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云感到快活起来,拍了拍“二红”,说:“伙计,我们应该高兴,用不了多久,你就有青草吃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到时候,你的嘴可香了。”
“二红”似乎听懂了燕云的话,叫来一声,跑起来。
陈尧咨带着人疾行,恨不得一步就到澶州。在路上,听到探子回报:契丹人正在南下,已经兵临澶州了。
陈尧咨叫一声:“来得好。”催着人马前行,日夜兼程。两日就到了澶州。见到哥哥陈尧叟。
陈尧叟吃了一惊,问:“你来干什么?”
陈尧咨瞟了一眼陈尧叟,气嘟嘟地说:“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陈尧叟问:“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在皇上身边,见机行事吗?怎么你也跑到澶州了?”
陈尧咨白了陈尧叟一眼,说:“什么见机行事?”
陈尧叟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劝说皇上迁都成都呀?”
陈尧咨说:“别说了,都把人气死了。”
陈尧叟忙问怎么回事?
陈尧咨把他劝说迁都受辱的事说了,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最可恨是那王继忠。我要是碰到了,一箭射死他。”
陈尧叟说:“你领兵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王继忠?”
陈尧咨说:“对,我要叫他尝尝什么叫陈氏箭法。”
陈尧叟叹道:“尧咨,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为了区区的一个王继忠,就把大事抛弃了,你要知道,这事让王钦若抢去了,你我永无出头之日。”
陈尧咨说:“哥,你放心,王钦若抢不去的,他已经失踪了。”
陈尧叟说:“不,他又被找到了,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
陈尧咨说:“那又怎么样?有寇准在,谁也别想提迁都的事。”
陈尧叟说:“我知道,但事在人为吗,就是不迁都,你呆在皇上身边,总比在外强。”
陈尧咨说:“反正,我心里烦,饶不了王继忠。”
陈尧叟说:“你真想杀王继忠?”
“是的,他就是我们陈家的耻辱,一开始,就是陈家的耻辱,他把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陈尧叟说:“说实话,我也恨王继忠,先死乞白赖地缠着湘萍,闹出了闲话,丢人现眼。谁知又投降契丹人,更是令人唾弃,遗臭万年,叫我们一家子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陈尧咨咬牙道:“最可气的是湘萍那个小贱人,也不知王继忠给她吃了什么药?死心塌地要跟着他。”
“是啊,王继忠去了那边,她还呆在王家,为王继忠抚养孩子,为他守活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几次给她做媒让她改嫁,她就是不肯,是不是疯了。”
“不是疯了,是什么?为了见王继忠,她竟带着孩子去了瀛州,你说她是多么疯狂?”
“什么?湘萍带着孩子去了瀛州?”
“是的。”
“你听谁说的?”
“王继英。”
“王继英?湘萍跟王继英一起去的?”
“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王继英为什么要带湘萍去瀛州?他想害死她吗?姓王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是王继忠害的,早晚我要射死他。”
“湘萍现在在哪里?回汴梁了吗?”
“不知道,我想这兵荒马乱的,回汴梁的路又不通,应该还在瀛州。”
“说得对。”
“怎么?你想去找他们?”
陈尧叟点了点头。
陈尧咨说:“哥,你还管那个贱人?你不是说只要她嫁给王继忠,就再不见她了吗?”
陈尧叟长叹一声,说:“那都是气话,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里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陈尧咨说:“哥说的对,我也体谅她,但这都是王继忠的错,我听说他在契丹又娶了妻子,可见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陈尧咨说罢,就去拿他的弓箭,陈尧叟一把拦住,说:“尧咨,你要干什么?”
陈尧咨说:“我上城楼去,我到了澶州,总要向李继隆报个到吧。”
陈尧叟放下手,说:“我还以为你去找王继忠呢?”
陈尧咨挑了挑眉毛说:“怎么?不能去找他?”
陈尧叟说:“不,这千军万马的,你到哪儿找他去?”
陈尧咨笑了笑,说:“哥,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傻,就这么跑去契丹大营,那不是找死?人没找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买卖,我不做。”
陈尧叟说:“这就好。”
陈尧咨上了城墙,只见北城之下,契丹骑兵往来驰骋,远处扎着契丹营寨,穹庐雨泡般地散落在雪地里,像一道半环将澶州扣着。
陈尧咨见到李继隆,李继隆客客气气地把他引到军械库里,说:“陈将军,你来的太好了,我知道,你对军械很有研究,你看看这些军械,放在军械库里,久了,有的已经朽了,你帮忙看看还能不能用,修一修,可以救急。”
陈尧咨看了看堆满几间屋的军械,说:“好,我看一看,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拆了再装,保证他们能发挥威力。”
李继隆说:“这就好,老夫就指望你了。”
陈尧咨说:“末将愿为太师效力。”
李继隆说:“将军来得太及时了。”
陈尧咨问:“太师与契丹人交战没有?”
李继隆说:“打了两回,这些就是契丹的先头部队,小打小闹,还没有真正地交手。”
陈尧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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