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卫家这辈的排行,前面两个出嫁的姐姐,她的确应该排第三,也是卫三郎仅有的。
“说得对!”卫三郎大笑着道,“赏,都重重有赏。”
众人欢呼。
再说杨玉被带到秦老汉人眼前,打着哈欠慵懒道:“这么晚了,还不?”
秦老汉人看着她这副神态便来气,用拐杖重重敲着大地道:“你怎么回事?为什麽如此不自爱?和这么多男子都有轇轕!你和周疏狂怎么回事?为什麽又是卫三郎送你回来的?”
杨玉嘲笑一声:“老汉人可能是老大昏聩了。”
“你!”
“周疏狂的随历来闹,是府里的人带着他们找上我的住处;也是当着府里人的面求我去救人,怎么老汉人这些都不晓得吗?”
偏巧要揣着清楚装懵懂,在她眼前装什麽朋友们长,她偏巧不给她脸!
“你会救什麽人?还不是藉词?”
“藉词?”杨玉嘲笑。
她话锋一转:“老汉人既然这么说了,我只能说,周疏狂爱我如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丧尽天良让人夜半砸门绑我去私会。”
杨玉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看起来杨国公府的门楣的确要等着我灿烂了。秦骁非我不娶,周疏狂爱我如果狂,卫三郎无怨无悔……”
啧啧,敢情按照秦老汉人的心思,才是一出大女主剧呢!
“你不知羞辱。”
“不,我晓得。”杨玉一脸无辜地改正经表情发青的秦老汉人,“你说,羞辱有用吗?哪一个你获咎得起?便算被罢官的周疏狂,还不是视杨国公府如平川,想来便来?”
见秦老汉人被怼得顿口无言,杨玉一挑眉,“因此我没怪杨国公府窝囊,您也少来给我扣‘不知羞辱’的帽子。我从前什麽都好好的,人品更是皇太后都夸赞的,进了国公府却脾气大变,莫非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制止这种质疑,我劝老汉人慎言。放过他人便是放过自己哪!”
杨玉说完又打了个哈欠:“好了,没事我回来了。年轻人不比老年人觉少不着,我这总是觉得困。”
秦老汉人看着她从从容容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什麽都没问出来,倒让她好一顿抢白,气得半晌都恢复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凶?”
回来之后,杨玉边洗手边笑着和月见道。
月见抿而笑:“姑娘这是为自己力排众议,也是老汉人先说动听话的。”
杨玉内心松了口。
适才怼完老汉人她便有点后悔了,倒不是觉得不应该,而是月见初来乍到,她担忧自己如此吓坏了她。
第二天夜晚卫三郎来了。
“今日上朝的时候还被毁谤了。”他摸着鼻子道,“倒水来喝。你蠢婢女呢?昨晚我瞥见的怎么不是她?换了?”
他粗中有细。
杨玉给他倒了茶,笑道:“来喜被大哥的人接去习武了,此时这个是月见。倒也不算是婢女,来协助的吧,也是官家小姐出身。”
“秦骁给你找的?”
“嗯。”
“改天我给你弄两个好的来。”
“不必不必,”杨玉连连回绝,“卫三哥你还是说说你怎么被毁谤了?”
“叫三哥!”卫三郎瞪了她一眼。
杨玉:“……三哥。”
她此时经摸透了,卫三郎属驴的,得顺着毛摸。
“没什麽,便是吃饱了撑得毁谤我半夜宵禁带人在里头招摇呗。”卫三郎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怎么说的?”杨玉重要地问。
“你慌什麽?我说我喝多了,罚了我一个月的俸禄而。”卫三郎道,“周疏狂才有意图呢。御史把他也给毁谤了,太后非但没定罪于他,还想起了这号人,要他立功赎罪,官复原职。你是没看到御史丢脸的脸,啧啧。”
杨玉想了想后道:“太后娘娘生怕是早有此意,因势利导罢了。”
“可贵你还懂这个。”卫三郎道,“我问你,秦骁南下,是去找祖父提亲了?”
“我怎么晓得?”杨玉气冲冲地道,“前一天夜晚还好好的,什麽都不说,第二天说人经走了。”
卫三郎瞪了她一眼:“有脸说前一天夜晚,你是没出阁的姑娘!要自持知不晓得?”
“此时不自持也没办法了,他都不在京城。”杨玉蔫蔫地道。
“我打你信不信?”卫三郎装作凶神恶煞,“给我有点出息!”
“这个我真没有。”杨玉托腮道,“我便是想他。”
卫三郎被气个倒仰,指着她道:“你,你,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都是老姑娘了。好了三哥,很晚了,你没事快走吧,杨姐姐还以为你出去酒绿灯红了呢!”
“她敢管我?”
“不敢不敢,你最厉害。”杨玉翻了个白眼道。
“这还差不多。什麽,这个月十六是姑母的生辰,到时候接你出去一天?你别忘了计划礼品。倒也不必贵重,绣两条帕子也行。”卫三郎道,“上次你送她两条帕子,她珍爱得像什麽似的,谁都不让碰。”
杨玉盘算一下有十天,笑道:“好。到时候让杨缎令来接我,以免添枝加叶。”
“也行。”卫三郎说完盯着杨玉,半吐半吞。
“三哥你有事?有话便直说,你晓得我傻呵呵的,你要旁敲侧击,我还听不清楚。”
“历来没有谁能这么义正辞严地说自己傻。”卫三郎瞪了她一眼,随便别过脸去,神态很不自然。
杨玉:“……”
为什麽有一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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