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不知道的是,她喜欢吃的点心并非糖蒸酥酪。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随便一说,但又不想让宋珩知道她喜欢吃的食物,随口胡诌一个。
“怎么样?”宋珩满怀期待地问。虽然他刻意敛住神色,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期待,但他眉眼间的期待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好像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被其左右,甚至连掩盖都是一件难事。
“尚可。”沈南雁淡淡回答,又重新挑了一块小巧玲珑的酥酪,她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也不喜欢吃甜食,但看见宋珩满身狼狈出现,端着一碗糖蒸酥酪时,她又不忍心告诉他,拒绝他的好意。
人心都是肉长得,三年的时光,让她足以懂得世间的爱恨嗔痴。
宋珩说的话并不完全准确,他说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对他没有心。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就在这一刻她的心软了下来,她接受了宋珩亲手做的糖蒸酥酪。
宋珩听完,脸上的喜色淡去几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是他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能将这玩意儿做成如今这般样子。
中途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他并不打算让她知晓。
“日后你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学了亲手为你做。”宋珩满脸笑意。
“宋珩,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沈南雁盯着宋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宋珩对她太好,好到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害怕这次的心软会是一个开端,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有很多个第一次。
她不能心软,动摇,甚至不能宋珩对她的好。
宋珩脸上的笑意渐浓,“我等你逐渐接受我,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在他看来,既然沈南雁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的行为正在逐渐打动她的心,他愿意等,也等得起。
即使沈南雁心中没他,只要她好好的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
冬日难得有一日晴光甚好,阿词命人端来一个椅子,安置在窗户边,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侧颜恬静,五官小巧精致,肤色白皙,长长的睫毛忽大忽闪。
女子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一见的暖阳。
沈谨从深夜忙到现在,从书房回屋时,见到阿词躺在椅子上,文静地不像她。
“对不起。”沈谨走到阿词跟前,轻声道了一句。
对不起,我对你造成的一切伤害。
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好你。
对不起,是我让你这么痛苦。
阳光洒在阿词的脸颊上,照亮了她灵动小巧的五官。
耳边传来轻微绵长的起伏声,沈谨再一次确认阿词是睡着了。
看着一片安静的模样,沈谨终于红了眼睛。
伸手抱住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喉间传来哽咽声:“阿词,是我对不起你。”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少爷,程公子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来。”沈谨抹去眼角残余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推开门出去。
大门重新掩上,屋内悄无声息,没有了一点声音。
椅子上的经闭着双眼的女子眼角一行清泪从划过,她睁开眼睛,眼角瞬间红了一圈。
她注视着门口,刚离开,还能听见屋外脚步声的沈谨。
一扇大门,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的样子,一眉一眼,好好的刻在她心中,终身不忘。
“少爷……我从未怪过你,我恨的不过是我自己罢了。”
良久,阿词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呢喃着。
她只恨自己命苦,偏生遇到了那种事。
恨自己力量太弱,就算反抗还是徒劳无功,没有从匪窝掏出来。
沈谨来到前厅,见素来有儒雅之称的程穆坐在位置上喝茶。
“劳程兄等候多时。”沈谨抬手做抱拳状,笑道。
程穆从位置上站起身,同样回礼:“哪里!哪里!沈兄不用客气。”
程穆与慕昭关系不错,连带着与沈谨也有些来往,此次程穆来是找他说上次土匪那事。
若是可以,沈谨希望除了他之外,无人知道这件事,但当时他一人前往救不出阿词,又不宜大肆宣扬此事,只得找来靠谱的程穆与他一同前往。
“沈兄不必担心,那些人已经被我私底下抓起来,一个没有放过。是杀是剐任由沈兄处置。”程穆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沈谨抱拳道谢道:“这件事麻烦程兄了,日后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程兄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程穆笑着应下,想到阿词,又问:“弟妹怎么样了?你有空多陪陪她,经历了这种事也不能怪她。”
沈谨的脸色有些难看,表情晦暗无光。
他背手而立,身量修长,将背脊挺的笔直,抬眸盯着程穆,眼中意味不明。
他与他妻子之间的事,怕是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主要是程穆话中的“经历了这种事也不能怪她”,深深刺痛了他。
程穆到底是从何处看出来,他会因为那件事怪阿词,从此嫌弃她?
还是他认为他与阿词的关系不好?他对阿词是虚情假意?
“嗯……”他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没有立马撕破脸。
程穆的话虽然让他很不爽,转念一想,程穆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旦与他撕破脸皮,不排除他将此事传出去的可能。
程穆细心地察觉到沈谨脸色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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