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毕士安大笑起来。
王旦说:“宰相大人笑什么?”
毕士安说:“我们想到一块了,我今天已经向皇上举荐寇大人了。”
王旦说:“是吗?宰相大人眼光独到,比我先一步。”
毕士安说:“不是别的,主要是我才能平庸,做这个宰相太为难了,力不从心,所以,就推荐寇准接替我这个位置,推荐他,我是有私心的。”
王旦说:“宰相大人气量如此之大,实在令王某佩服。”
王继英说:“是啊,大人乃真宰相也。”
毕士安摇手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高琼说:“寇准的确是个大才,他何时履任?”
毕士安说:“我看皇上还有些犹豫,明天早朝,我再向皇上提议,诸位要帮我呀。”
王旦说:“宰相大人如此大度,我们怎敢落后?”
当下,商量定了,几个人一直细谈到天亮,直接由衙门到含元殿上朝。
照例,内监询问有没有事情要上奏。
王继英从班内站出来,说:“臣王继英有事要奏。”
赵恒一到朝堂,就看见人群里多了一个人,一时没有认出来。见王继英站出来,便紧盯着王继英看,才分别十几天,王继英就像变了一个人,又黑又瘦,像从地里走来的老农夫。
赵恒说:“王卿家,是你吗?”
王继英说:“是的,皇上,是臣。”
赵恒喜道:“王卿家,你回来了?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王继英说:“臣没变,只是黑了一点。”
赵恒说:“王卿家有什么事?快说。”
王继英说:“臣想说说边关的情况。”
赵恒说:“快说,朕正要听听。”
王继英说:“皇上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赵恒说:“朕当然想听实话。”
王继英说:“现在边关确实十分危急,契丹军分两路南下,势如破竹席卷河北之地,所到之处无人敢挡,气焰十分嚣张,战威虏,攻北平,袭保州,围瀛州,下洺州,破邢州,一路扫荡,直如猛虎下山一般,现在兵围大名府,大名府堪忧呀。”
赵恒听了,悚然一惊,说:“似此如何是好?”
王继英没有回答,继续说:“臣再说契丹军,这的确是一支非常厉害的军队,他们的骑兵可以说天下无敌,来去如风,他们的战马很多,每次出战,一名士兵,有两匹战马轮换,这只马累了,就换上另外一只,所以马不乏力。契丹人身体强壮,很有耐力,能吃苦,作战不怕死。臣在瀛州的时候,曾见过他们冒死攻城,往往前一排人打完了,后一排人踏着尸体向前冲,不接到命令绝不后退。他们的武器也很精良,牛皮做的弓箭,开弓几乎可以与我们的床子弩相媲美。他们的腰刀非常锋利,一般的铠甲它都可以砍断。所以,我们和他们短兵相接,往往就会吃亏。”
赵恒听了,心若冰炭相煎,一会冷一会热,手心里,脊背上汗津津的。
毕士安看着王继英,不知他意欲何为,连忙向他使眼色。
王继英却不看毕士安,说:“现在契丹人已经开始攻打大名府了,前哨到了黄河边了,开始打探黄河的消息,作渡河的准备。”
赵恒问:“契丹人真的到了黄河边上了?”
王继英说:“臣岂敢欺骗皇上,臣回来时险些和那些契丹人撞上。”
赵恒忙问:“王卿家认为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继英说:“臣听说皇上已有打算,何不说来听听。”
赵恒脸发红了,说:“朕暂时还没有打算,就想听听众卿家的意见。”
王继英说:“皇上,真想听臣的意见?”
赵恒说:“朕当然想听卿家的意见,你刚从瀛州回来,与契丹军打过仗,你的意见,朕最要听。”
王继英跪下说:“臣想请皇上亲征。”
赵恒愣住了,看着王继英,好久没说话。
毕士安也跪下说:“王继英说的对,请皇上亲征。”
赵恒看着二人,眼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选择先回答谁的才好。
王继英说:“现在国家到了危难之际,请皇上效仿先帝,北上亲征。”
赵恒说:“王卿家,契丹如此强大,朕即使亲征又有何用?”
王继英说:“契丹貌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他们骑兵虽然厉害,但步骑不能协调,弓箭虽然锋利,但有局限,不能湿水,湿水则弛,射不了箭。士卒虽然英勇,却少配合,各自为阵,因此,破之不难。皇上请看他们攻威虏,兵败羊山,攻北平,被杨延昭袭击,攻保州,又让田敏牵住,攻瀛州,十几日不能撼动分毫,死伤几万之众,只好仓皇撤退,契丹军虽然是猛虎,但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们怕他什么?再有,契丹人千里奔袭,俗话说:‘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正是说的他们,请皇上不要怀疑,北上亲征,一定能打败契丹军的。”
赵恒说:“此乃大事,不能仓促决定,待朕再想一想。”
高琼说:“皇上还想什么,明日就亲征,臣愿意打头阵。”
赵恒看了看高琼,没有说话。
毕士安说:“皇上要早作决定。”
赵恒说:“朕知道了。”
王继英又说:“皇上,契丹人之所以能够深入国境数百余里,完全是因为一些边关将领懦弱无能,畏敌如虎,消极避战所致,只要这些人能积极作战,破敌只在眼前,若皇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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