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小姐与慕公子一同出了皇宫。”收到宫墙那边的人来禀告的话,郑福海尽心尽力地叙述着那人的话。
宋珩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淡淡抛出一句话:“他们走时说了什么话?”
待郑福海犹豫之际,他微微起身,一只手捏着郑福海的下巴,活像凶猛的猎人盯住猎物一般,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郑福海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还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宋珩就坐了回去,懒洋洋道:“说把。说清楚了,一句话都不要落下。”
闻言,郑福海哪敢再打马虎眼,用手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道:“奴才听说沈小姐让慕公子日后别让自己消失不见,别让自己受伤。”
“还有呢?”宋珩沉声道。
郑福海正准备回答没有了,想起宋珩的手段与方才警告自己的话,一咬牙又加了句:“方才沈小姐与慕公子是两手相握一同出了皇宫。”说着忍不住拿眼神去观察宋珩的表情。
出乎他意料,宋珩只是点了点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郑福海站起身来,刚准备松一口气,又听到宋珩的话,让他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
“你说要是有人威胁朕,朕该怎样处置她?”
这话不是明摆着在说沈小姐吗,沈小姐刚离开,他就问出了这句话。那方才威胁到当今圣上的人不就是沈小姐吗?
对于郑福海而言,沈小姐看着清冷冷的,人挺不错的。如今宋珩如此问他,他有心想为她美言几句。
“奴才觉得,万事不要逼得太紧。有时候啊适当地放一放,兴许万事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郑福海说完,忍不住用眼睛觑了眼宋珩。
宋珩今日穿的是件素白单衣,整个人身上的阴沉少了一些,凤眼流转间溢散出一股天然懒散之态,正是因为今日穿了白衣让他身上带着清俊,不说话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清俊的公子。
宋珩察觉到郑福海观察他的目光,脸色冷了下来:“你伺候朕有很多年了吧?”
“有十几年了。”郑福海开口。细细回想,他从小就跟在宋珩身边伺候,算算年岁,他也只比宋珩大上十几岁有余。
“既然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了,莫非还不知道朕的脾性吗?”宋珩的话着实有些伤人,若是对着那些劳苦功高的功臣这些话,难免会让人感到寒心。
但对于郑福海而言,如今他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寒不寒心这个问题,关键是把饭碗保住,把命保住才好。
“皇上息怒,奴才再也不敢了。”郑福海压着嗓子道。
“你同情他们?”
他现在更同情自己,如今他的头颅危在旦夕,哪还有心情去为沈小姐与慕公子感到不值。再说,他现在的主子是当今圣上,给他一百个个胆子他也不敢。
“奴才没有!”
“既然没有就回答朕方才那个问题。”宋珩挑眉道。
郑福海顿时从方才的想法中清醒过来,宋珩也放下手里的玉佩,面色十分平静,让原本有些心慌的郑福海放下心来。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心里暗暗对沈南雁与慕昭说了声对不住,开始道出自己的想法:“皇上可以静待时机,待沈将军的势力削弱,大可挟持沈将军他们来威胁沈小姐,既然沈小姐今日威胁了你,皇上何不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实宋珩心里早就有了主意,问他不过是临时想起的,对于郑福海的回答他也没说好,只是默默把目光投向窗外。
“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办把。”
他了解沈南雁,或许慕昭的生死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因为一旦慕昭离开,她绝不会苟活。
但若是事关沈父沈母及沈谨的生死,她的决定怕是就没有如此果断了,沈父沈母对她的意义非凡,她怎么可能看着年迈的父母为了她而受到伤害。
他也知道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沈拓虽然兵权被夺,但他在百姓甚至军中的威望还在,更不用说沈府暗地里培养的精兵暗卫。
大梁国建国以来是依法治国,法文律典上却没有明确规定各大世家不能私养精兵暗卫,私养暗卫不仅会造成朝中官员结党营私,把控朝政的局面,更会直接威胁到皇权。如此看来那些皇上为何不专门颁布律法规定呢。
自古以来,皇权都被各大世家所压制着,如今到了他这一代才大体上才收回兵权,削弱了相权,让皇权得到集中。准确来说,不是以往的皇帝忘了颁布律法规定,而是他们一旦颁布了律法明文规定之后,损害世家利益是小,造成朝局动荡是大。他们是不能,也是不敢。
若要逼迫沈南雁,还需得从长计议。
……………
沈南雁与慕昭出宫之后,沈南雁关心他再一次出事,让他先去沈府居住。
说实话,宋珩如今的行为越来越发让他看不清他的目的,他把他抓了起来关在暗牢里,一次也没来见他,每日只命人来给他一点教训,也没有用重刑。
许是因为他是文人,天生身子弱,尽管没有实施什么重刑,他身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如今又是冬日身上的伤就更不容易好,结痂都要花上好长的时间。
将他从暗牢里放出之后,他本想回慕府,但转念一想,宋珩抓他似乎并不是因为他私自回京,也没有明面上下圣旨命人来抓他,似乎从一开始来抓他的人都没有亮过身份,宋珩也没有向朝中透露出半分他回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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