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慕公子求见…!”林之际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听到这个消息,沈南雁如遭雷击,她倒吸一口气猛地惊醒过来。
他回来了吗?
他为何会此刻回来?为何会进宫,是知道什么了吗?
印入心底的痛苦仿若犹然存在,她止不住强烈颤动了下,膝盖忍不住一软……
站在一旁的宋珩也错愕不已,听着那一声摔倒的声音,抬起头来向沈南雁望去,紧皱着眉头,一听说慕昭回来,她难道就这么开心吗?
“宣……”宋珩盯着沈南雁那张清冷的脸上闪过巨大的惊愕,头也不回地说出一句话。
话音刚落,沈南雁回过神来,从地上踌躇着准备起身,方才往外走了两步准备前去,宋珩伸手拉出沈南雁的衣袖,阻止着她上前。
恰在此时,只见慕昭推门而入,瞧着殿内两人站在一起,拉着沈南雁的那双手,眸光凌寒。
“雁雁?!!”慕昭极其不敢确信地唤了一声,那一霎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来芳榭宫的一路上,他一路回忆着他们两人的曾经,步子沉重又缓慢地前行,像是去验证一个事实,又像是去揭露一个事实。
那一声“雁雁”声音踌躇、低沉,每一个字都藏满了那累积在胸怀中暗不见天日的情愫,仿佛道尽了他们之间的曾经。
她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终于将心口的羞愧,难堪强行压下去。
眼神有些闪躲地开口:“归时……!!”短短两字,短短两字呵,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去唤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什么事也不能为他做。
沈南雁的那一声称呼,让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也安抚了他一路以来的不安与痛苦。他重新抬起头来,挤出一抹苦笑来:“雁雁,我来接你回家……”
家,如今她还有家吗?她还能回到他们两人的家吗?
她闭上眼,握紧手心,指甲深深地掐入白皙水嫩的手心,像是拽住心口的一缕苦涩和艰辛,手掌缓缓展开,指甲陷入的痕迹依旧明显,血迹已经干涸。
“好………我们回家。”
一直没出声的宋珩淡淡吐出一句话:“沈南雁,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为何要留在这里?”
最后,定定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慕昭很清楚的感受到身旁的人硬生生地停住了脚底的步伐,顿了顿,手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抽出。
就在他以为她已经做了抉择时,身旁的人又重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心还是如从前那般契合着。
“宋珩,无论何时,我的答案都不会变,这辈子,下辈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选择的人只会是慕昭,只可能是慕昭。”
这话是对着宋珩说的,也是对着慕昭说的,同时也是对着她自己说的。
宋珩低笑出了声,没有像以往那般暴怒,瞥了一眼风尘仆仆归来的慕昭,挑了挑眉:“沈南雁,朕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失去,你的选择对于朕而言无足轻重,只是,慕昭脸上的那道疤,你真的不在乎了吗?”
疤?什么疤?
方才一直沉浸在慕昭回来的事中,她没有去注意他,如今听宋珩提及,她不敢置信地朝着慕昭的脸望去。
面前的男子面白如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还似以前般温润如玉,但在他身上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浑身好像布满了饱经沧桑感,眼角红的都冒出了血丝,视线移到脸颊,从右眼底下一道细微的疤痕一直向下,最终落到脸颊处,一条长长的细细的疤痕赫然出现在了那种俊美温和的脸上。
她止不住强烈地颤动了下,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那道细微的长疤痕。
指腹间的触觉透着脸颊传了过来,此刻的他连思考都觉得吃力极了,脸上那道长长的狰狞可怖的伤疤把他的自信心击得一败涂地,他不能,也不敢展示在她眼前。
她纤细的指尖微微颤颤的触及到他脸上的那块疤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由着女子的触摸。
“你身上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沈南雁沙哑着声音涩然开口。
说着伸手去检查慕昭的身体,想要看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冰冷的手缓缓抓住了她的手,眉心微蹙,神色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雁雁,别看!!!”
说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遮盖住清澈的眼眸。
除却脸上那一道毁容的那道狰狞的疤痕,肩膀,胸口,胸膛,甚至大腿,小腿,腿根,身上各处的伤口疤痕,大大小小算起来足足有三十几道。
遮去那几块深可见皮肉的刺伤,他如此的这副身体着实算得上残破不堪。
沈南雁心里如同有什么东西被堵塞一样,心里涩涩的,她知道他平日里虽然不说,其实是一个其实要强的人,平日里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极其没有安全感,如今他的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他心里肯定不安极了。
此刻在宋珩面前,又不管轻易露怯意,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担忧地拉起他的手,替他将衣袖上的褶子捋了捋。
宋珩将沈南雁的动作收入眼底,声音很不合事宜的响起,“沈南雁,除了留在皇宫这个选择外,你别无选择。今日伤痕累累的是慕昭,保不齐明日就是沈夫人,或是沈将军了。”
四目相对良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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