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派恩怨在此,加上师尊们的态度,梦音阁已然是在这些正道人士眼中乃是外道,与邪魔差不了多少,杨乃蓉与梦音阁不想有多少往来瓜葛,不过公子文不管出于何目的,今日总算是救了学宫十余人的性命,杨乃蓉颔首道谢,公子文亦是颔首回礼,只是眼神有些玩味,杨乃蓉素来知晓公子文的各种fēng_liú韵事。自是不想多加纠缠,便领着宋高远等弟子驾起本命法器与刘德风等人向洛阳城而去。
古道之上,漫天黄叶,公子文微微蹙眉,望着洛阳城若有所思。
洛阳城,某处一间书房。
只见那书房当中放着一张黄花古梨的书案,案子上堆垒着数十种不同笔法的名帖,名帖的上方有一紫檀木的笔架,笔架上搁置着一只赤金色的毛笔,左侧青花砚内的墨是新研的墨,自透着一股墨香。案子旁侧有个书架,书架上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典籍,排列有序,书房南墙上挂着一副不知何年代的山水画,似乎高山有形,流水有音,栩栩如生。墙角上的花架上摆着一盆不知什么品种的兰花。散发着淡淡花味,清香优雅。
案子的对岸有扇窗,窗边站着的一名身穿青墨儒袍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静观远处。那中年男子面容华贵,双目有神,清澈如泉,颔下黑须几缕随风轻飘。气定神闲,自带一股王者之气。
“掌宫师兄。”只见一名面容清瘦的深蓝儒袍男子推门而入,
“何事?”这青墨儒袍男子正是当今整个儒门一脉的儒首,受大华亿兆黎民敬仰的通文学宫掌宫,董熹。
“我观方才西南处,天地元素波动甚大,煞气冲天,莫非有魔族中人或是冥教余孽出没?”蓝袍男子道。
“方才却有人在那处施了结界,我观气息乃是冥教中人,不过却被人所破。”董熹淡淡道。接着又道;“不过却来了一个比魔族与冥教更难缠的人。”
那蓝袍男子闭目几息,睁眼微微蹙眉道:“公子文?”
“嗯”,董熹微微颔首:“此子天纵奇才,本是不可多得之人,根基虽修儒门一脉,却未是我学宫门下。”
“公子文突来洛阳城?他与七位师侄约定的比试还有些时日,不应如此这么早便来,莫非是被他寻得蛛丝马迹了?”蓝袍男子神色一紧道。
“不必如此紧张,他最多也只是有所猜疑而已。”董熹微微摇首道。
“如今他不过是近天巅峰圆满境而已,不过凭此子的天纵之资,想必再过千年,必然有望冲击临神之境,不如趁此机会,他若是入城而来,我便出手将他击杀,以绝后患。”蓝袍儒生道。
董熹似有所思,望着远方,道:“若是杀了他,梦音阁身后的那两人出手怎么办,如今师兄还在闭关,你我两人胜算不大。”
“自苍茫山一战以后,华幻便一直闭关未出,至于萧肖么,自然需要镇守梦音山的灵脉,况且皇城内的那位已和我们上了一条船,如若梦音阁来寻仇,他们会坐视不理?”蓝袍儒生反问道。
“天机阁做皇天榜,皇天三贵,第一的天魁是剑圣明,第三的探花是公子文,不得不说陈赐确实很了不起,所教的徒弟都有天纵之资,旷世奇才,比起你我皆强。”董熹叹惋道。
想起几千前梦音阁崛起,学宫几乎压制不住,后来天邪皇带领冥教掀起腥风血雨,学宫拉拢梦音阁联手,五百年前苍茫山一役以后,梦音阁阁主风尘陨落,传位于陈赐。梦音阁盛怒之下,捣了冥教的老巢,自此与冥教结下大怨,不过也付出了不小代价,便暂时隐退梦音山,不再参与修行界的纷争。
不过百余年的修养,自梦音阁上任阁主陈赐横空出世以后,梦音阁在陈赐带领下,学宫几乎又觉压制不住。梦音阁锋芒显现,学宫自然如坐针毡。不过陈赐自百年前无故失踪以后,梦音阁便四分五裂,江河日下,再无与学宫一较高下的实力。只是千年以后,如若这两人也皆跨入神境,那么是否又现当年之祸呢。
董熹似有所悟,终下决心道:“你便先暗中观察,若是那事真被公子文有所察觉,寻得蛛丝马迹,便不必再有所顾及了,那事一旦泄露我等与梦音阁一战自然在所难免,还会污了学宫圣名,不如先发制人,况且如你所言,皇城那位与我等已上了一条船,届时便由不得他置身事外了。”
“好,我这就去办。”那蓝袍男子立刻快步离开书房。
此时只见天地变色,黑云蔽天,电闪雷鸣。似有暴风雨前来之兆。董熹指节微击窗檐,望天而语道:“风雨欲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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