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渊领着云夙音回去之后,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云夙音诧异看他,他揉了揉鼻尖:“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本王。”
云夙音白了他一眼:“照着你这得罪人的速度,没被罩麻袋都是轻的。”
光今天夜里,君九渊那张嘴就接连得罪了不少人。
庆云帝,那几个皇子,云家的人,还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
连带着之前被他毒舌的刘方明夫妻,指不定背后都得嚼舌头几句,才只是几个喷嚏而已,换成是她怕是早就想办法罩了麻袋狠狠揍上一顿了。
打不断腿也得让他躺几天。
两人回了澄明堂后,君九渊就让人都退了下去。
等屋中没了外人后,云夙音才取了兜帽下来,那双兔耳朵蹦出来时还轻抖了抖,她连忙跑到一旁对着铜镜看了看,就瞧见镜子里脑袋上粉嫩嫩毛茸茸的耳朵,她捏了捏忍不住丧气。
“怎么回事啊,这耳朵还回不去了?”
关键是现在连兔子都不能变了。
她可不想当兔女郎……
君九渊借机捏了捏她的耳朵,在她回头瞪他的时候,连忙轻笑了声,伸手将人拉着走到一旁:
“你刚才是变身之前有什么异常吗,就是身体里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跟以前比有什么分别吗?”
云夙音想了想:“没有。”
她就是碰到金针上的倒刺之后,不小心见了血就变了兔子,然后照着以前的方法亲亲变人,可人倒是变了,那兔子耳朵却还在脑袋上……
等等,金针?
云夙音神情一顿时,撞上君九渊的目光。
两人同时朝着一旁放着的盒子上看去,显然都想到了一块。
难不成是这金针有什么问题?
君九渊伸手将那盒子重新打开,隔着衣袖将那金针取出来时,就发现那金针上染了血迹,那些血色顺着金针上的雕纹浸了进去。
他下意识的想要将那血迹擦净,可拿着帕子擦了擦后,那上面的血迹依旧还在,而帕子上干干净净,连半点血色都没沾染上,那些血就好像融入了金针里面,看着极为诡异。
“怎么会这样?”
云夙音满脸惊愕,“这玩意儿还带吸血的?”
君九渊眉心轻拢起来,也觉得这金针有些古怪,见云夙音伸手想要去拿,他叮嘱道:“小心点儿。”
“没事。”
这金针本就没有开锋,针头和针尾都是钝的。
云夙音避开了针上倒刺的地方,用巧劲将金针拿起来后,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后稀奇道:“这血还真渗进去了,阿渊你看,这针并不是实心的,上面有好多细孔。”
她换了个方向,将金针打横了对着烛光时,那光线居然从针上透了过来。
君九渊惊讶:“镂空的?”
这金针虽然比缝衣针还要粗上数倍,却依旧十分纤巧,可居然有人能在这上面镂空雕刻?甚至将金针内里全部打空留下这么细密的图形,这世间合适出现这般厉害的匠人了?
云夙音小心摸了摸针上,突然朝着君九渊道:“阿渊,有石墨吗?就是没用过的。”
君九渊点点头,领着人走到一旁,从桌旁的匣子里取出一方还没用过的上好石墨,而云夙音则是又找了一张极薄的宣纸,将宣纸覆在那金针之上,然后拿着那石墨在纸上涂了起来。
君九渊有些好奇的站在一旁看着,不过一会儿就见那宣纸上一层浓郁的墨色之下,渐渐勾勒出一些浅色的阴影,星星点点的遍布在那墨色之中。
云夙音将宣纸绕着那金针四周都涂了一圈后,等将纸取下来时,上面居然隐约出现了几个古怪的图形。
“这是什么?”
云夙音将纸摊在桌上仔细看了看,那些浅色的阴影形成的图形有些像字,又像是画儿,她疑惑的看着君九渊道,“你认识吗?”
君九渊看了片刻才迟疑:“有些像是南疆巫族的字。”
巫族?
云夙音好奇,她在09区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巫族的传闻,说是极为神秘的族群。
只不过她一直没有亲眼见到过,也只以为那是传说而已,却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巫族?
她说道:“你怎么认识巫族的字?”
君九渊说道:“我不认识,只是很早以前偶然看过一本游记,里面记载着一些巫族的事情,上面也有几个巫族文字,跟这些图形有些相似。”
“而且早年我为了解毒,也曾派人去过南疆巫族,只是不得其门而入。”
见云夙音好像对这些事情格外好奇,他也没隐瞒,对着她说道,
“南疆巫族人口不多,总共也不过才七、八百之数,不过他们族人极为排外,一直居住在南越边境丛林瘴气之中,以大月为国名,跟南楚比邻而居,却从不跟外间族群来往,极为神秘。”
“大月国几乎不对外开放,也不容纳外界之人,凡是误入大月领地的人,要么永远都留在了那片瘴气林子里从此再也不曾出现在外界,要不然就是昏迷不醒,等醒过来后人已经在那片林子外面。”
“大概三十几年前,大月国内乱,巫族圣女失踪,大月国曾经派出巫族之人外出寻找,只是一直不见其下落。”
“后来巫族动乱,南越想要趁机吞并,数万大军压境进了那瘴气林子,却被巫族之人用秘术所困,最后只有不到三千人活着出来。”
云夙音忍不住睁大眼:“这么厉害?”
数万大军压境,巫族却只有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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