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王爷院儿里的吴姨娘病了?”
“病了就病了,有什么稀奇的,谁还不能生个病的。”
“哎哎,她呀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了,请了好多个郎中都不见好的,莫不是......”
豆蓉去给陈蕴灵取东西的时候,路过回廊,就听见那边几个洒扫婆子不干活儿,只为在那儿说着话、聊着天。
“喂,你们干什么呢!”
听到豆蓉的声音,那几人倒是无所畏惧,扫了一眼豆蓉又继续闲聊了起来。
豆蓉那叫一个气,倒不是气她们瞧不上自己,而是气她们明明偷懒被发现还不知错,她放下东西走上前,同她们理论到:“谁叫你们在这里偷懒的,王府供你们吃穿可不是白养你们不干活儿的!”
“你谁啊,还管起别人来了!走走走,小丫头一边待着去!”
“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就是个小妾身边做女使的,真以为做了几个事这王府就归她们管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给世子爷吹的什么枕边风,哄得世子爷那么听她的话!”
“哎哟,你就别酸了,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
那几人见豆蓉只是个小丫头好欺负,嘴上越发的没规矩,一边推搡着赶豆蓉走,一边嚼着舌头没个正行的。
豆蓉争不过她们,用力甩开了那婆子,拿了东西就往院儿里跑。
陈蕴灵见她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边吃着茶一边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儿走这么着急,也不慢点。”
“咯,东西拿来了,你看看缺不缺啥的。”
陈蕴灵放下杯子上前,清点了一下,“嗯,就是这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了?”
豆蓉憋了憋嘴,“还不就是那些事儿,各种嚼舌头的,说的话难听死了。”
“理她们做什么,她们爱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吧,咱们做好咱们分内的事情就好。”
“我这还不是为你气的嘛,你还不领情。哦,对了,我听说吴姨娘病了。”
“病了就病了,有什么稀奇的,请人来治过没。”
“唔,听说治过了就是没治好,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样了。”
陈蕴灵用手支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黄榕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她最近好像很安分的样子,也没惹出什么事儿来。”闻言,豆蓉想了想,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开口,“她最近好像总往吴姨娘的院子里去,小姐,莫不是这吴姨娘是装病的?”
“是真病还是假病,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她们两个平日也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突然关系这么好,定有蹊跷。你派人好生盯着,一有风吹草动,记得回来报我。”
陈蕴灵的担忧是没有错的,黄榕见吴姨娘病了许久不见好,便向白氏提议到请道士过来做场法事,看看风水,驱驱邪的。
白氏一听,觉得有道理,最近府里诸事不顺,请人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便批准了黄榕的提议。
黄榕办事倒是个利索的,不出两日便当真请了人过来,安排在了偏房住着
第二日一大早,黄榕借王妃娘娘的意思,把府里所有人都集结到了前院儿。
“黄榕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孙管家问道。
做法一事黄榕安排的很是机密,府上知道的人很少,一大清早的把人都叫来只觉得满头雾水的,孙管家这一问自是将很多人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黄榕也不卖关子,“前些日子吴姨娘病了,许久也不去见好,我便求了王妃娘娘请了个大师来做法去去晦气。”
大家一听,心里有了个所以然,但是稍微有点儿心眼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等众人都到了,黄榕这才叫那道士开坛做法,也不知那道士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什么,神情严肃,手舞足蹈的,场面倒是宏大。
下面的人也不懂,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切切私语,只知道看热闹。
黄榕站在最前排,看似再看那道士做法,实则是偷偷瞧着陈蕴灵,她想着这时候自己悄悄派去的人应该已经办好了一切悄悄混进人群里了,不由得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陈蕴灵,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要如何狡辩!”
就在这时,那道士一身大喝,惊醒了正在出神的众人,只见他大手一挥,将那黄符纸点燃,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默念着什么,下头的人看的是云里雾里,突然他又大喊了一声“破”,这才收起了道具。
做完这一切,那道士走下来到了黄榕面前,“贫道已经施法将这府里的邪气给驱散了。”
黄榕一听,大喜:“有劳道长了,春尧,快带道长去歇息。”
“且慢,贫道还有一事未税。”
“道长请讲。”
“贫道虽已驱散了邪气,但府里尚有一股阴气作祟,听过贵府有位姨娘常病不起,大概是受不了这阴气的缘故,想来是有人悄悄行巫蛊之术。”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巫蛊之术何其阴毒,谁能想到这王府之中竟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道长慈悲,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办才好!”
“莫急,只需找到这行巫术之人,摧毁了源头便可,且等贫道施法找出那人。”
陈蕴灵顿时觉着心慌,总觉着同自己有关,于是便悄悄让豆蓉避着人群离开了。
遂而,那道士拿出一个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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