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无霜也想抓紧时间回到属于他的国度,和朋友们约定的回归期限即将来临,却在这种节骨眼上,遁入了悟道的紧张时刻。
在万丈高空之上,风神傲空亲自为他护法,并提供源源不断的风之力量。他为伯无霜的提升感到高兴,也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感到悲伤。
风儿化作虫茧,轻柔地围绕在伯无霜身边,助他参透那半枚符文。这一次的闭关约摸会持续三天,傲空索性带着他降落在一座中立的小岛上,用躯体为他圈出一道安全的围墙。
就像守护自己的龙卵。
在山海大陆东部的错落版图中,收到信的山岚亲自带队,他们沿着海岸筑起高大的堤坝,暂时停止了各处的渔业,并予以补贴。堤坝一直从北部的伏陵山脉断角,建到了绳缚关南部的村庄,毕竟谁都不能确定,海国的怪物是否会履行草草定下的口头契约。
海边的战斗,在所难免。为了守护全部的人族,他们也得抗下全部的骂名和谣传。
而另一边的天无常拿到了妒枯亲自传回的消息,后者派出的一批精锐在前往天锁关的路上彻底和国都失去联系,不知所踪。他希望能得到霜月关的援手,在玉亭关至天锁关的范围内进行地毯式探查。
因为那一日和宁然一同落下的,还有那个浓妆女人的冰冷尸体。在灵魂被毁灭后,她彻底失去了生机,以七窍流血的姿态躺在某户人家的屋顶,不时有乌黑的粘稠血液向下滴落。附近的地面上则躺了好几个面容扭曲的人族修士,神志不清。
天无常留了则消息,命令弱小的阿回和青丘看家。他立刻带着宁然奔向西方,和妒枯在兽族的国都会面。他们还派人借来一队正家的探子,为他们的情报和安全护航。
“就靠咱俩带头?是不是得拉上正家的老爷子,才比较安全?”
宁然一想到女人的脸,手臂上就不由自主地冒出鸡皮疙瘩。这绝对是一场由浮屠生策划的拐卖案件,敌阵中的怪物若是在能力上都与那女人类似,即便这支小队一起上,也无济于事。
“知道自己不靠谱就行。海边的几座大关还得自保,没人有闲工夫发兵相助,谁知道哪天会有海怪冲上岸边吃人?”
天无常御剑跟在宁然身后,心中则仔细思索着对抗女人的手段。他不会什么灵魂秘法,一旦自己被拉进两个特殊的空间,脱身的速度绝不会像宁然那般迅捷。
最坏的结果,就是灵魂陨落。
“没有外援其实也行,毕竟我宁然大人很强。不过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咱们明明带了一整队的探子,为啥要飞这么快,他们几个骑着快马都追不上了。其实要怪就怪那个种菜的,招呼也不打。”
“……”
“是不是,他正心鉴就不把我们当兄弟。”
天无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赶路方式,只不过以前的赶路没有这么吵闹,也没有精力吵闹。当初他们三人几乎将七成的山海大陆踏遍,在轮流休息的日夜兼程中飞行。
带了速度慢的队伍,他们只能一路走走停停,得耗费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正心鉴不同,化身独狼的他四爪着地,越跑越快,在天无常一伙人于清晨离开霜月关时,已经翻越了黑市的废墟,翻越了最外层的伏陵山脉。
远眺山海城的方向,正心鉴总会有些形容不出的情绪堵在心头。即便家族中的坟墓和财物都在建国后顺利转移,他的眼前还是会浮现出昔日的繁华都市。
他不像伯无霜能够压制住九成的情绪,他总是会将这些东西装在心底,在某一时刻同时爆发,陷入无穷止的低谷。
在山海城的废墟中心,筑起了蜥行族风格的圆形岩土城市,也有许多绿意点缀在其中,展示出聚落建筑那粗犷的美感。肉眼可见的黑影在城市上空不断盘旋,看一眼就能判定,他们绝对是属于乱党的空中哨兵。
透明渡鸦向山下滑翔,调整呼吸的正心鉴将藤龙祭出,朝着蜥行族的中心飞速冲刺。他从画卷中掏出了装有水的皮壶,让赶路后的干燥喉咙得到清凉的解脱。
山脉以东的岩石后却探出了几个脑袋,他们死死盯着藤龙掀起的滚滚尘土,静候队长的命令。这一伙儿蜥行族队伍是负责阻拦人族通信的精锐部队之一,同时也负责骚扰山海关的军士,不让任何人踏入新的领地范围,免得破坏他们的谋反计划。
山岚并没有派出真正的精锐部队,他要是想救出蜥行族的新国王,凭这异族剩下的生灵数量,只要出动他一人,便能将霰安全救出。
或许年轻的伯无霜可以原谅剩下的蜥行族,建立盟约关系并给出改过的机会,但在他的眼中,只要山海大陆失去某种强大的威胁,三族间的和平生活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最坏的结果,便是战争。
与其进行几十万年的大小战争,不如放任对方的好战者和厌恶人族者夺回统治权。他们一旦有侵犯霜月国的行为,山海关就会派出大军压境,执行处决。
“怎么说,老大?我们是跟过去包围他,还是向守城的那些白痴报个信儿?”
身为领导者的立首族人打了声呼哨,这队人马默契地尾随正心鉴,从三个方向追了过去。其中甲族、泥族和飞翼族占据了大部分,也算是一支战力不错的游击队伍。
“老大,咱们一起逮那小子,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泥族法士的脸就算放在自己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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