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英说:“皇上有这个想法,真是苍生之福。”
听说王继英要去边境,王家上下心都乱了,惊惶的,焦急的,气愤的,忧愁的,伤心的,还有暗自欢喜的。
陈湘萍来了,说:“听说他大伯要去高阳关?”
王继英说:“是,奉皇上之命传檄三关,皇上即将亲征。”
陈湘萍说:“大伯哥去三关能不能带上怀节、怀敏?”
王继英说:“带上他们干什么?”
陈湘萍说:‘妾听说继忠在契丹营里,我想让他们见一面。’
王继英说:“我说弟媳,你这是想的哪一出?两军交战,岂是随便能见到的?”
陈湘萍眼里噙着泪水,说:“孩子们已经十几年没见到他们的父亲了,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
王继英说:“忘记了最好,他就是一个罪人,我都没脸见他,你们还有脸见他?”
王夫人突然举起拐棍,敲打了王继英俩棍,说:“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继忠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这么说他?继忠他心甘情愿投降契丹吗?还不是被那些人害的,现在有家不能回,有苦无处诉,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异国他乡,不知受了多少苦,多少罪,你做兄长的不同情他,还说这样的话,你不光是伤继忠的心,还是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王继英连忙跪下来,流泪道:“母亲息怒,确实是孩儿错了,孩儿只想到背叛国家是可耻的事,忘记了母亲的感受,真是该死。”
王夫人说:“你们兄弟从小就死了父亲,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终于熬到你们有点出息,继忠又被契丹人掳走,几年不知音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是成天提心吊胆,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你却说他是罪人,你是想他永远不要回来,让他永远不回来见我?”
王继英说:“母亲莫急,你有什么话,吩咐就是了。”
王夫人说:“你去把继忠带回来。”
王继英说:“母亲,这儿子恐怕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王继英说:“继忠现在在那边,连见一面都难,怎么能把他带回来?”
王夫人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继忠偷偷地跑回来?”
王继英说:“他若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人家现在是契丹皇太后面前的红人,那舍得离开。”
王夫人说:“胡说,继忠不是那种人。”
王继英说:“母亲有所不知,继忠现在确实很受契丹皇太后器重,人家都当上武卫上将军了,还是契丹的中京留守,我还听说他还与契丹皇帝结拜成兄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哪里还想回来?”
王夫人说:“继忠不是那种人,他会回来的,他还有湘萍和孩子在这里。”
王继英回头看了看陈湘萍,说:“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当着弟媳的面说的,但今天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隐瞒了,王继忠他在那边已经结婚了。”
陈湘萍一激灵,看着王继英,半天才低头,悄悄地拭泪。
王夫人说:“别听人胡说,上回何承矩回来怎么没说继忠结婚了?”
王继英说:“何大人是怕湘萍心里不好受,才没说的,其实,继忠早就结婚了,儿子都快十岁了。”
“真的?”
“真的。”
陈湘萍有点站不住了,怀节,怀敏扶着她。
王继英说:“这样的负心汉,湘萍,你还去看他做什么?”
陈湘萍擦着眼泪道:“继忠娶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王继忠说:“听何承矩说是一个汉人的女子,姓康,祖父跟随耶律阿保机,很受重用,这个女子何承矩见过,聪明能干,做事很有魄力,继忠很听她的。”
陈湘萍说:“我想也肯定不错的。”
王继英说:‘再多好,有你好?你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你才是对他真心实意的。’
陈湘萍擦干眼泪,说:“我想这个女子也是对继忠真心实意,不然,他一个俘虏,她能看得上他?”
王继英说:“那他王继忠也不能娶她,娶了她,你怎么办?”
陈湘萍叹道:“这就是命啊,我总担心继忠在那边孤苦伶仃地,怎么活?现在好了,总算有人照顾,我也放心了。”
王老夫人说:“湘萍呀,这也不能怪继忠,他一人在那里,总得有一个伴儿,不然真是难以活下去的。”
陈湘萍低声说:‘我知道,我不怪他。’
王老夫人说:“这就好,我看你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陈湘萍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回去了。
王老夫人又打了王继英一拐棍,说:“谁让你说的?”
王继英说:“我不能隐瞒一辈子呀。”
王老夫人叹道:“真是苦命人啊,在娘家不受待见,嫁过来没过几天的好日子,丈夫又被掳走了,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长大了,你却跟她说她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你真是好狠心呐。”
王继英说:“都是王继忠做的孽,害得湘萍这么惨。”
王老夫人说:“这事也不能怪继忠,他也很可怜的。”
王继英说:“最可怜的是湘萍,她对继忠那么好,怎能忍受继忠又找了别的女人?”
王老夫人说:“是啊,我很担心呐。”
王继英说:“母亲,放心,我看湘萍好像已经知道继忠结婚这件事,只是不敢确定,她对这事应该有所准备。”
王老夫人说:‘是的,我刚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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