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下大梁步军十万,浩浩荡荡地站成几排守在那里,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
红色大军,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大梁军队大本营的大旗上“梁”字高高的飘在天空。
“冲啊!杀啊!”
终于,对峙了这么久的大梁军和北齐军,在这个萧瑟秋风的夜晚,展开了搏斗。
……………
“少爷,李公公已经派人把信交给娘娘了,娘娘让我们安心在府上等待。”沈崇回道。
沈谨听完后点了点头,颔首道:“知道了,你去把这事禀告给夫人,让她安心。”
沈崇领命走后,沈谨展开手里握着的信,没过多久又将信合上,如此反复重复了几次,他停止了动作,烦恼地将信揉成一团。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谁的信啊?”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沈谨吓了一跳,转身望去,只见阿词言笑晏晏的站在那里,冲着他直笑。
沈谨走上前,敲了瞧她的额头:“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
阿词笑着闪到一边,“到了有一阵子,见你看信太过认真,不忍心打扰你。”
说起这信,沈谨又开始烦躁起来。
阿词见沈谨一脸烦躁的神色,有些好奇,不由出声询问道:“沈崇不是都将事情办妥了吗,小姐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你还在烦什么?”
沈谨对天长望,长呼一口气,“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归时的事,他写信问我沈府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雁雁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写信了。”
阿词更加不解,忙道:“这有什么?你直接写信告诉姑爷,小姐前些日子身子不适不就好了?这有什么可苦恼的。”
“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归时还在信中提到一件事,他让我去查个人,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黑衣男子。他说那个人来路不明,怕是不简单。”沈谨脸上的神色深了深,沾染上夜色,在黑夜里轮廓显得模糊起来。
他记得前些日子,雁雁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那日恰巧在皇宫东侧殿暖阁周围,夜色迷离,他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暖阁里一闪而过,等他想要追上那道黑影的时候,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皇宫中守卫森严,旁人是不可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还能躲过影卫的监察,他以为当时是自己眼花,事后也没有多想,如今听慕昭提起,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或许并不是他一时看花眼,而是真实出现的人。
只是,那黑影为什么要来皇宫,还在雁雁周围行动,他到底意欲何为?
慕昭在信中提及,根据黑衣人的路线及行为来判断他应该是从大周来的,一路长途跋涉来到大梁,动机应该不纯,慕昭还提及到他偶然间见过黑衣男子的容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让慕昭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他认识的人,那人为何又是从大周那边来的,还专程来大梁找雁雁。
阿词伸手紧紧握住沈谨的手,掌心的柔软感传来,让沈谨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心情没有方才那样烦躁。
“凡事不要想太多了,那个黑衣男子在小姐住的周围晃,不一定是要伤害她。”阿词没想那么多,很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沈谨颔首,“你说的也有可能。”
只是心中的思绪没有往阿词的话中去想,太医为沈南雁医治曾言道:沈南雁体内的风寒早已祛除干净,如今迟迟不见醒来,是因为被困在梦里,若是没有当事人来唤醒,怕是要有些日子才能醒来。
若是没有当事人,她是不可能这么快醒来,而那位黑衣男子出现之后的第二天,沈南雁就醒来了。
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大有文章。
只是如今他们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层次罢了。
当天晚上,阿词陪着沈谨在屋里待了一夜,沈母亦是如此,在沈府的前厅从灯火通明等到晨曦初起。
整整一夜,沈府灯火通明,蜡台里的烛火灯光摇曳,烛火的微光绰绰,映在地上的人影上,一切显得那么虚幻,不真实。
虽说玉妃已经答应帮助他们,但沈南雁迟迟没有回来,沈谨与沈母怎么可能睡得早,遂守了一夜。
翌日,沈崇突然匆匆忙忙从外头跑进来回禀消息,“少爷,出事了?”
沈谨等了一通明,一晚上没睡,眼睛都熬红了,青色的胡渣隐隐从下巴冒出来,有探头的趋势,听见沈崇这样惊慌的语气,疲倦得忍不住一直打盹儿的眼睛顿时清明过来,“事情没办妥?!”
沈崇正要点头,转念一想自己要回禀的事情,呸了一声,那眼睛悄悄觑了一眼沈谨,反驳道:“不是这件事,少爷!是……”
半天在那里吞吞吐吐,憋不出一个字。
沈谨有些不耐烦,语气有些恶劣:“是什么?你说就是,在这里吞吞吐吐干甚?”
“是…是玉妃娘娘!今早皇宫里传来消息,说玉妃娘娘……玉妃娘娘她没了。”沈崇硬着头皮,艰难地憋出一句话。
话音刚落,沈谨顿时如晴天霹雳,如遭雷击,巨大的惊讶袭来,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即有些可笑得在哪里一遍又一遍否认:“你说什么?你昨日到底是吃了多少酒,一大清早在这里胡言乱语,乱说一通,你知不知道诋毁皇妃是要砍头的………!”
一旁的阿词刚听到这个消息,眉眼见讶然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转头看向沈谨。
仅仅只有一瞬间的讶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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