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昌跟着耶律狗儿来到狄公祠,站在狄公祠的门口,耶律狗儿指着前面的一条大路,说:“三叔,这条路是德清军通往大名府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再这条路上拦击他们。”
韩德昌说:“说得对,不过,三叔想在这里钓一条大鱼。”
“钓一条大鱼,”耶律狗儿看着韩德昌,不解地问,“三叔,你想钓什么大鱼?”
韩德昌笑着说:“狗儿,你敢不敢去攻占德清军?”
耶律狗儿挺了挺腰杆说:“有什么不敢的?”
韩德昌说:“那好,你今夜率一支军,偷偷潜伏到德清军城下,明天德清军要来救援大名府,他们出城,你不要惊动他们,等他们走远,与我打起来,我把他们引到大名府城下,你再攻占军城。”
耶律狗儿说:“好。”
韩德昌说:“记住,不要进攻太早,一定要等到他们到了大名府城下时,你再发起进攻。”
耶律狗儿问:“我知道,三叔,你就放心吧。”
韩德昌笑着说:“你小子才打了几回仗,就嫌三叔啰嗦了?”
耶律狗儿笑道:“狗儿几时嫌你啰嗦了?”耶律狗儿说罢,整备了行装,率领一支人马乘着夜色悄悄地出发了。
韩德昌送走耶律狗儿,将手下的将士分成两队,一队在狄公祠埋伏下来,一队由自己亲自率领,前往大路道口扎下营寨,作为阻挡援军之势。做完这些已经快半夜了。夜里寒风凛冽,韩德昌的铁甲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像披上了一件水晶衣服。他和衣躺着,心里非常宁静。
而这时,大名府的府衙里。却在激烈地争吵。
今天,契丹人又向大名府发射了一天的飞石和箭矢,又有几百宋军伤亡,府衙也受到打击,有一间房子被火箭射中,点燃烧毁了。
将士们都觉得憋屈,找都部署周莹发脾气,觉得就这么老挨打,不还手,太窝囊了。
周莹摊开手说:“这有什么办法?我们打不到他们呀?”
钤辖孙全照说:“怎么就打不到他们?想想办法呀,总不能老挨揍吧。”
周莹说:“打过了,壕沟把他们挡得严严实实的,弓弩,飞石根本打不到他们。”
王钦若说:‘是呀,没想到契丹人弄出了这么一个刁钻古怪的阵地,在我们眼皮底下开弓开炮,我们却无计可施。’
孙全照瞟了一眼王钦若说:“什么无计可施,只是有计不敢施罢了。”
王钦若脸红了,不悦地说:“什么叫有计不敢施?你有什么计策,说出来,说的好像别人都怕死一样。”
孙全照说:“我可没说王大人怕死,王大人若是怕死,就不会到大名府来,就不会搬到法王寺去住。”
王钦若脸愈是红了,睁大眼睛说:“搬到法王寺怎么了?是我要搬到法王寺的吗?”
孙全照说:“我又没说搬到法王寺不好,看把王大人急的,想不到王大人是这样性急的人,建业的人都是这么性急吗?”
王钦若气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建议皇上迁都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嘲笑他胆小,私下里叫他逃跑钦差。让他十分尴尬。
周莹见王钦若这样,忙说:“孙大人,你有话就直说,你有什么计策,打退这些契丹人?”
孙全照说:“别的计策,我没有,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窝在城里面,挨契丹人的打,我要打出去,把那些可恨的抛石机,弓弩,都砸他一个稀巴烂。”
周莹叹道:“要是真能出去把那些恼人的东西砸掉,那也太好了,免得天天像防鬼一样防着它。”
王钦若说:“周大人,王某愿意出城捣毁契丹人的抛石机。”
周莹看了王钦若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说:“王大人,你别开玩笑了,城外有数十万契丹军等着我们,只要我们一出城,就会被他们围着。”
王钦若说:“我不怕,王某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是我在皇上面前要求到这里来的,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给我一支人马,我这就出城赶走那帮家伙、”
周莹连忙摇头道:“王大人不要冲动。”
可王钦若似乎已经铁了心了,非要立即与契丹人决一死战不可,来证明自己不是怯懦。
周莹无法,只得说:“王大人,现在已经晚了,要出城也要等到明天天亮以后。”
孙全照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冒失,便说:“王大人不要性急,我们不是派了人到各处求救去了,明天若有救兵到来,王大人再出兵,与他们里外夹击,一定能打败契丹人的。”
王钦若瞟了孙全照一眼,却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若真能与援军里应外合,打一个漂亮仗,不仅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也不用冒那么大风险,说不定还可以建立大功勋,一石三鸟,何必那么性急。
想到这里,王钦若对周莹说:“那好,明天,我就带兵杀出去,一定拍死那些天天来叮人苍蝇。”
当夜,王钦若激动得睡不着,想到明天要出城与契丹人一决高低,他既期待又畏惧,他不愿被人看不起,因为他提出迁都之议,朝中许多大臣看他的目光就是怪怪的,宰相毕士安更是直接对皇上说他怯懦而贪鄙,想利用迁都获得利益。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怯懦,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心,他主动请缨到大名府来督促军事。但万万没想到大名府的人也看不起他。必须要为自己正正名声,哪怕有一些危险也要闯一闯。
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那些摆放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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