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中被云夙音怼了一通,又被君九渊下了面子,整个人难堪至极。
想走,不能走。
留下来,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话。
好像说什么都能被云夙音怼的无话可说,而这女子的唇舌厉害的让人招架不住。
君九渊也知道云夙音心情不好,他陪着媳妇儿都来不及,哪有功夫搭理傅伯中,所以满是冷淡的说道:“傅相刚才说有事要跟本王说,有话就直接说吧,本王很忙,没时间与傅相兜圈子。”
傅伯中惯来与人打交道时都是你来我往彼此试探,就算有点恶意那也是想尽办法藏在心底,哪有像是君九渊他们这种直接明晃晃的将嫌弃摆在面儿上的。
见君九渊神情不耐,而云夙音也是冷着眉眼。
傅伯中压着心头恼怒,索性也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就开口:“我今日来找王爷是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想要问王爷鹿台之事。”
“不知道我那外孙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二位,要让二位下这般狠手?”
君九渊漠然看他:“他自己找死陷害人不成反成猎物,干本王什么事。”
傅伯中沉声道:“四皇子要真是行事不慎,落到这般田地的确只能怪他自己,可要是有人故意加害呢?”
他目光落在云夙音身上,紧紧看着她脸上神色,
“四皇子说,他算计二皇子的事情从未告诉过旁人,也从头到尾都极为小心,更未曾让人有机会近身,唯一能够靠近他的,就只有在鹿胎之下灯会上的人。”
“他在上鹿台之前曾经撞到过一个人,那人与王妃身形眉眼极为相似,且王妃医毒双绝世人皆知,想要给人下药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之前在鹿台之上,王爷也格外针对四皇子,您从不与皇室子弟牵扯,若非此事涉及到王妃您也不会那般落井下石,所以我想四皇子在灯会上应该没有看错人吧?”
傅伯中说完之后就紧盯着云夙音,像是想要看透她心思一样,想着她要是辩解隐瞒他该怎样揭穿,可谁知道云夙音却只是冷言开口。
“是我又如何?”
云夙音神色冷漠,“药是我下的,人也是我送进去的。”
傅伯中没想到她这么坦然的承认,忍不住心中一怒:“为什么?四殿下与你的婚事早就作废,而他在云姝月的事情上也得到了报应。”
“王妃为何还要下这般狠手毁他前程?”
云夙音对着他眼底怒火冷笑了一声:“报应?他的报应不过就是死了个侧妃,名声坏了一点,就算命根子被踹那也未曾断子绝孙。”
“等过上几年事情淡去,他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能够娶妻生子,能够筹谋皇位,运气好点儿的话将来还能万人之上得那至尊之位。”
“可是云夙音呢?!”
她却已经死了!
死在南地雪原之中,魂消魄散从此往后再也没机会看到这世间一切!
傅伯中听着眼前女子这毫不客气的话时是神情一愣,总觉得她言语之中那个“云夙音”说的好像不是她自己,可又觉得古怪。
君九渊在旁伸手按着云夙音的手:“阿音。”
云夙音眉眼间怒色稍退,她知道自己迁怒了傅伯中,可那又如何。
原主的死云姝月和王氏脱不了关系,云家和慕容峥也是主谋,而傅伯中何尝没有关系?
她深吸口气,
“你也不用把慕容峥说的多无辜,当初他若无心娶我,就不该百般心思撩拨求娶,求了陛下赐婚之后却又与人苟且缠绵,害的我被人掳去南地。”
“你可知道我在南地经历了什么,又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
“他不过是毁了点名声,又怎么抵得过他和云姝月对我做的事情,更何况若非我命大,我有本事,他大婚那日身败名裂的就是我,被逼为妾的也是我。”
“傅相来说报应,你觉得这点儿报应够吗?”
慕容峥欠的可是“云夙音”一条命!
不过是名声受损,暂时蛰伏委屈些日子,可他依旧还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皇亲权贵,那点儿委屈怎么能比得上原主一条命?
傅伯中被云夙音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出辩驳的话来,要说慕容峥无辜,要说这事情与他没有关系,哪怕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
女子名节大如天,悔婚本就是错,害她性命伤她名节更是错上加错。
慕容峥当真是半点都不无辜。
傅伯中嘴唇张合了片刻,只能勉强说道,“当初的事情的确是他对不起你,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而且你也觅得良缘有了王爷,从此往后会比嫁入四皇子府过的更加显赫尊荣。”
“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非得对他赶尽杀绝?”
云夙音闻言嗤笑了声:“我赶尽杀绝?那相爷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吗?”
“他自负自傲,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今夜本是想要踩死了慕容显后,将事情嫁祸给摄政王府,他要是真觉得他之前对不起我,就不会借着慕容显害我和冯官官的事情,挑起林、冯两家与慕容显身后势力纷争。”
“你那个外孙自持聪明想着算计我们,怎么,只准他算计别人就不准别人来算计他?”
自己先起了坏心眼想要害人,如今害人不成反害己,那又怪得了谁?
傅伯中对着云夙音满是嘲讽的目光,想起慕容峥的性子,倒不觉得云夙音是在撒谎,而且她承认的这般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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