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狗儿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这么固执,受欺负还要留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贾曼筠说:“实话对你说吧,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我不能离开他。”
耶律狗儿不相信,说:“不可能。”
贾曼筠说:“我没撒谎。”
耶律狗儿激动了,一把抓住贾曼筠的手,大声说:“不,你撒谎,这么久你都没跟我说,为什么偏偏今天才对我说。”
贾曼筠说:“我就是说了,你会相信吗?”
“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耶律狗儿大声问。
贾曼筠说:“这重要吗?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耶律狗儿感到绝望,紧紧地盯着贾曼筠,喊道:“他是谁。”
贾曼筠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和一双灼热眼睛,她害怕了,一下子跪倒在耶律狗儿脚下,说:“狗儿哥,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什么都给你。”
贾曼筠说罢,就开始解开她的衣扣。
忽然,耶律狗儿像吃错了什么东西一样,恶心,难受,冷冷地看着贾曼筠解开衣服。他走过去抽了她一耳光,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贾曼筠穿上衣服,大哭起来。
耶律狗儿走了出来,萧婉容坐在外面等着他,见耶律狗儿走出来,问:“怎么样?儿子,跟我们走吗?”
耶律狗儿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坐在萧婉容旁边,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萧婉容说:“狗儿,随缘吧。”
耶律狗儿仍然不说话,向萧婉容身边靠了靠,头靠在萧婉容的肩膀上。记得小时候,他受了委屈,就是靠在萧婉容的身上,或者躺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抚慰,受到的委屈很快就会消失,而他在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今天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贾曼筠是他这一生爱的第一个女人,但她深深地刺痛了他,自己到底哪里让她不喜欢?所谓离不开家乡,有一个喜欢的人,这都是骗人的鬼话。为了摆脱他,她竟然出卖自己。
耶律狗儿觉得龌龊,那一刻他清醒了,她确实不爱他,甚至讨厌他。忽然,他觉得龌龊的是他自己,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爱他,强行把她接到这里,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他,要带她到契丹去,说要给她好生活,但他的好生活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同情她,想救她于水火,于是不顾她的同意,把她带到这里,自以为把她带进天堂。可是,他错了,她一点也不承情,反而过得很痛苦。
“怎么不说话?儿子。”萧婉容问。
耶律狗儿说:“儿子就是想不通,我明明是对她好,她怎么不知道呢?”
萧婉容说:“儿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你不能总以自己喜欢的生活去强加给别人。很多人都觉得清水好,泥沼不好,但是泥鳅偏偏就喜欢钻泥沼,把它放在清水里,它就长不大。贾曼筠喜欢这里的生活,去了契丹也许还真不适应。”
耶律狗儿说:“可是,阿妈,她总在那种地方讨生活,不行啊。”
萧婉容说:“娘知道,不能让她去那种地方了。”
耶律狗儿说:“那怎么办?她又不跟我们走。”
萧婉容说:“狗儿放心,这事我来安排。”
耶律狗儿看着萧婉容,知道她有办法,说:“儿子知道,阿妈最有办法。”
萧婉容说:“唉,为了儿子,阿妈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是值得的。”
耶律狗儿搂着萧婉容说:“阿妈,你说错了,是为了阿妈,儿子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是值得的。”
萧婉容笑道:“好了,我们谁也不卖,去睡吧,天一亮就要出发了。”
耶律狗儿乖巧地去睡了,他似乎已从痛苦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了,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将要的行军,想起了即将回到的家,想到家里的那些田地和牲口,想到一开年即将播种的庄稼。他似乎看到了绿油油的硕大的西瓜,他甚至连家里的那条跛脚的黑色犬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贾曼筠,好像她一下子从他心里抹去了。
最后,他睡着了,这回他梦到了一个大西瓜,他一个人抱都抱不起来。
黎明来了,胡笳吹醒了周围的一切,军营里热闹起来。因为昨天就接到今天出发的命令,很多东西都装车了。当官的督促士卒再做一次检查,以免漏掉了什么东西。接着宣布吃饭,每人一碗羊肉汤,一个胡饼,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
没有看见贾曼筠,萧婉容看了耶律狗儿一眼,狗儿没有什么反应。
萧婉容低声说:“儿子,怎么没看见她?”
耶律狗儿这才想起贾曼筠,四下看了看,果真没看见贾曼筠,便说:“应该还在屋里,我去看看。”
萧婉容说:“我也去。”
二人进入屋内,没看见贾曼筠,耶律狗儿朝屋角瞅了瞅,说:“出来吧,吃点东西。”
贾曼筠只好从屋角里走出来,拿起胡饼吃起来。
萧婉容说:“一会儿,队伍就要开拔了,你怎么办?”
贾曼筠瑟缩了一下,说:“我听夫人的。”
萧婉容说:“逃跑是要处死的。”
贾曼筠不敢看萧婉容,微微地颤抖着。
萧婉容说:“你真的不想去契丹?”
贾曼筠立刻给萧婉容跪下来,哀求道:“夫人,求你放了我。来世做牛做马------”
萧婉容打断她的话,说:“你别说了,今世我们就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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