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点头，抓了把怀里的山枣走过去。
王望睇还在气头上，随时都能爆发。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话当初你骂我无数次，现在我都还给你。这次看在李家人的面子上我放过你，回头你再给我添乱，看我怎么收拾你？”
人群外面的王狗，更是虎视眈眈。
“王望睇，别害怕，打死她。阿爹给你定罪。什么东西，打我姑娘的主意，你问过我吗？”
王大娘尽管害怕，可也知道当着李家人的面，这王家人不敢乱来。
缩脖子的她还是说。
“你现在知道看你姑娘了，当年生活不好的时候，你可把王望睇卖了好几手。王狗，最不讲情面的是你，最不是东西的也是你。你敢动手？你过来啊！”
王狗过不来，王望睇可是在她跟前。
“啪！”
“你给我老实点，我对那个不负责的父亲没什么感情，对你可是有很多仇恨。当年的事情我不想计较，可不代表现在不追究。你最好活的长一点。”
王望睇的恨，就是把整个世界掀翻了，颠倒过来，也不能平息。
她的童年可以不那么悲惨，若是怪，更多的要怪同样是女人的她。
“你，你……”
王大娘咬牙切齿，到底，满肚子的脏话都吞了回去。
闹剧一过，王望睇请假三日在家收拾残局，李六也没得安宁的跑前跑后。
周秀秀三日没人送饭菜，自己做的又总是不如意，勉强跟李老大在李家院子偷吃了三日烤肉。
烤肉吃多了上火，这日早上王望睇过来送早饭，就看到周秀秀嘴角上冒出来的水泡。
她坐下来，递给周秀秀一小盒药膏。
之后絮絮叨叨的说。
“当年要不是你给我吃的，我怕是早饿死了。”
“现在我照顾你，可你怎么总是不听话，那烤肉吃多了不好，你大哥也真是，老大不小了，还惯着你，真当你是三岁的娃娃呢？”
“这药膏涂抹上三天就行了。”
“吃了饭就回去睡觉，看你的脸，白的吓人，又熬夜了吧？没有你六哥看着你，你总不知道睡觉。”
“我以前不睡觉，是因为家里那个母老虎总罚站，我想睡也睡不着。现在不想睡了，可是总睡不醒。我睡懒觉不行，大棚里一堆活儿呢，你又没什么事情着急的，就先睡觉。”
“自己长身体的时候，不知道吗？”
“吃饭，早饭必须吃。我不给你送了，不知道去找我啊？”
“真是的，多大了，还叫人担心？”
王望睇也是生气，递给周秀秀筷子的时候，用了点力气。
周秀秀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出来。
“唠唠叨叨，跟我家阿爹当年一样。”
王望睇噗嗤一下乐了。
“我可没你阿爹那么老实，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不会惯着你。真当自己还是孩子呢？吃饭吧！”
周秀秀大快朵颐，吃来吃去，还是觉得这丫头的手艺好。
大年李老大在山下做小吃店，王望睇学了不少手艺。
不过李老大这几年懒了，人只盯着那点活儿卖力气，别的一点不上心。
“王望睇，之前你那边的邹家婶子现在在哪个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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