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疼得面色都变了,死死抓住周疏狂的手,听到杨玉发声后才道:“你来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要怎么做?”
杨玉边审视她底下的情况边问,“怎么便陡然爆发了?”
周夫人嘶嘶抽着冷气,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杨玉有最猛烈的翻白眼的心思。
合出力气都用来叮咛后事了,真要说正经的反而没了。
这是叮咛完了,躺平等死的意图?
周疏狂语无伦次道,“吃饭,吃了几个馄饨,没喝汤……”
杨玉:“?!”
“……便坐着,而后便开始淌水了。”
杨玉:这该不是个傻子吧。
没喝汤便淌水了,很奇怪?
“别重要。”杨玉不期望这个傻子了,审视过后对周夫人性,“胎位正,虽说早了些,应该没什麽危险。”
“听见了吗?她说没危险。”周疏狂慷慨地道,“卿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杨玉:这是怒吼教主上身了。
她没好气地道:“看你干什麽?你出去,让稳婆来,我也在这里。你出去!”
周疏狂没有否决,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其实周夫人的产程很顺当,只是这对恶搞的伉俪第一次经历,都以为要生离诀别。
杨玉便在附近坐镇,两个多时候后,孩子便顺当地呱呱坠地。
“祝贺夫人,是位小姐。”稳婆慷慨地道。
总算生出来了,母女平安。
她们经不期望是个儿子多拿赏钱,能保住小命,便千恩万谢了。
周疏狂如何欣喜如果狂自没有提。
杨玉出来的时候,便见秦谢舟站在院子里等她,身上披着霞光,影子拉得很长。
“爬不可能山了,大哥。”
“那便他日再去,累不累?”秦谢舟上前握住她的手。
“不累,便在附近坐着批示而。我们回家?”
“好。”
路上见秦谢舟面色有些凝重,杨玉笑眯眯地逗他,“是不是嫉妒周疏狂当爹了?”
“不是,生了个丫环电影而!”秦谢舟傲娇道,“我们生儿子!适才在里头等的时候,周疏狂和我说了一句有些莫明其妙的话……”
刚经历了那么久的熬煎,现在的她浑身都被汗分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头发打着绺儿,气象委实不好看。
她满心想的都是刚出身的女儿,半点也杨不得自己。
周疏狂握着她的手:“被娘出去喂了,你别慷慨,先歇着,在我眼皮子底下,莫非孩子还能被人走?卿卿,费力你了……”
“我要见孩子!”周夫人半点不给面子,“快让人回来!”
适才她脱力昏过去,梦见孩子不好,因此醒来才会这般慷慨。
特别周疏狂还啰啰嗦嗦不让她看,更让她心乱如麻,质疑孩子有问题。
“孩子……”周疏狂结结巴巴地道,“女儿不愁嫁哈,女儿不愁嫁。”
周夫人呆住,“怎么了?女儿怎么了?何处不好。”
“好,何处都好。”周疏狂道,“便是有点,有点不那么好看。女大十八变……”
他内心却觉得,丑得像猴子一般的女儿,真设想不出来长大会变得怎么好看。
那又有什麽干系?
她或是他的嫡长女,以后谁要是嫌弃她,他便灭了谁,如此自然便没人嫌弃了。
“你快过来给我看看!”周夫人拍着床道。
“来人,把大姑娘进入。”
周疏狂自己不敢女儿,总觉得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她弄骨折。
因此当他看到周夫人仓促忙忙解开襁褓的时候,还不由得道:“卿卿,你轻点。”
而后他便看到周夫人一根一根数着女儿的手指、脚趾,而后如释重负道:“还好还好,不多也不少。”
周疏狂:“……”
这玩意儿有什麽好数的?
他或是觉得小小的手指、脚趾都特别可爱,震动了他心中最松软的部分。
周夫人自己在娘的赞助下重新给女儿包好襁褓,道:“好好照杨大姑娘,我有重赏。”
周疏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襁褓,而后便看到水渍慢慢分泌出来。
“尿了?”他呆呆地道,不由得伸手去摸了*********娘惊呼一声:“是尿了,大人您?”
周疏狂是有洁癖的,又素来严苛,全部院子里奉养的人都当心翼翼,没有不畏惧的。
因此见到他伸手去摸被尿了的襁褓,别说娘,周夫人都呆住了。
“去洗洗手。”周夫人还担忧他爆发娘,低声道。
谁晓得周疏狂不悦地看着娘道:“发什麽呆!还不赶紧给大姑娘换尿布!”
娘忙着孩子要走。
“去何处!蠢货!”周疏狂不由骂道,“便在这里!”
娘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险些只会点头了。
随后在她弄这全部的时候,周疏狂都像督工一般在附近虎视眈眈地盯着。
娘的手都在抖,最后或是周夫人看不下去了,道:“你过来陪陪我。”
周疏狂却道:“你等等,我看怎么擦洗换尿布,回头我自己来。”
娘差点把孩子掉进盆里——周疏狂自己给孩子换尿布,这比宇宙红雨还可骇。
周夫人让娘把孩子出去喂,后者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出去。
周疏狂脖子伸得很长,脚后跟都抬起来了,险些要出去盯着的神态。
周夫人好气又可笑,侧头看着他道:“在你眼皮底下,这又不安心便是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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