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杰虽有些伤悲,却也知道无法再做些什么,只有看着冷烈一步步的离去,再也看不到,这才皱紧了眉头,闭上眼睛。心下想:‘也许老爷这一走,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大小姐了。活着,对我来说,是那么痛苦的事,活着,对我而言又是那么渴望的事。只有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我们才能再回故乡,见到想念的人。只有活下去……可是,活着,对我而言,却是生不如死。’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
杜安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握着儿子的手也陪着掉眼泪。“杰儿,老爷特别走这一趟,为了你再留一天,就是为了让你放心,让你能好好的安心治病,大小姐的事你放心些了吧!以后等你好了,爹就陪你回去,看看那个让你挂心的人,好吗?杰儿,听话!”
千杰不应声,只是闭着眼睛不停的流泪。
“杰儿,刘馆长说了,你的发病多是因为你的情绪不稳定,杰儿,以后收收心,什么也别管,好好的先为自己活着,好吗?”杜安又含泪道。
千杰依旧不应,只是流泪。
“杰儿……”杜安不由的又哭出声来。“你应个声啊!应个声,让爹放心啊!”
千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哭的一脸泪的男人,轻唤一声“爹——!”
“啊!啊!杰儿,我的杰儿!”杜安忙应着,双手紧握着儿子的手。
“爹,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多难,多痛,我都会,都会努力的活下去,活下去……”
“好!好!”杜安一手抹着脸上的泪,一手握紧儿子的手,使劲的点头。
千杰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咬牙忍痛。
“杰儿,哪里又痛了?要不要爹去请刘馆长过来啊?”杜安一见又是着急。
“不用!”千杰忙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却不停的摇头。“爹,没事,没事……”
说着又闭上眼睛,咬牙道:“这些痛,我还能忍住,不要再去麻烦别人了。让……让老爷安安心心的走吧!快回去,放大小姐出来……放大小姐……”
念着,念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杜安心跳不由加快,忙起身要走,手却被千杰紧抓着。
他即使昏过去,也紧抓着自己的手,是不想自己为了他去惊动老爷,只为老爷早些回去,能放大小姐出那柴房。
轻轻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又趴下在他胸口处细听了听,有心跳,没事。
只好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低头看着千杰又流泪,轻声念:“杰儿啊!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一心只想着大小姐啊?你这样时刻念着人家,人家念着你吗?忘了她吧!忘了她吧!忘了她,你就会好起来的!”
天界,老君斜着眼睛看着太白,恨恨的瞪他。
“你瞪我干嘛!”太白自然感觉到了,怒问了一句。
“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太心狠了!”老君恨声道。
“喂,你胡说什么呢!”太白也是怒了,回声道。
“我说错了吗?”老君不屑道。
“什么叫心狠啊?你不要把这事情混为一谈啊!昙儿是昙儿,这小丫头又不是她!”
“不是她,可是你徒弟的性格还是随着一起进入这孩子的体内了,你说不是她行吗?”老君怒道。
“这……”太白沉吟一下,又反驳道:“这月儿还小,再说了,被这么关着,别说个小丫头了,就是换作你,你也要发疯了。说几句狠话有什么奇怪,说什么心狠,亏你想的出来!”
“你这个老家伙!”老君恨声。“知道你会护着你徒弟,好了,就看着吧!不说她这命别人不敢靠近她,就是没这命,这臭脾气,也没有几个人敢招惹她。真是,真是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个个胡搅蛮缠的厉害。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太白张了张口,却未想出什么词来回敬他。见老君气呼呼的走了,也是“哼”的一声恨瞪他背影一眼,转回头,看着下界,不由的又叹口气。“昙儿啊!唉!”
冷烈回到住处,依旧安心不下。千杰这边稍可放心,家中事就涌上心头,月儿的事急着要去实施,可天色已晚,再急也不能这时候就走。只好忍着性子,再等一晚。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虽然自从出了事,就没睡个安稳觉,可这一晚却更是睡不安稳,甚至说半点睡意也没有,想立即就回去。
‘出来这些日子了,不知道月儿那丫头又闹出什么事来了,关了她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听千杰流着泪说他看到了月儿的样子,吓了他一跳,说如今的月儿就好似乞丐,邋遢的不成样子。
想想也是,一个大小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头发都要她娘,或者丫头帮忙梳。关了她这么久,别说梳头了,就是洗脸水也没有给她送到吧!她怎么能不肮脏,不邋遢呢!
月儿是个爱干净,爱打扮的孩子,这样对她,单单就这一点,就够让她发疯的了。唉!我怎么能这么对她,月儿,爹对不起你!’
想着,就躺不住,坐起来,捂着脸哭。
好歹等到天亮了,忙起身,招呼着随行的小厮与大夫,想立即就走,又想想不与主人道别不好。天太早,想那复明还未起身,只好耐下性子等。好歹又等了复明醒了,立即就去与他道别。
见冷烈的眼睛有些红肿,想来一夜又没有睡好,复明道:“表哥,怎么这么急着走,霓练怕是还没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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