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的手撑在屏风后面的桌子上,她眼神里渐渐没了光亮,她缓缓抬起看着梦桃,那眼眸暗淡的像是深夜一般,再也没有跳跃着欢喜的神色。
甚至连哀伤也不再有了,有的就是漆黑的墨瞳。
哪里还有入宫时候的鲜活。
“他要找的不是我。”
姜瑶总是在说着这句话,而梦桃越大听着怪异,她瞧着姜瑶重新无神的走向床榻,她跟在后面道着:“你说什么?不是你还能有谁?瑶瑶,你不就是淑妃吗?”
“可是淑妃也不只有我。”
“可是目前的淑妃就是你啊。”
姜瑶身子一落,躺在了床榻上,她看着光秃秃昏暗的床架,丝毫不理会外面寻找她的段景延,说着:“还是这里安心。”
梦桃站在床边,瞧着姜瑶分外的不解,她不禁摇了摇头。
辛者库门口,康德一路上都在思虑着,他尽着步子,手里紧紧捏着拂尘的下段,手心里出了冷汗,当他走到段景延身边的时候。
段景延的冷眸就已经看了过来,扫视着康德的面容,狐疑的问着:“怎么用了这么久?”
“奴才该死,然皇久等了了。只是因为这安嬷嬷身份不凡一些,奴才也不敢强来搜查她的寝屋,所以只能客客气气的请示着。”
段景延知道这后宫里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他也懒得关系,他揉着眉心,冷声问着:“找到了吗?”
“回皇上,都查过了,没有看见淑妃娘娘的身影。”
他的冷眸顿时睁开,胸口因为愤怒而上下的起伏着,眼眸里已经有连片的怒火,熊熊的的燃烧着。
如今段景延的眼眸里,再也不是那个身为飞蛾的他,为了帝上的火光,应尽所有欲火焚身。
而当初为了帝上而飞蛾扑火的他,而他如今也变成了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像是要焚尽天下所有不顺意之事。
康德正弯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俯着身子听着段景延接下来的命令,段景延实在无法想出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随后他想到了边境的军情,横眉冷目起来,道:“北暝的钟离休的船队还有多久道西蟠边关?”
“早晨听着来报的消息,说是再有个五日。”
“五日……”
段景延眉头再次皱起,随后他冷哼一声,想着钟离休的面容,顿时说着:“无论是五日还是五年,五十年,姜瑶只能在朕的身边。”
“你去让人查一查,冷傲云的下落,听说是到了苍山国。恐怕不就也就会来西蟠。还有那二个公孙隐,必须监禁起来,看看他们身边有没有淑妃的身影。”
“是,皇上。”
康德立刻弯着身子,立刻下去般,而段景延则不耐烦的一挥手:“回养心殿。”
御攆立刻掉了头,段景延目光之余看着肃清冷寂的辛者库,眉眼间满是不在意的鄙夷,没有多余再看一眼,他坐着御攆上,手拄着头,心里想起过去帝上的离开。
他想起追到宋府的时候,抱着井边以为帝上想不开而跳下去的样子,他想起那种心情就一种心痛,可是如今姜瑶又消失不见,他……却有些淡然。
像是有些习惯,而他也再也做不到,不顾及任何尊严甚至脸面,而对着姜瑶还是会更多理性和占有,他紧揉着眉心,脑海料满是恢复记忆的办法。
他自从那日与帝上对话之后,他就再也做不到对着姜瑶生着情愫,他的心只属于姜瑶,对她的也不过是皮肉之欢。
那夜,夜深了,姜瑶坐在桌边,窗户里的月光透过来照在姜瑶的身上,她面前的桌上就放着一坛子酒,这就还是姜瑶刚才在角落里发现的。
像是珍藏了很多年的桂花酿,她打开坛盖,倒在一个瓷碗内,对着月色大口的畅饮着。一旁睡在侧榻上的安嬷嬷,听闻声音披着衣裳走了过来。
“娘娘,酒虽好喝,但是切莫贪杯。”
安嬷嬷站在姜瑶身边,姜瑶一声苦笑出来,她再次往碗中倒入就是,端起来微眯着眼睛,闻着桂花的酒香,还带着丝丝的甘甜。
“姑姑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这酒想必是有二十年了吧,甚是好喝。”
“你喜欢喝就好。”
安嬷嬷瞧着姜瑶一仰头酒水往口中灌着,她甚是有些心疼,于是坐在了姜瑶身旁的椅子上,正在姜瑶的手想要在去从坛子里倒酒水的时候。
安嬷嬷的手就抚了上来,道:“别再喝了,娘娘就当时给我留一口。”
“真小气。”
姜瑶酒瘾上来,被安嬷嬷这样一打断,分外的觉得难以收敛,她扬开安嬷嬷的手,道着:“等以后我给你几坛子好酒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这样伤着自己的身子,又有何意义?逃避到几时?”
安嬷嬷带着惋的神色看着姜瑶,姜瑶一个呆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恢复着她,于是她只能扯着干笑的嘴角,安嬷嬷将姜瑶手中的酒碗拿走。
“娘娘,是因为帝上的存在而烦忧吗?想必娘娘去过了祥福宫,有至此。定然是知道真相了吧。”
姜瑶听着安嬷嬷的话语,像是个知道内情之人,可是她不过是一个辛者库的嬷嬷,怎么就能知晓?
“嬷嬷,如何得知?”
安嬷嬷起身将酒坛子抱走,身子背着姜瑶道:“这个娘娘自是不用过问,只是奴婢说的对不对?”
“那又能如何?”
姜瑶深吸一口气,眉眼里月光再是明亮,也没有了任何的星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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