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霸说:“张环说的没错,我当时就在那里,看见契丹人拼命救走那个人,心里就觉得那人不一般,也很佩服契丹人真是太不怕死了,为了救人,就用身体当盾牌,叫我看了好不佩服。”
曹利用说:“原来射死上将军,就是这么传开的。王大人,我想那人一定不是令弟。”
王继英说:“但愿不是继忠。”
李继隆说:“如此说来,一定不是王继忠,那他是谁呢?”
石保吉说:“看那架势,一定是一个大官,不然,契丹人怎么那么拼命地护卫他?为了他,还那么凶狠地报复我们,可怜周文质他们都被他们杀死,可见他们是多么恨张环他们。”
葛霸说:“射死的该不是他们的皇帝吧?”
李继隆说:“若真是他们的皇帝,那就好了。”
曹利用说:“若真是他们的皇帝,那就糟了。”
大家都看着曹利用,半天才回过神来,石保吉惊骇地说:“曹大人说的对,若真的射死了他们的皇帝,那就祸大了,契丹人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报复我们,那我们岂能安生,宋国将永无宁日了。”
听石保吉如此一说,大家都担忧起来,王继英说:“如此说来我到希望那死者是王继忠。”
众人听了有些愕然,看着王继英,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悲伤。
曹利用说:“各位大人不要担心,待我明天去契丹大营走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王继英说:‘用之,你可要小心呀。’
曹利用说:“大人放心,属下就是不能回来,也没什么,我这个小小的殿前承旨,丢在契丹,于国无损。”
王继英说:“不要这么说,小心为妙,和平大计,还指望你呢。”
曹利用笑了笑,说:“大人抬举,属下自然会小心的。”
王继英说:“好了,去休息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冬末腊初,天气大寒。吃罢午饭,萧绰接到一封奏报,还未看到一半,奏报就掉在地上。
韩德昌见了,大惊失色,慌忙捡起奏报来看,顿时,也惊呆了,拿着奏报,手不停地颤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耶律隆绪看见萧绰和韩德昌这般神态,不禁大为惊骇,从韩德昌手里拿过奏报,看了一遍,睁大眼睛,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萧绰从惊魂中回过神来,说:“收拾一下,去澶州。”
“去澶州?”耶律隆绪说,“不,太后这时不能去澶州。”
萧绰看了耶律隆绪一眼,说:“你可以留下来。”
韩德昌说:“皇上,现在澶州需要我们,快下令,火速赶往澶州,不然要出大事的,后果不堪设想。”
耶律隆绪看了看萧绰和韩德昌,便下令所有人前往澶州。
上车前,韩德昌说:“太后,现在,澶州情况紧急,三军无主,军心惶惶,必须有人主持军务,稳定人心才是。”
萧绰说:“命令萧排押代为元帅之职,王继忠副元帅之职。”
萧绰说罢,令快马速去澶州,传达命令,不可有误。传令兵火速去了。
传令兵一走,萧绰的车驾也来了,她与韩德昌上了车,一坐下来,萧绰就抓住韩德昌的手,泪水流了下来。
韩德昌说:“太后,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一定要振作,千万不要急坏了身子。”
萧绰点着头,可是仍然抑制不住泪水,说:“駞宁,駞宁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韩德昌说:“太后,奏报上不是说他中了宋军的伏弩,弩箭射中前额,坠马而死的吗?”
萧绰说:“这些朕知道,只是朕不明白他为什么中了伏弩呢?”
韩德昌说:“太后,不要想这些,振作些,先想想如何为萧挞凛善后吧,千万不要流露出悲伤,让将士们看见了影响军心。”
萧绰惊道:“你说怎么办?”
韩德昌说:“臣以为,萧挞凛的死讯一定不能散播出去,要严加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仅是宋军,契丹军也不能知道。”
萧绰说:“说的对,就不知澶州营中怎么样?消息散播了没有?”
韩德昌说:“王继忠是一个谨慎人,他知道怎么做的。”
萧绰说:“只怕别的将领不听他的。”
韩德昌说:“太后,别担心,我看王继忠在众人心中还是有威望的。”
萧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传令兵来到澶州大营,契丹众将领都聚集在中军大帐里,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主意。传令兵宣布了旨意,大营之中鸦雀无声,过了片刻,将领们都来参拜萧排押,王继忠。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全力进攻,为元帅报仇?
萧排押拿不定主意,问王继忠。
王继忠说:“不可。”
“为什么不可?为什么不为元帅报仇?”
王继忠说:“诸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不能意气用事,我们这时候给元帅报仇,一是兵力不够,二是我们一味地报复,会让宋军看出端倪,以为我们损失了很重要的人物,将会全力反击我们,那样,我们会很危险的。”
萧排押说:“上将军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继忠说:“等,等皇上的大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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