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昭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已经心知肚,她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进宫来了?这不是家宴吗?”
家宴,顾名思义就是和家人举办的宴会,宴会上邀请的人只可能是后宫嫔妃,亦或是皇亲国戚,沈谨作为沈南雁的哥哥,来这里无可厚非,但慕昭无论是以何种身份来的,都不太合适。
进宫来看到宋珩的一番动作,他肚子里早就憋着一口气,听她这样问,又不肯将气发在她身上,只得放柔了声音回道:“嗯……皇上特意下旨让我进宫,我想着有话对你说,我就来了。”
宋珩此番让他进宫,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他明知如此,一想到能见到她,半点机会也不愿放过。
她松开搂着他腰既的手,牵起他的手,十指牢牢相扣,拉着他走到榻上坐上。
“嗯?有什么话慢慢说。”
慕昭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无奈道:“这里是皇宫,我们现在是偷偷见面,万一被人发现了,对你的名声不利,哪还能慢慢说。”
话一开口,两人同时愣住了,曾几时何他们都忘记了事实与真相,忘记了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见面就是被人发现了也是无可厚非,又何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雁雁,我……”慕昭欲言又止,他想解释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过只过了半年,他的意识却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两人一起坐上榻后,她抬眸笑着开口:“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雁雁,我接下来说的话并非我的本意,只是想同你商量一下,若你不愿意,就当我从未提起。”慕昭缓缓开口,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嗯?”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想今日这般吞吞吐吐,更让她好奇不已。
“我们如今变成今日这般田地,若是宋珩不肯放过你,你累,我也累,不如我们就此分开罢。”
声音清冷且平常地传进了沈南雁耳中,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
累!
和她在一起他感到疲倦了吗?
今日这般田地,说到底他还是介意这件事,介意她进宫和宋珩在一起的这些日子。
突然间,脑海里想起梦中的那个场景。
“沈南雁……”男子的声音陡然提高,破裂了惯有的温润仪态,看着梦境中的女子的时候,眉心皱起一道深谷,长睫覆盖下的怒意森寒,话中带着极不耐烦的语气。
梦境中的女子抬起头来,坚定地说出一句话:“你信我,此生必不负君,以前是如此,此后亦是如此。”
这一句,从梦境中一直到现实中,常常午夜梦回,她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这句话。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枷锁,亦或又是一道魔障,让她每每做那个令人悲伤的梦。
后来呢!
………
“这一切,我没有细说。将自己的悲伤说给别人听,不过是给别人徒增一点笑料罢了,今日我就当面跟你说清楚了,和你在一起太累,我不想再坚持,更不想继续和我兄弟不清不楚的女子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
两人争吵不休,大多数都是男子在愤怒地骂女子,全然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直到梦境中男子掀开女子衣袖,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
一切真相大白,事实便是如此。
一切一切仿佛都是一个笑话。
“你此生必不负君的誓言呢?这就是你地誓言吗?雁雁,做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在嫁与我之后,转而又与当今圣上搞在一块儿,这便是你誓死捍卫的誓言吗?!”
“你怪我,怨我,恨我,我自是受着,这件事原本就是我的错,可若你不信我,疑我,那我便去证明给你。”
“你要干嘛,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别做傻事,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比起你不原谅我,我更害怕你不爱我。”
最后那一声绝望的叹息声传来,梦境中的女子说的云淡风轻,声音一如经年,寒彻入骨,清冷泠然。
她猛然一个激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对,应该是从梦境的那个回忆中回过神来。
此刻的她几乎分不清梦境中见到的到底是一个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梦境中的她和她真的好像,喜欢的男子都温柔到了极致,她与他也不幸到了极致。
明明爱到深处,却还要忍受离别。
若是宋珩不肯放过你,你累,我也累,不如我们就此分开罢。
今日我就当面跟你说清楚了,和你在一起太累,我不想再坚持了。
这便是你誓死捍卫的誓言吗?!
沈南雁……
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忽然,她缓缓吐字,坚定地说出一句话:“你信我,此生必不负君,以前是如此,此后亦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她看着慕昭,视线没有移动半分,不愿错过他脸上的半点神情。
慕昭怔怔地愣在原地,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悔恨的,痛苦的,绝望的……几乎所有的表情都在他脸出现了一遍,唯独没有好奇,惊讶,疑惑的神情。
好似这句话她本该知道一样,好似这句话本来就是她说过一样。
“你回来了吗?”慕昭轻声发问,唯恐惊醒了她。
她直直盯着慕昭的双眸,“我们以前见过吗?”顿了顿,觉得这说话又问题,又换了一种说法:“还是我们上一世就见过,还在一起过。”
脑海里涌现出来的想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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