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
在她睁开眼睛那一刻,看见的便是宋珩守在她床边。
一见她醒来,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她怔怔地看着宋珩牢牢抓住自己的那双手,动了动唇,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涩涩的:“我昏迷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愿吗?”
刚醒来,第一句话不是问他这几日过得怎么样,歇息得怎么样,连半点关心也不屑于给他,一醒来就兴师问罪。
宋珩敛了敛神色,收住眉间的关切,放开了抓住她的手,淡声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听完这话,沈南雁反而冷笑:“你不是这样的人吗?你敢说慕昭与公孙小姐的事不是你搞得鬼,你敢说这件事不是故意让我知晓?”
所以,她如了他的愿,此刻正痛不欲生,伤心欲绝。
因为公孙小姐的事,她现在此刻正嫉妒的发狂。
宋珩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开口解释。
她自嘲一声,又接着道:“也对,你恨极了我,恨不得让我痛苦一辈子,你目的达到了。只是你为什么要伤害红樱,她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连半点活路也不给她,你明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到后面,她似乎嫌不够,不断拍打着宋珩的胸膛,质问道。
宋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由着沈南雁打自己,打到最后打累了,方才停下来。
林之际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沈南雁打累了,趴在宋珩怀里狠狠哭泣的场面。
他不由愣原地,见此情景,比下红雨还惊奇。
沈南雁给人的固有印象就是冷美人,冰美人,就算偶有伤心之时,也是清泪划过,美人落泪。哪曾见过她大哭的样子。
嘴里好像还在呢喃着什么话,带着哭腔,听着不大真切。
待他想凑近仔细听清楚时,宋珩转头用眼神示意,询问他有何事。
林之际赶忙回禀:“兰妃娘娘有喜了,太医来报已有三个月。”
宋珩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只吩咐了一句你看着办吧。
林之际点了点头,接下旨意。
听宋珩话中的意思就是免了兰妃的禁足,先等龙嗣生下来再说。
提及兰妃,林之际回过神来,好像知道自己方才恍惚听到的是什么了。
沈南雁呢喃的好像是关于红樱的事,好像是怪皇上没有放过红樱。
最后一句好像是在怨皇上为什么不早告诉她这件事,偏偏过了这么久才告诉她红樱的死。
红樱死了吗?
林之际心头涌现一丝疑惑,转念一想突然又明白过来,明白兰妃是因为何事被禁足。
“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今不当讲。”林之际认为有句话他是很有必要说出来:“前不久红樱姑娘来求见皇上那日,奴才恰好在旁边,不是皇上不放过红樱姑娘,实在是影七触犯了影卫营的规矩,理应受罚,红樱姑娘是为了影七自愿受刑,最终承受不住苦楚才没了,这与皇上何干?皇上作为九五之尊,怕是还没有仁慈到为了一个小小的影卫,置宫规发规不顾,再者,红樱姑娘没了的消息若不是娘娘此刻提及,奴才根本就不知情,既然奴才都不知情,皇上又怎会知道,娘娘今日得知此事虽然并非偶然,但绝不是皇上派人所为,娘娘聪慧过人,稍加猜测就能知道是何人作为了。”
“多嘴,还不快退下。”宋珩轻声呵斥道。
被人冤枉虽然不好受,但红樱的确是因他而死。
慕昭的事也的确是他所为,他原本只是想气气她,一旦人心所向,届时就算慕昭再不想,也会与公孙小姐牵扯上关系。
到时候,两人自然会心生罅隙。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底被有心人利用,红樱的死会和这件事一同被她知晓。
她止住哭泣,从宋珩怀里出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见此,宋珩挑了挑眉,真的是需要他的时候就趴在他的怀里哭泣,不需要他的时候连头都不会,这么干脆的离开他的怀抱。
“兰妃有喜了,你去看看她吧。”她盯着宋珩的眼睛,淡淡开口。
宋珩的眼眸太深,幽深地如同一口枯井,让人难以看穿。
就连兰妃有喜,她透过他的的眼睛,甚至都看不出他高兴与否。
“我晚些时候再去,你才醒来,我多陪陪你。”林之际来禀告兰妃有喜的那一瞬间,他连高兴都顾不上,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她,看她是什么反应。
怕她听到兰妃有喜,心里不舒服,这年头才过脑海不足一秒,也快被现实压了下来,他转念一想,她恨不得早点远离他,听到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不舒服。
结果确实如他所料,听到这个消息,她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待兰妃生下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方才你让林之际办的事情就是关于她的吧。”这是肯定的语气,经林之际一提醒,她立马就猜到此事是兰妃搞的鬼。
这件事从始至终透露着古怪,后宫中人就算再不喜欢她,再如何地嫉妒宋珩对她的宠爱,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付她。
让宋珩派来的那几个宫女说完慕昭的事,在她痛苦之际,又故意提到红樱的事,在两重事情的压力下,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就算事后,她也会以为是宋珩派人故意告诉她,不会想到其他人身上去。
后宫中除了兰妃外,更不不会有人有如此的心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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