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外驻军营帐内,正在呼呼大睡的刘冬阳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昨夜在城主府忙了半天,才刚躺下没一会,此时听得外面鼓噪,心中难免有些不满,正要起身时,一名消瘦汉子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禀报校尉,凤阳城西北方向,发现有传信筒升起!”汉子不顾身上尘土,跪在地上急切说道。
刘冬阳噔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外衣也没穿紧走两步将消瘦汉子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确定是镇南军的传信筒?”
此人名叫丁大牛,任驻军伍长,曾有幸见过一次这种烟火,明白事情重大紧急,连忙回道:“属下看清楚了,确定是咱们军中独有的传信烟火!”
刘冬阳啪一声给这人一个耳光,怒声喝道:“那你他娘的还在这干啥,还不赶紧去集结队伍,用最快的速度,这是战争!”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丁大牛,听到战争二字,神情一凛,顾不得脸上火辣,匆匆钻出了营帐。
刘冬阳面色变换,心思急转之下似乎猜到了什么,身子瞬间一僵,不敢想那个让他手脚冰凉的答案,急急忙忙穿起衣服冲出大帐,高声喊道:“三百人先随本校尉出发,丁伍长,你再带一百人去寻找昨夜离城的张奇胜等人,找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
营中听起来人喊马嘶,实际上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不出片刻,三百人便披甲挂刀在营外整装待发,场中无人说话,只听得到马匹的喷鼻声。
刘冬阳跨上一匹战马,将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手中战刀直指西北方向,朗声喊道:“出发!”
战马瞬间由极静转极动,三百骑如一支利箭发射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大营门前。
队伍往西北方向疾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叫喊声,一马当先的刘冬阳眯眼观瞧,细看之下心神巨震,飞速抽出腰侧战刀,杀气腾腾地命令道:“保护那辆马车,剩下得人一个不留,杀!”
镇南军甲胄,不论轻骑重骑皆是黑色,在这朦胧的晨曦中,如一道钢铁洪流,瞬间将青色马车淹没在其中。
对着马车围杀的人们,一看竟然有军队袭来,个个魂不附体,哪里还管张浦交代的事,扭头就跑。
人腿再快也跑不过马腿,一时间刀光闪动,惨叫震天,几十个匪寇顷刻之间死亡殆尽,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被迅速追上的轻骑给乱刀砍死。
刘冬阳跳下马背,派人将马车四周堆积的尸体搬开,见里面几人虽然个个有伤,却并没有性命危机,不禁松了口气,走上前焦急问道:“玉大哥,刚才是你传的信?公子没事吧?”
玉昆仑面色惨白靠在马车上,手臂胸腹几道口子淌着鲜血,铁枪也好似在血水中浸泡过一样,闻言咧嘴笑了笑,“是我发的传信筒,公子安然无恙!”
看着身边密密麻麻的尸体,刘冬阳敬佩万分,忙命人给他们几个包扎伤口,随即阴沉问道:“是张浦所为?”
玉昆仑点了点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说道:“是他,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他在那片树林里,现在不知道死没死。”
刘冬阳恼怒道:“这老东西真是狗胆包天,来人哪,去树林那边搜搜,务必要找到张浦老贼!”
刘冬阳仔细查看了九人伤势,除却刘仓手臂严重了些,其他几人相信过不了两天便可痊愈,说话间,就见一个光头老汉被人提着双脚拖了过来。
“禀告校尉大人,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了这个人”
光头老汉被马上那人粗鲁地丢到了地上,仰面躺在血水里瑟瑟发抖,正要起身时,被刘冬阳势大力沉的一脚给踏在了胸脯上。
俯身盯着嘴角流血的张浦,刘冬阳阴森说道:“城主大人胆子真大啊,比你那废物儿子可强多了,连小公子都敢截杀,本校尉实在是佩服!”
老人光头上沾染了不少鲜血,看起来就像个血葫芦,猛然听到刘冬阳提起小公子,再联想到马车中人,不禁面如土色,整个人抖如筛糠,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知道马车中是小公子,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小公子出手啊!
刘冬阳嘿嘿冷笑道:“城主大人放心,本校尉已经派人去寻你的老婆儿子,不久你们一家人就可团聚,至于在哪里团聚..”说着向下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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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玄甲营九人虽然全都有伤,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队修养,玉昆仑拒绝了返回凤阳城修整的意见,拜别刘冬阳后,重新驾车赶往大凤山。
丫鬟小青自出门以来胆子大了不少,此刻坐在马车前头,看着身上缠着白布的玉昆仑,鼓起勇气说道:“玉大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我来驾车吧,你休息会。”
玉昆仑闻言笑着说道:“姑娘你可不要小看驾车,这其中门道可多着呢,没有经过长期训练,是万万使不来的。”
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对话,少女之前见英武男子寡言少语,误以为是他看不起自己的低贱身份,不屑与自己说话,此时见他言语温柔,心中微喜,便又问道:“玉大哥,这驾马车还要啥技术呀,不就是鞭子打打马屁股就成了吗?”
玉昆仑听着少女的天真言语,似乎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几分,笑着解释道:“小青姑娘有所不知,就是军中也不是人人都能驾车的,需熟练掌握: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才行。”
小青歪头看着英武男子,一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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