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方才那一番行为有多么的激烈。
路上,偶遇出来消食散步的沈谨,仔仔细细将二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沈南雁紧张地手心冒汗。
慕昭气闲身定的开口,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知道他到底发现没有,沈谨也没有多问,与他们告别慢悠悠往前面的小路走了。
沈谨走后,方才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两人继续往前走,静静地欣赏美丽的夜景。
这一天,两人身心俱疲,沐浴梳洗完,连吃食都懒得再用。
早早熄灭烛火,上床歇下了。同床共枕,两手相握,心意相通相近,沉沉进入梦乡。
另一边的月色依旧如故,暮色四合,月凉如水。
宣室殿,一片阴霾。
白色寝衣的纹理上绣着龙飞凤舞的白龙,绸缎上佳,做工精细。
天色暗淡,殿内只余下孤灯一盏,勉强维持着光芒,黑夜静地出奇,仿佛似在吞噬着人心。
“皇上,可有好些?”
前几次还是郑福海在跟前伺候,如今便是他的风光时刻。
林之际贴心地端来一杯热水,摆放在书案上,小心地问候一句不再多言,立在一旁伺候着。
宋珩身心俱疲的靠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眉心,脸上有些烦躁:“也不知怎的,整个下午眉心一直隐隐作痛,下午时分有一刻甚至更甚。”
“要不去请太医来瞧瞧?”林之际提议道。
作为君王,宋珩无疑是合格的,每日起早贪黑,励精图治,勤政为民,把大梁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心中在如何的偏爱沈南雁,国家政事一样没落下,奏折还是照常的批阅,沈家还是一样的忌惮。可惜往日如何的英明神武又如何?在对待沈南雁此事上,宋珩如同魔怔似的,其余一慨不论,用尽一切办法都想要得到她,为了她,甚至不惜以国家为赌。
所以,林之际对那位沈家小姐着实是没有好感。
虽说宋珩眉心是从今日下午开始疼痛,但直觉上来说,此事与沈家小姐怕是脱不了干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连接着脑袋深处的眉心处作痛。
宋珩摆了摆头:“无事,小问题罢了。”
眉心不断袭卷而来的疼痛与灼热感,似乎在一遍又一遍提醒他这不是小事。
心中突然像是被抓紧了,一种不祥之感铺面而来。
“林之际……”宋珩哑着嗓子,“你去查查她近来在做什么?”
林之际应下来,叩首离开。
心中的猜测在脑海里逐渐成形,他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情或许在今日发生了,可能还是在午后。
“哐!!!哐!!”月色如水的黑衣,月牙很快被乌云遮盖,躲进了云层里。沁凉的雨珠和猝不及防的雷声,在空气响起,在耳畔炸响随后溶漾进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对于此事,宋珩以为自己是能够接受的,甚至反应不会太过激烈。
如今不过才开始猜测,胸已经闷得不行,头还痛得发胀。
若是……若是事实真的如他所猜测那般?
林之际去而复返,几乎没费太大功夫与时间。
与郑福海犹豫揣度不同,林之际入殿,宋珩示意他开口。
他立马一五一十地说出打听到的事:“今日沈小姐与慕公子在榭水轩下了一整日的棋,期间,二人没有出过轩内”。
说完后,林之际立马垂下头,静待宋珩吩咐,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呵!”宋珩嗤一声,眼神微微闪动,那黑漆漆的黑眸里瞧不出半分情绪,反而藏了细碎的冰碴,失望与愤怒之色几乎掩盖不住,欲将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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