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下的男人不知所措,抬起的手也慢慢落下,望着雾气外站着的家人们,身体也在不断颤抖。乱心之事得以两全,双喜临门。
“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话音未落,一条细长又带着硬质尖刺的蛇尾迅速从另一侧的雾气中甩出,直直刺向那男人的胸膛。愤怒的吕文章分身誓要杀掉这个破坏大计的无知蠢货,以祭奠他另一位被杀死的血肉分身。
伯无霜虽然失去了强大的力量,但他积攒下来的反应力并不输于以往的自己。只见这霜月国的王猛地向前跃出,将男人用力扑倒的同时在地上接连翻滚。
蛇尾直接深深扎入地下,伯无霜忍痛捡起男人掉落的宝刀,趁吕文章的蛇尾收缩之际,挥刀砍下。
收回断尾的蛇人怪叫一声,同时化作上百条黑蛇纷纷钻入雾中,随着翻滚的墨绿浓雾飞向远方。冯胡拍击着脏污的双手抹除血渍,立刻冲到伯无霜面前,并指挥尚存的修士们清理现场。
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男人含泪扑向他的儿女和妻子,和她们紧紧拥抱在一处。这温馨的场面让人为之动容,也让伯无霜想起了当今世上仅存的属于自己的亲人。
那也是他下令尽量活捉药人的理由之一。在霜月关的城东外,守城修士们捉到了三位眼熟的药人,在层层分辨下,认出了曾经的四皇子伯无雪,和伯氏的二位公主。
他们被送往山海关的城西牢狱关押,仍在静静等待救赎的到来。
关于这位四弟,尤其是变成了药人和他们重逢的伯无雪,让伯无霜不胜唏嘘。他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大皇子伯书贤身边的跟班角色,甚至在另一层面来说,他比能够自由自在出入山海城皇宫的伯无霜更惨。
他只能听命于大皇子,缺失自己的主见。生父也不敢相认,只觉得有伯书贤照料,便是幸运的事情。
关内关押的药人们渐渐变得虚弱,他们只会吸食人族的血液,对牲畜的血液视而不见。而长住在蜃园中的印灵,依旧在研制扭转药人形态的灵药。
偶尔伯无霜会在闲暇之余来探望她,督促药剂的进展,或是奔波在不同的大关之间,巡视人族领地的防御和发展。他唯独不爱回到一手建立的霜月教派中,探望那些开枝散叶的弟子。
他知道,自从他变为凡人之后,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再踏入教派一步。纵使弟子中有许多亲手栽培,实力也飞速成长的存在,但他们依旧违抗着大师兄的团结命令,结成了意见统一的反对派。
他们不愿意让凡人伯无霜来领导教派,在弟子之中闹得沸沸扬扬。但他们也忘记了自己曾是普通人,忘了究竟是谁来引导他们踏入修炼的道路,忘了他们充沛的修炼资源由谁创造。
为此,近千人的冰修在其中的几个‘老牌’修士的鼓动和带领下,抢夺了部分冰修资源叛逃出去,他们趁着夜色逃出霜月关,向北进发。
只要有人阻拦,那就以命相搏。
消息也火速传到了挑灯夜读的伯无霜耳边,后者只是叹了口气,便挥手让人传去他的口头命令,放那些弟子们逍遥自在。
“告诉他们,出了霜月关的大门,他们也依旧是人族的一份子。如果想借着霜月教派的名号胡作非为,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死罪难逃。”
也怪他自己着急培养属于冰霜的战力,却忽视了其他方面的修养。那些人不光背叛了他,也背叛了整个国家。
“去吧,别打扰王的清净。”冯胡伸出手臂,亲自将报信的信使带出门,目送对方离去。
坐在书房的伯无霜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本说道:“冯胡啊,没必要把我看得这么死。那一日砍下吕先生的尾巴,连滚带翻中疼到现在,糟心得很。我打算明日去山海关散散心,顺带着锻炼锻炼身体,如何?”
变成凡人之后,无法控水,无法飞行,就算站在酷热难耐的烈日下,他都得撑着勉强阴凉的伞。生活中处处充满不适,他却必须要学会适应。
“爷,您打算怎么练?”
“举些重物,再跑跑步。民间不是有练习拳法兵器的武术班子么,给我找上一两个不错的,强身健体也不会太亏。”
“您说的是。”
“嘿嘿,你说我强身健体之后,打一个跑两步都要喘口气的初级修士,孰胜孰负?”
冯胡看着保持乐观的伯无霜出神。若是他能将自己的力量借给冰之王,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但伯无霜并不需要他人的施舍,在他的身子骨健硕之后,他甚至打算拜天无常的弟子阿回为师,学习拉弓射箭的技巧。
防不住锐利箭矢的修士,一样是扎得穿的白纸。
伯无霜在冯胡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房屋,随意洗漱后缓缓躺下。他闻着床边桌子上传来的淡淡茶香和烛香,却还是在无人的时刻发出叹息。
凡人的精力和保护自己的手段终究太少,总是依靠他人为自己抵挡风波,横竖不是个事儿。伯无霜依旧渴望得到力量,得到他失去的那些力量。
在他的叹气声中,桌上的温热茶杯里荡出小小的涟漪,揉碎了倒映其中的烛火痕迹。
翌日,冯胡早早为伯无霜备好了带他出行的风属修士,一同上路。带头的则隶属于霜月关西北区空中军队的副将,名为莫语,也是伯道先为三子留下的棋子。
伯无霜体验了久违的高空飞行,只不过这一次并不需要自己费力,跟着他们愉快前行。他又想起了躲在蜥行族内部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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