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川脸色铁青地问,“那她到哪里去了您知道吗?”
"她离开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听她话的意思,她就不再回来了!"
beon先生似乎没有觉察到林云川的异样,牵着狗儿的项圈和蔼地笑着说:“你看,她把两个儿子都寄送给我了。”
沿着本森的动作,林云川看见了牵起狗的那条狗,身形一顿,想起姚木槿曾经说小小在英国的狗也叫小乖,林云川犹豫了一下问:“你是小小的爷爷吗?”
林云川记得,曾经有一次小过,在英国的他们家旁边住着一对夫妇,小小管他们叫爷爷奶奶。
终于到了小小长大的地方了,终于见到了小小的爷爷奶奶,只是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这么老了,这么想着,林云川不由得有几分黯然。
气愤,不甘,失望,最后剩下的居然只有悲伤和无限想象。
假如他早些把姚木槿放在公司的前面,如果他能把姚木槿放在心中的第一位,也许他们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林云川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他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中,从未尝试过爱一个人比爱自己、爱家庭、爱权力、爱一切都要重要。
没有尝试过,所以从不去思考,也从不去担心,如果有一天很爱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愿去等,那该怎么办?亦从未想过,在利益与爱情发生冲突时理所当然地选择前者有何不妥。
如今他似乎知道了,可原来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有时林云川真希望自己真的像脑残的言情里写的那样无所不能,那样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姚木槿,然后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一心一意地对姚木槿好,倾注所有的心血,这样他们就可以和好,就可以缠缠绵绵恩爱的到白头偕老。
但习惯理性的林云川知道,即使姚木槿回来,愿意和他一起生活,也决不会是出于爱。
两人无法回到最初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再也不可能坦诚相见。
姚木槿也许会原谅他,但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时至今日,林云川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失去的不只是这五年,失去的也不只是姚木槿的纯真,而失去的,是他和姚木槿本应拥有的幸福,还有更多本应快乐的人生。
三十四岁时,他才学会了爱,还来得及吗?英国的冬天依然如此寒冷,地面上仍未融化的雪像是一层晶莹纯净的面罩,遮盖着大地原本的色彩,雪也没下,可林云川却感觉到脸上,有无数的寒雨,从脸上,一直凉入心窝。
林云川的装扮依旧霸道无双,单是站在天地之间就有君临天下的气魄,就是这样一个人,仿佛可以把天下操纵在掌心,本森先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忍的痛苦。
beon先生惊讶地看着林云川问:“小小的存在是个秘密,但知道小小存在的人一定是姚木槿非常信任且非常亲近的人。”
居然知道小人儿,本森有些意外。
一开始,自己对这位男士的定位有一点怀疑。
小乖似乎嗅到了什么,有些激动,频繁地原地走动,使本森不得不分神用力地拉着它,本森先生紧紧地握着他手中的皮带,回答说:“是的,我是他的邻居爷爷。”
林云川不由得想起了离开中国之前在他最后一次回林宅时所见到小小的模样,小小还是老样子蜷缩着身子,不出房门,也不说话,不哭不闹,大眼睛依旧黑白分明却神采不见,呆若木鸡的傻坐着,像一个精致而无灵魂的娃娃。
“下面这句话也许有点冒昧,但我必须说出来。”
“小小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您能不能去中国看看他?要是他能见到您,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林云川说,礼貌而又疏远。
语调中竟没有一种心存余悸的压迫感,倒像一位真诚地恳求别人的老父亲。
尽管在本森先生看来,林云川没有什么立场去求他为小小做什么事情,他只是小小的邻居爷爷,他看着小小长大,他能说出自己所有的小爱好,而林云川只是这个看上去有点傲慢的人。
但本森先生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他不想为了那么一点小事而与林云川过不去,他更关心的是林云川的那句“最近小小状态不是很好”。
小小一直是个非常开朗的男孩,即使有时因为与大人闹别扭而哭哭啼啼,但也会很快雨过天晴的。
归国短短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姚木槿与小小性情大变。
beon不相信李俊生的死就能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
"为什么不把小东西带到英国?"
虽然对这半年充满了疑问,本森先生还是选择不去追问,在本森先生看来,这些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办法,他相信这些年轻人能够处理他们自己的事情。
不管怎样,他在半路上插手是对他们的不敬。
他不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他的判断和分析未必是最合理的。
"小小他现在还不想出去呢。"
林云川迟疑了两秒钟,还是选择照实回答,回答方式仍然是半真半假,不算说谎,也算不上诚实。
林云川眉宇间的伤感与忧虑都未能逃过本森先生的眼睛,正因如此,本森先生才愿意以最大的耐心与林云川相谈,没有带着小乖和三个小小乖出去遛弯,林云川独自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beon先生的头发已全白,腹部凸出,身上穿着一件黄绿条纹衬衣和纯黑背带裤,外面披着一件大羊毛大衣,小皮鞋擦得亮晶晶的,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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