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自然是知道沈南雁盯着自己为哪般,无非就是对他拆散她与慕昭的事,有些耿耿于怀罢了。
他这次还真的猜对了,沈南雁不傻,昨日发生的事太多,她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哥哥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慕昭拒绝她的理由无非有两种,一是因为自身,他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他虽然温润如玉,在京都女子眼中是最佳的夫君人选,算是谪仙般人物了,可因为他娘亲之事,给他留下了一道伤疤,让他时刻陷于自卑之中,到如今只能刮骨疗伤,可她上一次明明已经从另一外面暗示他,让他活得自我,不必理会旁人就是。
她记得他那时心结已解,不可能在因为这件事而拒绝她,那第二个原因大约就是她哥哥给沈谨说了什么,让他远离自己。
结合沈谨前几次频繁出府,还有那日慕昭来府内找他,他们一同喝酒那日,她与慕昭明明相处的尚好,却过了那日之后慕昭一个劲疏远她,对她十分客气。她便知道大致事实与她想的大致一样了。
刚猜到这个原因的时候,她几乎是愤怒的,她平日看着没脾气,平生却最恨别人随意干预她的生活,主宰她的人生。
况且慕昭与她而言,更是不同,慕昭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光,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是她生命存在的全部意义。
她是个无心之人,是慕昭给了她一颗心,若是没有心她该如何存活。
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再加上得了风寒这短暂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她哥哥不赞同她与慕昭的事,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终归是为了她着想,若是现在质问于他,难免不会让她哥哥寒心。
所以,她忍不住,在沈母说了那句话之后,她默默看着沈谨不再言语。
见沈南雁好了一些,沈母怕她累,略为嘱咐了几句话之后,离开了楠苑。
走前硬要拉着沈谨一同离开,沈谨死活不从:“娘,你先回去吧,我和妹妹说会儿话。”
沈母气得直发颤,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儿子:“你留在这里作甚?你妹妹身体本就不好,留在这里不是让她烦心吗?”
奈何拗不过他,沈母无奈只有出了屋子。
“我就不明白了,慕归时有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为他劳心费神吗?”沈谨无奈地端来一个杌子挨着床边坐下。
沈南雁早就在方才已经坐起身来,听见沈谨的话,神情淡淡的:“我和他此生已决意不必再见,哥哥不必再论及此事。”
沈谨由上至下的大量了她一眼,“果真?”
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可以察觉到语气中的兴奋。
沈南雁意味深长的往着沈谨,没有开口。
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沈谨讪笑:“既然你们说清楚了,日后少来往便是,你也可多去结识其他人,他们未必不及慕昭。”
听着沈谨这些话,虽知道是良言,头脑胀痛得厉害,也无心再听下去了,随便应了一声,“你去瞧瞧阿词吧。”
本来还在说着话的沈谨,一听这话脸色很快垮了下来,蹙眉道:“改日我再来看她吧,这几日她应该不想见到我。”
本以为他们两人只是普通的拌拌嘴,斗斗嘴,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如今见沈谨神色异常,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沈南雁有心劝解,奈何现在身子不爽利,脑袋也会昏昏沉沉的,昨日又去慕昭别离,心情更是郁结于心,哪还有分得出精力。
“昨日一夜未归,你回院子去补补觉吧。”
“那你自己休息吧。”沈谨出屋之后,让红樱进屋去照顾沈南雁。
沈南雁的病情虽然被沈父有心压下,奈何宋珩早就派人暗中观察沈府,尤其是沈南雁,这事自然也传进了宋珩耳中。
影卫进了内殿,停在了屏风,一股龙涎香袭上心头,他惶恐不安起来,昨日才禀报了那位的事,皇上心情已经不好了,现在那位又出事了,也不知这位又该是何等反应了。
“皇上,喝口茶润润喉咙吧。”影卫苦不堪言,硬着头皮奉上一杯茶。
宋珩微微阖首接过:“有话直说便是,做这些活干甚?莫非是想奉茶?”
奉茶?还要在天子眼皮下奉茶,他可无福消受,还不如去沈府看那位每天翻阅诗集也是好的。
“沈小姐今日病了,听说是心病。”
宋珩品着茶,听出话中含义,心中泛起一阵涟漪,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哦?究竟是什么心病才让她病倒了?”
影卫观察着他的表情,回答道:“似乎是因为昨日与慕公子之事。”
听见慕昭,就如触碰到自己的逆鳞,宋珩放下茶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病了?”
“没错。”沈小姐确实是病了,这位在生气也没啥用啊,他不禁在心底嘀咕道。
“你去把慕昭叫进宫来。”宋珩盯着案几上新递来的折子,忽然盯着影卫沉声道。
影卫被他的眼神盯得背后发凉,默默地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其对视:“皇上,卑职一直都是躲在暗处,要不要让郑公公去传?”
“不用,你去吧,他自然知晓是何意?”宋珩轻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严冬里的梅花虽然熬过了狂风暴雨的摧残,始终还是注定凋落,就如他与慕昭,即使情同兄弟又如何,始终不是亲兄弟,望着窗户上摆放的光秃秃的梅花枝干,冷漠地瞧着:“顺便把那株枯梅一同拿下去仍掉。”
扔掉?影卫实在不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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