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刘八娘的目光在高人脸上停顿一会儿,乃至在他错身过去后还转头看了几眼才离开。
从上到下全部人都热切地看着高人,因此也没人留意到刘八娘的眼神;再说便算留意到,也并不会觉察什麽。
秦谢舟上前行礼,言辞恳切道:“有劳巨匠替内子看看。”
高人的身子不自发地抖了一抖——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啊,他的礼,自己受了会折寿吗?
卫夫人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总算冷静了下来。
幸亏秦谢舟以为高人不露相,因此关于他的缓慢并没有起疑。
杨玉把高人的全部表现都收在眼底,对卫夫人的选定生出了质疑——这人,行吗?
高人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用拂尘甩了几下,又掐指算了算,嘴里念念有词,一副高妙莫测的样子。
薛鱼儿的脑壳挂在门上,探身往里看,嘴里嘟囔着:“这人行不可能啊?”
她声音不高,在这恬静的屋里,便显得格外突兀。
月见伸手捂住她的嘴,贾霞默默地以后拉她。
“唔唔唔……”薛鱼儿说不了话,憋得痛苦,内心不由得吐槽,夫人现在状态不挺好的?非要整这么个人来,谁晓得是不是江湖骗纸。
骗钱也便算了,万一想骗色呢?
偏色也还能忍,便怕要命啊!
不得不说,锦鲤是很苏醒的。
高人在屋里停顿了足有一刻钟,才终于开了尊口:“夫人不是病,而是被幽灵所扰。”
卫淮一副“如此”的神志,秦谢舟也差不多,连声道:“劳烦巨匠辅导迷津。”
高人道:“你娶亲排场煊赫,世界皆知;金屋藏娇,衣食费用,给夫人的,无一不是很好的。这未必是功德啊!”
杨玉信口开河:“莫非我无福消受?”
什麽破高人,便算撒谎也让人舒适点嘛!
“非也非也,”高人道,“秦将军可曾想过自己的父母?”
秦谢舟呆住,杨玉有些心虚,不敢再说话了。
到底姜是老的辣,卫夫人自在道:“巨匠的好处,是秦骁的父母对她不写意吗?”
“是对将军不写意,也对夫人不写意;将战功成名便,没有记得替父母补葺茔苑;而夫人也没有尽到贤妻孝敬公婆,提示将军的责任,因此惹起两位尊长不满。”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是夫人,如果再执迷不悟,接下来大约便是将军,乃至带累子孙后代。”
秦谢舟面色有些阴沉。
“那巨匠,”卫夫人得让话题继续下去,“我们应该如何破解?要不让他们两个去坟前祭拜谢罪?说起来,秦骁自己也去过,也算见知父母了……”
“见知那如何够?”高人道,“秦将军繁华以后,什麽都没有为父母做,这才是本源。”
“父母,如何舍得尴尬孩子呢?”卫夫人又道。
“一来妻子和儿子不一样,因此他们先告诫夫人而不是将军;”高人拈拈胡子,“二来也不怪两位尊长,他们着实也是被逼无奈……”
“此话怎讲?”秦谢舟终于又发声了。
高人叹了口:“我适才感知了一下他们的怨念,隐约晓得他们在底下不是很平稳。我猜测大约是祖坟出了问题。我得亲身去看看,能力晓得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事关秦家祖坟,卫夫人和卫淮便不可以说话了。
秦谢舟没有迟疑,道:“那巨匠什麽时候利便去看一下?”
是火烧眉毛的样子。
卫夫人松了口,杨玉却以为心如擂鼓,万分紧张——这便到了很环节的时候了吗?
高人掐动手指算了算:“了解吧,了解是个吉日。你让人计划三牲,洗澡更衣,去父母坟前拜祭。我在一旁看着。”
“好。”秦谢舟一口应允下来。
高人在内心默默地擦了一把汗——他怕秦谢舟,在他从沙场上历练出来的凛冽气焰眼前,他腿抖得厉害呢。
说好秦谢舟中计的话今日便去,他或是临时起意改为了了解。
卫夫人愣了下,随便很快道:“好,那便了解。”
杨玉内心也泛嘀咕,只是没显露出来。
卫夫人和卫淮要带着高人离开,秦谢舟天然要亲身出门去送。
薛鱼儿在杨玉床前托腮道:“夫人,我比谁都希望您赶紧好起来。我看着巨匠,如何便那么做作呢?”
杨玉道:“世外高人,天然是不一样的。”
“您信这个?”薛鱼儿一脸不敢置信。
杨玉心虚地道:“信不信的,现在也没有别方法,试试吧。”
“夫人,这巨匠张口便要动秦将军家的祖坟,您不以为他太敢说了吗?祖坟哪里是随意动的?尤其这秦家的祖坟……”
“有什麽说法?”杨玉猎奇地问。
“您想将军年龄轻轻便扬名世界,不是祖坟地气好又是什麽?”薛鱼儿义正辞严地道,“这么好的祖坟,如何能随意动?我现在质疑,卫夫人被人骗了。”
杨玉:“……”
她好像都不会辩驳了。
薛鱼儿继续道:“再说,高人,和我见过的江湖骗纸差不多。如此的人,我见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有一个。”
杨玉:其实这件事儿应该提前和锦鲤商议一下,既能开阔思绪填补大约的马脚,还能趁便沾沾喜气。
“我现在隐约以为,是不是太后大约孟语青在身后做动作,得不到将军,便想毁了将军;想要毁了将军,先从毁了祖坟的地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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