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运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太后也想去看婉容吗?”
萧绰叹息了一声,说:“所有人都不理睬朕了,这么久了婉容就没来看朕,朕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耶律隆运说:“二嫂可能怕打扰你。”
萧绰说:“不,她不是怕打扰朕,她是恨朕。”
耶律隆运心里被什么刺了一下,连忙按住心口,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如果你真想见什么人,就对我说一声,我去把他叫来。”
萧绰说:“不必了,还是朕去见她吧。”
耶律隆运看着萧绰,眼睛在问:“你能去吗?”
萧绰说:“放心吧,朕也想出去走走。”
耶律隆运说:“好吧,我去安排。”
耶律隆运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出发了。他们沿着潢河而行,到了土河,又沿着土河逆流而行。
耶律隆运故意安排了这样的行走路线,为的是想让萧绰饱览一下潢川的风光。萧绰并不反对这样的路线,虽然她对这里的风景了然于胸,但每次她都有新的发现,一朵野花,一簇灌木都让她欣喜。她热爱这里,每一寸土地都让她留恋。
今天,草原上似乎格外美丽,草绿得亮眼,黄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野花点缀在绿草从中,探着头,眨着眼睛,羞怯中又带着热烈。空气里混合着花草的香味,清新而湿润。
走在这样的路上,萧绰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个部位都在复活,清新的空气在她躯体里涤荡着,像一股清澈的溪流流过。
走了一阵子,萧绰走下马车。
耶律隆运诧异,道:“你怎么下来了?”
萧绰说:“朕想骑马。”
“骑马?”耶律隆运睁大眼睛看着萧绰。
萧绰点了点头。
耶律隆运看了萧绰好一会儿,便让侍卫牵马过来。耶律隆运扶着萧绰上了马,萧绰抓着了缰绳,轻轻抖动了一下,马儿便迈动轻快的脚步,小跑起来。
耶律隆运追了上去,挨着萧绰走着。
远远地一道山岗,如一道淡墨画在天际,轻灵得如一条飘带,仿佛雨后笼罩着的一缕青烟。
耶律隆运指着远山,兴奋地说:“太后,看,那座山下就是他们的房舍。”
萧绰望了一眼前面的山岗,仿佛在天际一样,而脚下,是一块一望无际的原野,一直延伸到山岗的脚下,宛如是山岗拖曳的裙裾。
萧绰伫立了一会儿,说:“朕知道,好像又多了几间房舍。”
耶律隆运说:“不错,多了好几间呢。”
萧绰说:“看来婉容也发达了。”
耶律隆运说:“这两年,很多人都发达了。”
萧绰说:“是吗?走去看看。”
萧绰说罢,朝马背上打了一鞭子,马儿快跑起来。耶律隆运惊呼一声,也连忙追过了。
很远就传来犬吠的声音,侍卫走上前去,驱赶那些狂叫的狗,没想到引来一阵更加激烈的反击,隔着篱笆几只恶犬交替上前怒吼,气势汹汹,似乎一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妇人,盯着来到门口的一群人,一边怒斥狂叫的狗,好不容易才将几条狗镇住,然后,看着眼前的人,连忙打开栅栏,在萧绰面前跪下来,说:“草民不知皇太后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萧绰拉起妇人,端详良久,说:“怎么也瘦了?”
妇人也紧盯着萧绰看,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想说些什么,嘴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呜咽起来。
萧绰拉着妇人的手说:“怎么了?婉容,见了朕怎么还哭上了呢?”
萧婉容握着萧绰的手说:“草民见到皇太后,高兴——”
萧绰说:“好了,别哭了,走到你屋里去。”
萧婉容立即在前面带路,把萧绰,耶律隆运迎进屋内,搬来座椅让他们坐下。
屋子里依然收拾得一尘不染,虽然只是一间草屋,却窗明几净,屋里亮堂堂的,房门是新的,家具也是新的。
萧绰看了甚是惊讶,这房屋就像新盖的一样,更令她惊讶的是房屋中间放着一张摇篮。
萧婉容朕忙着沏茶,谁知没有开水,遂连忙烧水,手忙脚乱地,歉然地对萧绰说:“皇太后稍等片刻,水很快就要烧好了。”
萧绰说:“婉容,别忙,过来陪朕说说话。”
萧婉容便挨着萧绰坐下来,说:“真是没想到太后会到这里来,看看,水都没烧。”
萧绰说:“你不去看朕,朕只好来看你了。”
萧婉容说:“草民该死,本来是要去进见皇太后的,可是家里杂事太多,没能进见太后。”
萧绰看了萧婉容一眼,说:“这就是理由吗?”
萧婉容不做声了,听见水响,便起身说:“水开了,我去倒茶。”
茶端来了,放在萧绰和耶律隆运面前,萧婉容依旧在萧绰身边坐下来。
耶律隆运说:“二嫂,现在都忙些什么?”
萧婉容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忙了些什么,只觉得从来没有闲过。”
耶律隆运说:“我看见你家又新盖了好几间房屋,你盖那么多房屋干什么?”
萧婉容说:“当然是住了,难道是盖着玩的?”
耶律隆运说:“家里就是你和狗儿,怎么要那么多房子住?”
萧婉容笑道:“三弟不知道,我家现在六口人了,将来还要添好多人,不盖几间房屋怎么住。?”
耶律隆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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