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钟玉告诉了岑青自己的名字那晚以后,两人都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虽然还是依旧吵嘴互怼,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钟玉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岑青虽然明白为什么,却只装傻充愣。
她还是只会喊他“统统”,只会在心里悄悄把“钟玉”这两个字,翻来覆去的默念着。
岑青上朝,听着群臣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商议国事,争论着对策。
她时不时用自己现代人的思想提点几句,越来越像个专心议政的好皇帝了。
可是,知道她这个女皇变好了的,只有官员们,跟皇宫里的人。
外面的悠悠众口,依旧还在唾骂着她的昏庸无道。
岑青倒是看的很开,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又过了小半月,许植才把沈家兄弟俩的老底都给摸清了。
便主动去向岑青禀报。
他去的时候,恰好是傍晚。
岑青听了他的来意,没头没脑的笑了笑:“那天好像也是傍晚,许爱卿,你这次不怕孤再让公公去叫你?”
许植一愣:“那日是微臣误会了,还请陛下恕罪。”
岑青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换成别人,也会这样想的,毕竟,孤可是个狗皇帝。”
许植被她毫无顾忌的自黑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可陛下确实是个明君!”
他这话是脱口而出的由衷之言,半点没有阿谀奉承的意味。
岑青一愣,原来还是有人看见了她的努力的。
“许爱卿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旁的话就别再说了,你这次来,想必是孤让你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许植这才正色,严肃至极的开口道:“是的,陛下。”
…
沈节跟沈毕,原本是前任翰林沈大人的双胞胎儿子。
兄弟俩家世,相貌出众,为人品行上佳。
性格一静一动,以前还在君国颇有美名,一度曾是君国闺中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可惜沈大人嗜酒如命,经常喝个烂醉,闹出不少笑话。
有一次在皇宫里的宴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当着所有人的面,痛骂君江燕是个昏君。
大不敬之罪,按律当诛九族。
酒醒以后的沈大人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求着君江燕放他家人一条生路。
君江燕是多么残忍的一个人,看着痛骂她的沈大人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求饶,还是觉得不解气。
你不是骂孤荒淫无道么?孤便要yín_luàn给你这个老匹夫看看。
于是,君江燕跟沈大人做了一个交易,他的两个儿子都送进她的后宫,而她便饶沈大人的其他家人一命。
沈节跟沈毕当时就在沈大人隔壁的牢房,拼命求着沈大人:“父亲!您不能答应她!我们兄弟俩情愿跟着父亲你一块死!”
沈大夫却对着他们把头磕的砰砰作响:“算为父求求你们了,沈家不能因为为父的过错,就此覆灭啊!”
兄弟俩只能绝望的,被人送去了君江燕的帝寝。
沈大人最后死的很惨,而他们呢,因为君江燕手里还捏着沈家其他人的性命,只能认命当了君江燕的男宠。
住进了那个屈辱性质的宫殿,双娇殿。
…
许植说完,岑青却还是有些疑惑:“这些不都是他们进宫的原因么,孤都知道的。”
“陛下别急,微臣调查到的并不只有这些。”
“你且再说。”
许植叫随从带上来一个老妇,等老妇跪好以后,才继续开口:“这人,是沈家以前的厨娘。”
“厨娘?”
“正是。可是,她却并不是个普通的厨娘,她最擅长的,是在食物里,偷偷下毒。毒素十分稀少,所以银针都查探不出来。
却日积月累,叫人身染沉疴,最后一命呜呼。而这个厨娘,以前,是沈节的乳母。”
岑青一惊,很快就联想到了沈家兄弟俩经常提着的那个食盒。
难怪…
她摸了摸自己心口,却只是继续追问:“所以,你发现了他们做菜给我下毒的证据?”
许植点了点头:“这几天,从双娇殿送来的食盒,微臣都扣了下来,交给医道圣手看了,确实是有毒。陛下,等会还得请您让他们把把脉。”
岑青突然往宽大的龙椅上一躺,整个人直接窝在龙椅里。
许植急切的上前一步,以为她是惊吓过度,却看见她满脸气定神闲。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思考着什么。
岑青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了一下许植说的信息,才开口:“所以说,他们的对孤下手的动机就是仇恨?
而手法就是在饭菜里给孤下毒?可是,孤觉得,此事只有沈毕一人参与才对。”
许植不解:“陛下何出此言?”
岑青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孤上次看见沈毕,是被沈节囚禁在了殿内,而那段时间,孤从来没有收到过双娇殿送来的食盒。”
“仅仅因为这个么?但若是,那只是他们兄弟意见不和所致呢?”
“你此言也有道理,所以,许爱卿,你还得再仔细调查一番。”
这话一出,让许植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已经有了证据,陛下为何不治他们的罪,难道,是对他心软了么?”
岑青却神秘的一笑:“孤不急着这一时,是因为,这两兄弟,孤留着还有大用处呢。况且,沈节就算没有参与,他也必死无疑,何谈心软?”
许植微微愣怔,经过了上一次岑青宣召他却误会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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