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英有些站立不住,伸手想扶着什么东西,但是周围什么东西也没有,燕云连忙上前,扶着王继英,让他坐下来。
王继英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对燕云说:“明天,你跟寇大人说一声,我去澶州了。”
燕云说:“大人现在就走吗?”
王继英说:“对,现在就走。”
燕云说:“我随大人一起去。”
王继英说:“胡闹,你受了伤,如何能去。”
王继英说罢,出了营帐,快步向马厩走去。
天色已经发亮,四周的景物渐渐显露出来,鸟儿欢叫着。营里还很安静,像一潭平静的河水。
燕云知道,很快这河水就要奔腾起来,就像流过陡崖,险滩,放荡不羁。
但燕云没有心思想这些,他只想着,即使王大人去了,恐怕也来不及了。从这里到澶州最快也需要半天的路程,这半天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呀。可恨的陈尧咨为什么要害死王继忠?他可是你的亲妹夫呀。
燕云这么想着,希望王继英早点到澶州,能救王继忠一命。
他望着前往澶州的道路,却见一人飞马来到他的面前,是王继英,他怎么回来了?
没等燕云发问,王继英说:“差一点忘记了一件大事,你去找一下曹利用,让他想办法去见皇上。”
燕云问:“大人,曹大人是不是去商谈和约?”
王继英说:“这事你少问,跟曹利用说我在澶州等他。”
燕云说:“知道了,大人快点去吧,天都亮了。”
王继英拨转马头,向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那马腾蹄就跑,疾驰而去。
不久,营中响起了起床的号角,很快,营里沸腾了,人喊马嘶,一切都从睡梦中醒来。
寇准也醒了,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回想起昨夜与杨仪的鏖战,真是意犹未尽,回想那局棋,真是下得酣畅淋漓,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呐。杨仪的确是一个绝顶的高手,聪明透顶之人。可惜沉迷于黑白杂技之中,真是可惜。不,一定要把他引到正道上来。
寇准一边想着,洗嗽毕了,准备上朝。
燕云走过来,跪下向寇准行礼。
寇准看了看燕云,不认识他,说:“你是谁?有什么事?”
燕云说:‘我叫燕云,是一名骑都尉,现在在王继英大人的手下手下办事,王大人去澶州。’
寇准吃了一惊,忙问:“澶州怎么了?王大人为什么这么急到澶州去?难道澶州有危险?”
燕云说:“不是澶州有危险,是王大人的弟弟有危险。”
寇准说:“王继英的弟弟,王继英哪个弟弟?有什么危险?”
燕云说:“王大人只有一个弟弟,就是王继忠,有人要杀他。”
寇准说:“有人要杀王继忠?什么人要杀王继忠?王继忠不是在契丹吗?王继英去怎么救得了他?”
燕云说:“要杀王继忠的人是陈尧咨——陈大人。”
寇准说:“他为什么要杀王继忠?”
燕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想杀王继忠。”
寇准听了,觉得事情严重,他知道王继忠一直在与皇上联系和谈的事,虽然,他不赞成和谈,但有和谈这条路岂不更好?真的和谈能解决的事,何必要流血呢?他必须留着这条路,保护好这条路。
寇准连忙去了行宫,赵恒还未上朝,百官也大都没来,雪地里站着几个人,见寇准来了,都上前行礼,说听说宰相大人昨天雅兴不小,与杨仪下了一夜的棋,输赢如何?
寇准心里焦急,勉强敷衍了几句,就等着上朝。
过了一刻,王应昌出来了,说皇上请各位大臣进去。
拜见已毕,寇准便开口说:“皇上,王继英大人今天来不了了。”
赵恒惊问:“王大人怎么了?为何来不了?”
寇准说:“王大人去澶州了。”
众人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赵恒变了脸色,问:“澶州怎么了?王继英为什么这么急着到澶州去?”
寇准说:“皇上不要惊慌,澶州没事。”
赵恒说:“澶州没事,为什么王继英连夜赶了过去?”
寇准说:“是王继忠有事,有人要杀王继忠。”
赵恒说:“有人要杀王继忠?谁要杀王继忠?契丹人吗?”
寇准摇头道:“不是,是陈尧咨。”
众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赵恒问:“陈尧咨为什么要杀王继忠?”
寇准回头看了看陈尧佐。
赵恒问:“陈尧佐,你兄弟为什么要王继忠?”
陈尧佐说:“王继忠乃一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赵恒说:“胡闹,朕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行,陈尧咨为什么还要取他性命?”
陈尧佐低下头,说:“这事我不知道。”
赵恒说:“王继忠不是你的妹夫吗?怎么这点亲情都不顾,要加害他?朕听说你的妹妹为了见王继忠,冒险去瀛州见他,是何等痴情重义,而你们却为了所谓的脸面,去杀人,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陈尧佐被骂的面红耳赤,说:“皇上,陈尧咨混账,臣愿意去把他绑回来,交给皇上处罚。”
赵恒说:“那你赶快去,千万不要伤着了王继忠。”
陈尧佐连忙出宫,骑马去了。
王继英一路急如星火,打马向澶州奔驰,心里焦急万分,只恨自己没长翅膀,马累了半天,脚步越来越慢,王继英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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