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非凡的男人身着一袭黑色手工西装,静默地伫立在门口,屋子里的光线从开门的缝隙中折射出来,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宛若神砥一般熠熠生辉。
他迎着光线,目光直锁乔知语,薄唇轻启,语气淡淡地:“唐驰病了来不了。”
病了?
这么巧就病了?
就算没有唐驰也用不着他自己跑一趟来送吧。
“阿嚏——”
此时,正‘被迫’在家休假的唐驰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谁在骂他?可恶!
“那辛苦你跑一趟了。”乔知语看破没说破,往门后退了两步让他先进屋,祁湛行丝毫没有撒谎的心虚感,很淡定地提着两大袋食材跨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笑笑和祁湛行对视一眼,父子俩似乎在用眼神交替着什么信息。
鱼鱼从沙发上跳下来,撒开小短腿就朝着祁湛行跑去,拉着他的手娇声道:“爹地,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说着,她生怕乔知语不答应,软糯糯的声音撒娇道:“这么晚了,妈妈也不忍心让爹地饿着肚子回去吧?”
乔知语扶额,明明说好的是两个小的来蹭饭,现在忽然又多了个大的是怎么回事?
这种买二送一的优惠她可以选择拒绝吗?
“我厨艺可比不上祁先生南苑的大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祁湛行打断她的话,“我来做。”
这三个字敲在乔知语的脑门上,她顿时一个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堂堂瑞宁集团的总裁,祁家的太子爷,居然会下厨?
这要是拍下来发给媒体报社,那不得直接上热搜第一?
正犹豫着要不要从中捞一笔的乔知语带着十分质疑的目光打量着祁湛行,只差在脸上写着‘你行嘛’这三个字了。
但她还是没忍住地询问道:“祁先生,你真的行吗?”
祁湛行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joy小姐怀疑我不行?”
乔知语一噎,耳根子跟着红了起来,什么嘛,怎么忽然就开起车来了?还有什么她怀疑祁湛行不行!她怎么知道行不行!
她咬着唇,觉得祁湛行这个人怎么表面看着禁欲冷酷,其实腹黑的很!
乔知语脸色一下红透了,紧张的脱口而出:“我没有!”
“谢谢joy小姐的肯定。”祁湛行面色自若的挑了挑眉。
乔知语再次尴尬的满地找牙。什么肯定!她肯定了什么!为什么车速越来越快了!
而大型社死现场显然不会如此简单,另一边鱼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小手托着下颚,小脑袋转向乔知语软糯糯的说:“妈妈,唐叔叔说过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你这样问爸爸他怎么回答嘛。”
乔知语:“……”
唐驰究竟教了孩子什么鬼东西……
“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一直沉默寡言的笑笑倏地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祁湛行心里又给儿子记了一笔好账。
他转身进了厨房,乔知语便也没有继续往下深究刚刚的话题,她以为笑笑饿了,就先去洗了点水果做了个水果沙拉给他垫垫肚子。
虽然乔知语人坐在客厅里,可眼神老是忍不住往厨房那边瞟,生怕祁湛行会做饭只是嘴上说说,别把厨房给弄爆炸了。
但祁湛行丝毫不给她质疑自己的机会,不到半个时辰,就端着做好的牛排出来了,与此同时,他还端着一个‘很丑’的蛋糕出来了。
“祁先生好手艺啊,做饭还外带餐后小甜点吗?有心了。”乔知语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餐桌前,对着那个很丑的蛋糕违心的称赞,“这个蛋糕看起来……蛮朴实的!”
那蛋糕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她以为那是做给两个小奶包吃的,结果祁湛行微挑眉梢,亲自切了一块递给她,“尝尝。”
鱼鱼捂着唇有些幸灾乐祸,“妈妈别怕!你要当一只勇敢的小白鼠!加油!”
乔知语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自己毫无存在感,她怀疑祁湛行是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就想故意毒死她!
乔知语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她艰难地拿起仿佛千斤重的勺子,在那块蛋糕上挖下一小角,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蛋糕塞进了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味蕾仿佛全都被甜味给包裹住了。
祁湛行低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地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只见乔知语没心没肺地吐槽了一句:“这也太甜了吧!”
可她竟意外地不排斥这个味道,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喜欢什么?
——喜欢你……在厨房里为我忙碌的样子。
……
——很甜
——我也觉得很甜……这里,从看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很甜。
……
乔知语的脑海中浮现几个画面交织在一起,她捂着脑袋,想看清记忆中那个男人的模样,可他的身上像是被一层浓雾包裹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贴近都没办法看清。
祁湛行呼吸微窒,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每呼吸一下就如同刀割火燎般撕扯的剧痛,心脏像被刀剜下一个口子,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颤。
他早就知道乔知语失忆的事,所以他特地做了当年一模一样的蛋糕,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恢复记忆的过程似乎十分痛苦,他心下又不忍了。
笑笑担忧地给乔知语倒了一杯温水,“妈妈,你怎么了?”
乔知语接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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