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
“公公,太子殿下传信来说,让你务必要阻止皇上赐婚给清河公主之事。”
车里的人娘里娘气的应了一声,“杂家知道了。”说完此话就没有下文了,也不见他动,看来他是没有把太子殿下的旨意放在心头,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小礼子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这个没根的玩意真是不要命了,谁不知道清河公主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若是太子殿下回来知道公主殿下已经下嫁给丞相大人的公子,到时候不知道要发多大的气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
若是罚的人是车里的人,他都懒得再继续废话了,一旦出了事,到时候被拉出去顶罪的人一定会是他,这不男不女的阉人,平日里除了阿谀奉承,谄媚惑上拉人顶罪还会什么。
憋住心里的怒火,小礼子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急忙把车窗掀起来,忙唤道:“公公,太子殿下出去办事,不日即可回国,我们…我们要不要先去安排。”
马车里坐着一个微微白胖的太监,三十多岁的模样,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粉,看起来活像涂了一层石灰膏子的人,有些地方甚至还卡了粉,嘴唇刻意的抹成了樱桃小嘴,穿着暗紫色的衣裳,兜不住的下巴突兀的挤成了两层,整个人不男不女的打扮,油腻又恐怖。
每一次看着这般模样,刚吃进去的膳食恨不得立即吐出来,小礼子一阵呕吐,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上天若是想要惩罚他,可以降下一道雷劈死他,而不是让他日日看着这个不人不鬼,变态至极的玩意儿在他面前卖弄风骚,千般矫情,万般做作。
天知道,每看一次他都恨不得瞎一次,他要花多久的时间去洗眼睛。
“狗奴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催催催,就知道催,你是皇上还是太子啊?”一下车朱冲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小礼子身上,一个唾沫星子向他喷去,整张脸上一副唯吾独尊的样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公公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会吧。”饶是心里再嫌弃,身上感到再恶心的要死,小礼子仍是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断求饶道。
朱冲正要狠狠地教训一下小礼子,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从远处走到朱冲身边。
“公公……”一个小太监跑来:“清河公主正往这边来了。”一边说着,那眼睛偷偷觑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礼子。
朱冲一听这话,气瞬间消了大半,急忙对着跪在地上的小礼子道:“还不快起来,跪在地上罚跪吗?若是让公主殿下看见了,杂家饶不了你。”
说着掏出怀里白白净净的帕子,将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仿佛和他们说话是一件多么肮脏的事。
藏在衣袖里的手狠狠地握紧了几分,直到把手上的肉掐红,小礼子才松开手,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公主凤辇,闲杂人等回避。”
辇轿上首坐着的女子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顶简单的戴着一根束发的银簪,银簪上的坠子随着摇曳的微风在空中摆动,在配上女子那一张夺人心魄的脸,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女子的腰间还佩戴着一个镶着细致凤凰纹理的玉佩,举手投足以及行动间,鸣佩交织相撞的声音显得越发悦耳动听起来。
“奴才拜见公主殿下。”
地上跪着泱泱一群人,俯身跪在地上,脸向下垂着,整个人露出恭敬的姿态。
“平身。”端坐在轿辇上的女子轻启朱唇,整个人望着是那么的高贵典雅,全无当年还是沈府小丫鬟的模样。
见清河公主停下轿辇,朱冲站起身子上前一步,一脸的眉开眼笑,小礼子心里暗暗冷笑道,用膝盖想都知道,他这番好心情当然是因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停下轿辇,他阿谀奉承的机会也来了。谁不知道面前这位来自民间的公主殿下平日里最是平易近人,宽和待人,一旦有人在太子殿下身旁犯了什么错,直接求到这位公主殿下面前,保管你什么事都没有了。
朱冲心里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在他看来这位来自民间的清河公主最是好拿捏,平日里他只要稍微在她面前卖个脸,露个好,这位公主殿下一定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若是生得再痴傻蠢笨些,整个大周怕是还要听命于他。
想是这么想,没想到下一惊李沅的话让他大惊失色,让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李沅扫了他一眼,靠在轿辇上语气闲闲地开口:“朱冲,本宫一向宽和带下,但宽和也是有度的,君就是君,奴才就是奴才,本宫金枝玉叶之躯,还轮不到你在本宫面前放肆。”
忍耐了这么久,她实在是不想再忍耐了,其实刚回大周的时候,当她得知了当年的真相,看清了皇宫里的弯弯绕绕,她心灰意冷,满目愕然的同时就已经开始放弃对亲人的期待,除却她嫡亲兄长李修外,其余的亲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亲人,她所谓的父皇,她名义上的爹明明早就得知事情的真相,当年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妹二人落到那般田地,放任不管,要不是他们命大,怕是早就活不到现在。
偏生她的那位父皇,为了所谓的愧疚感,让他哥哥暗中去大梁,私底下打听她的下落,这算什么,补偿吗?亦或是良心发现。
她相信若现在掌权的不是她哥哥,她那位好父皇还会让她做掌握实权的清河公主吗?还会对她和颜悦色,嘘寒问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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