣的事只能交给谦之这孩子,他也是为了我们家考虑……老爷,你就别生气了。让他回去待一段时间就让他回来吧,他好歹也是一甲进士,等皇上那边的旨意出来,要去金銮殿上面圣的。”
“哼,就算当了状元又如何?为了他自己,就要他爹卑躬屈膝,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那群莽夫奴颜婢膝!逆子,别管他,让他回去好好清醒清醒,我看他是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
“……”
楚芸熹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冰冷,父亲的为人谦之怎么可能不清楚,说好听点叫做刚正不阿,可实际上呢,却端着文人的架子,向来看不起当兵的人,要他给那群当兵的人道歉,这话怎么也不像是谦之说出来的。
还有那个女人,父亲如何不知道谦之中了一甲进士,是要上金銮殿面圣的,她故意在旁边激父亲,父亲正在气头上,如何肯轻易原谅谦之,还要把他打发回去祭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芸熹左右看了看,整个楚府,以前娘亲留下来的老人早就被换了,剩下阖府上下都是这个女人的人,她想打听消息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楚家回了自己的府邸。
将宝儿哄睡以后,楚芸熹坐在凳子上,久久都不能平静,想了很久,她叫来人,小声叮嘱道:“等会儿悄悄去楚府,记得去找谦之的贴身小厮环琪,仔细给我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楚芸熹终于得到了消息,楚谦之本想去找父亲提自己要娶范小米这事,在半道上,遇到了楚濂之,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在父亲面前就说出那样的话。
楚濂之!
楚芸熹死死拽着手绢,她的母亲刚过世,那个女人就怀上了孩子,算下来,父亲在她娘尸骨未寒时就和那个女人厮混在一起,楚濂之和谦之相差不过一岁,但这小子像极了他那个娘,满肚子坏水,小时候,他们姐弟二人没少被他诬告从而被父亲胖揍一顿。
“这个傻子!”楚芸熹握紧了拳头,她对月落说道:“去,把长生给我叫来!”
长生家的是楚芸熹自己在牙行买的长工,一家都在她的府邸干活,为人老实。
话说另一边,范小米连续吃了整整两天的苦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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